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妍的心中一片的惶恐,当年的事情一幕幕都在她的眼前回放。只是她还是在心中安慰自己,没有事情的,殷傲雪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的证据的。当年的时候,殷傲雪最多只能够承认自己和江逸轩有私交,让自己嫉妒了。不过,在这里若是提起了江逸轩,只怕是会引起众怒的,沈如妍料想殷傲雪是没有这个胆识的。
只是沈如妍终究还是不了解殷傲雪,殷傲雪大大方方的将自己当年的事情拿出来:“我记得,最开始我被长孙府的人欺负,是江逸轩帮助我解围,这就是我当年和江逸轩交好的缘由。至于你,大家都知道你倾心与江逸轩,但是偏偏江逸轩不愿意搭理你,所以你将所有的仇恨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多可笑,你越是针对我,而江逸轩越是不会搭理你。至于之后,每一次遇见,你都会出难题刁难我,希望我能够在众人的面前出丑。好在那个时候我因为被人欺负,就只能够看看书,倒也是不会被你的问题难住。但是我已经很显然的在远离江逸轩了,但是你还是不放过我,最后在江祈言的宴会上,你甚至都污蔑我杀了他的孩子。你说,你做这样的事情,可曾是对得起谁,有可曾能够说说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无辜的?”
沈如妍一下子就手足无措,只能尖叫着将自己的情绪都发泄出来:“是啊,你说你和江逸轩关系亲密,因为你和江逸轩关系亲密,所以我们天启才会断送,你说说,你就是一个天生的丧星,专门就是让别人倒霉的。你这样的人,在江祈言的聚会上就应该死,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你的罪行,只是我一个人发现了而已。”
一边是沈如妍的歇斯底里,一边是殷傲雪的镇定自若,高下立见。殷傲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想我。若是按照你说的,我和江逸轩越走越远之后,天启才会毁在江逸轩的手中,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我自己是福星?”
楚衡走上前,一把搂住殷傲雪的腰,道:“你自然是福星了,你可是我的福星啊。”
殷傲雪瞥了一眼楚衡,道:“沈如妍,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至少我是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是完全都没有做一件愧对于我的良心的事情。当年和江逸轩交好,是因为江逸轩是无条件对我好的人,而之后和江逸轩渐行渐远,除了不想要让别人误会之外,我也已经觉得我和江逸轩越发的难以沟通了,他已经在自己的偏执中越走越远,我根本就接受不了。沈如妍,若是你对我有什么意见,自然是可以大声的,当着众人说出来,我也是欢迎能够听到你们的建议的,但是你若是这样躲在一个角落来污蔑我,对不起我做不到原谅你。”
沈如妍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似哭似笑的说:“是啊,你总是振振有词的样子,但是,我每一次都会输给你。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明明你是被刁难的人,但是你却每一次都能够得到别人的赞赏。明明你是庶女,却总是能够得到江逸轩的眼神。我确实是因为嫉妒你,但是江逸轩最后会带兵去景荣,都是因为你。为什么现在活在世界上的不是江逸轩而是你?为什么上天总是这样的不公平。”
提到江逸轩,殷傲雪的眼神总是黯淡的:“我只能说,对于他的离世,我也是很心痛的。只是这也是他的选择,我已经无数次告诉他,我不会和他在一起,我们追求的不同,我们的信念不同。不过,你管你信不信,在最后的战争中,是江逸轩将我和楚衡扔出来的,保全了我们的性命。所以,我和楚衡也是希望,能够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将天启治理妥当,让百姓都能够脱离苦楚,让这里的人都过上好日子,这样,也算是能够让他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