一时也没有力气将张恪扶到楼上的房间里去,拿来湿毛巾将他脸上的泪痕探干净,李馨予也箕坐在微凉的地板上,凝眸看着张恪似陷入深睡、脸脖子给酒精涨得通红的线条分明的脸,心想这张脸还真是英俊,嘴唇也好看,鼻子也好看,眼睛也好看,歇了一会儿,就想将他扶上楼上的房间,心想今夜就暂时留他下来算了,等他明天醒了酒自然就知道怎么离开了。刚将张恪死沉的身子扶站起来,张恪喉结滚动,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啊!”李馨予都给吓了一下,手里一软,差点将张恪丢地板上,搂紧他的腰让他慢慢滑倒在地板,房间里弥漫着呕吐物的恶臭,她身上也沾了许多。李馨予捏着鼻子踮脚走进卫生间,将沾了呕吐物的衣服脱掉,只穿着内裤与乳罩探头望客厅里看了看,见张恪绝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就这样半裸着性感到极致的身体拿着湿毛巾到客厅里清理地板上的呕吐物。拿毛巾将张恪嘴唇的污迹仔细的擦掉,见张恪衣服上也沾了不少,将他的短袖衬衫,没好意思将他的长裤也脱掉,只是拿毛巾将长裤上的污物擦掉,看着张恪裸着白皙的上身躺在地板,又看了看自己半裸着身体,李馨予羞涩之余也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张恪作为男人,肌肤似乎白皙得过分了,拿手指在他胳膊上的肌肤按了按,确定他不会再无缘无故的吐出来,再次努力将他抱起来,只是搂着赤身的男子,心里有些羞涩,何况自己还半裸着身子,力气小,只能是紧抱着往楼上拖,上半身的肌肤紧贴在一起,特别是硕大的乳部挤在两人的身体之间,感觉上并不会觉得讨厌,又不能中途将家伙丢下来自己找件T恤穿上,只是暗恨:长这么大的胸做什么,心里虽然想到此时的张恪毫无知觉,但是自己却非毫无知觉的啊,脸颊绯红,秀美的鼻头与额渗出密潺潺的细汗珠。
要是让别人看到这一幕,只怕都要控制不住鼻血要喷出来了。
李馨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张恪拖到楼上的房间里,心里还在祷告:千万不要再吐了,我也只有一个房间啊。见张恪横趴在她的床上人事不知,也不像要醒过来的样子,才小心的掩上门下楼收拾烂摊子。
李馨予收拾干净,洗过澡,都感觉要虚脱,心想照顾一个醉酒的男人原来是这样的辛苦啊!她穿着短裤、棉质碎花吊带衬,觉得张恪这家伙不会很快的就醒过来,就没有规规矩矩的戴上乳罩,不管怎么说,张恪都是除了父亲之外一个让她心安的男人。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回到房间,见张恪连姿势都没有变过,睡得死沉死沉的,又有些担心他会酒精中毒,摸着他胸口的位置,觉得心脏跳动还算平稳,也安心准备靠着床头坐在地板上,翻开师大的入学文件,看明天去学校报到需要注意哪些内容。
或许是太疲惫的缘故,刚翻看文件,上眼皮子就发软要跌下来,李馨予侧身躺到地板上,硌得身子发痛,站起来微恼又无奈的看着横趴在她床上的张恪,只得小心翼翼的在床尾空当蜷着身子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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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丹青喝了不少红酒,与醉意微醺的卫兰、孙静檬喝着歌回到青年公寓,没看到张恪有回来过的样子,给马海龙打电话问张恪人在哪里,马海龙在电话里吱唔了两声,才说道:“恪少晚上可能要留在星海过夜……”
马海龙也没有意识张恪只喝了四瓶多啤酒会醉成那样,翟丹青更不知道此时的张恪醉得人事不知,她挂了电话,恶狠狠的走回客厅里。
孙静檬与卫兰蜷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翟丹青的神色有异,问她:“怎么了,恶狠狠的样子,谁得罪翟组您了?明天让张恪收拾那丫的!”酒吐得稍多了些,满口的匪气,在电梯里还要翟丹青教她骂粗口呢。
要是那天夜里给那混蛋沾过身子,还有资格发发牢骚,这时候,人家是老板,自己就是一个拿薪水的助理,这种擦屁股的事情还得要忍气吞声的去做,翟丹青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谁还会得罪我啊,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旧事,想得心里发恨罢了。”心里真是发恨了啊。
孙静檬心机单纯,她“哦”的一声,又回过头对翟丹青说道:“翟姐,你晚上也睡这房里得了,反正张恪也不回来,我们三个人可以睡他那张大床,夜里继续聊天该多好啊……”孙静香比她要大许多,孙静檬从小都没有玩伴或特别亲密的闺蜜组妹,同龄的卫兰过来,她倒是最兴奋。
翟丹青决定将脑子里张恪有可能与李馨予在星海别墅里正颠鸾倒凤、寻欢作乐的画面摒除了,说道:“我们再找些酒过来,夜里喝个痛快,喝倒为止,不过要记得将房间反锁上,免得那家伙清晨回来再占我们的便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