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从小到大有女生喜欢过你不?有没有向你告白的?”
“有。”
“那你的反应是?”
“我还没反应她们就自己跑了。”
o(╯□╰)o
“她们真逊!”
叶斐不说话。
我也没话说了,看着屋顶,看着看着无聊的我又觉得有些困了。
我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醒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屋内也没有灯,但透过门缝,屋外面倒似乎是灯火通明。
“让开!”最大的声音又尖又细,总觉得还带着点猥琐,“爷……爷就进去怎么了,不碰那个大的还……还不能碰那个小的不成!反正我们拿了钱就去国外了,他们……他们还能怎么地,做我们这行的,还……还不能趁这个时候爽一下不成!”
然后就是小声的劝告。
那人可能喝高了,胡搅蛮缠地要进来。
然后就听见锁被打开的声音。
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心被高高地提了起来。尼玛这事情还能再像点吗,我不知道要是那个人真的进来了要对我做什么我要怎么办,作为以前看过许多耽美的人自然知道那个“动”、“爽”是什么意思。我在这方面相当的保守,我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但作为一个死过一次,并差点又死一次的人我很珍视我的生命。
我尽量地网叶斐身后躲,身体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叶斐被绑在椅子后面的手抓住我冰凉的手,秋天的晚上果然是很冷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猛地抓紧叶斐的手,心蓦地往下沉。
就在这时候,“你在干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
“老,老大。”
他居然是老大?真是不可思议,看上去很年轻啊。
沉默了大概五秒。
“老大,反正那小子在他们家又没有什么地位,没关系的吧?”
我捏叶斐的手更紧了。
“砰——”我吓得跳了起来。那是枪声。
“酒醒了么?”这声音听上去漫不经心,在外面那紧张的氛围里却显得格外的融合。
“醒,醒了。”听得出这声音带着痛苦和隐忍。
“哼,带他下去。”
然后就是离远的脚步声。
“刚才是谁给的他钥匙?”这个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
沉默。
“把门锁上,你们几个警醒点。”
“是!”
外面又安静了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把头靠在叶斐的凳子上,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却牵扯得伤口疼。
“把手放开。”
我这才发现我还握着叶斐的手,还在他手上刺了几个深深的指甲印,我连忙松开。
等我松开他的手,却惊奇地看见绳子神奇地从他身上脱落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你……”
他用手捂住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点了点头。
他又走到我身边,把手放在绑着我的绳索上。我这才注意他食指上的戒指圈外正泛着寒光,很锋利,至少我原本咬了很久的绳子被那片刀片一下子就割断了。
把手脚上的绳子割断后我才发现手脚被绑的地方有着触目惊心的红痕,不碰还好,一碰就针扎的疼,手脚都有些浮肿。他们大概是怕我逃都是挨着肉绑的,真是狠。
我自己轻轻地揉着伤处,每碰一下都钻骨的疼,泪花都出来了。妈妈啊疼死我了。
叶斐想原本帮着我揉,但实在是疼得要命我把他挥开了。
揉了好一会,发现好些了我才拽拽叶斐的袖子,在他手心写字。
“你什么时候能解开的?”
他也在我手心里回话“刚刚。”
其实我不怎么信,刚才割我的绳子的时候就很快来着,我又昏了这么久,睡了这么久,但我也不能说什么。
“刀片不好拿,绳子难割断,太早怕发现。”他又在我手心里写着。
我通过从门缝溜进来的光看见叶斐的手指还被刀片划了几道伤口,想起刚才我想的,不禁有些羞愧。
“现在怎么办?”
“好好休息。”
也是,现在逃不出去,只能指望明天,明天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于是我打算就这么睡下了。
叶斐却拉着我,把凳子稍微移了下,把外套脱下来用绳子捆着,这样从外面向里面看,由于光线的原因,似乎那个人还绑在那里。
然后才到完全黑暗的屋侧睡下。
冰冷的地板加上秋夜的低气温,我冷得有些睡不着,又看了看没穿外套只穿了个薄衬衣正坐在我身边的叶斐,他恐怕更冷吧。
犹豫再三,算了,反正都是男的,他还是我哥呢,而且这也是情非得已。
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围在叶斐身上,又把自己缩进叶斐怀里。因为身高和身材的原因,叶斐的怀抱似乎完全能容纳我,而且,似乎,刚刚好。
叶斐的身体僵了一下,大概是洁癖发作了,不喜人碰他,但这也没办法不是。大概也是想到了这点,他的身体又软了下来,用手臂把我抱紧。这样,就暖和多了。啊呜——我怎么觉得今天睡不饱的感觉啊,大概是睡觉的质量太差?
这一睡似乎睡得很沉,等叶斐叫醒我的时候他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天还没亮。虽然有起床气,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耍脾气的时候,我很自觉地帮叶斐绑好绳子,又把自己的绳子绑好。因为怕看出来我还咬着牙特意把脚绑得很紧。叶斐和我的手却都没有打结,好在我的手不是被反绑在背后的。
我又靠在叶斐身上眯了会。
再次醒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发现有人通过门缝向里面看。
“怎么样,是他没错吧。”
“里面的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那我可以把门打开,你进去看。”
“你不能照张照片出来吗?”
“干我们这行的有谁会那着个照相机到处跑啊。”
那人沉默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你要的人我帮你抓到了,你自己验不验货那是你的事,但这个钱你一定要给我们。”
那人沉思了会儿,好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好,打开门。”
这个时候出现在我们视线里面恐怕是不想我们活着出去了,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
门“吱呀——”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约四十多岁的人,大腹便便,脸上带着忐忑和一丝阴狠,看到叶斐后满意地笑了。
看到我后楞了一下,似乎有些吃惊,“这是?”
“就是那个私生子,怎么样,多给我五十万,买一送一。”
他满意地笑着,眼里的杀气□□裸。
“很好,我果然没有选错人。”随后一招手,他身后的人便拿着两个银色的箱子上来,“这里是一千万,现在你们拿了钱就走吧。”
司机老大笑得很满意,一个眼色就让自己手下拿过了两个箱子,清点了钱数。在手下向他点了点头后便跨步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变故突生,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身后的两个保镖一个突然动手挟持住了那个男人,一个突然出手剩下的跟在那男人身后的人打到了一起。
枪声在外面响起,似乎很激烈。救援到了。
我连忙把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想要快速站起来,却一时站不稳要摔了一跤。
叶斐已经利索地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迅速加入战局,很快就只剩下四个人,叶斐和那两个保镖,被枪指着的那个男人。至于我,我被摔在地上呢。
叶斐走过来想要扶起我,我的脚还没有缓过来。
突然我就看见门口有个瘦小的男人对着叶斐举着枪,“砰——”
枪声在不大的屋子里不断回响,一切在我面前似乎都成了慢动作,我看着叶斐睁大的双眼变红了,然后一枪打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却在子弹到他面前是向下倒去,我看过去,看见那个司机老大正满脸寒霜地举着枪,看见我后,对我灿烂地笑了一下,快速地跑了。
我现在无比庆幸我的身高,尼玛要是老子再长高一点打中的就不是我的肩膀而是我的心脏了啊。
不过,这你妹的真是太疼了!
叶斐扶着我,我不仅肩膀受了伤,脚也伤了啊。等外面的枪声停了,叶斐横抱着我出去了。其实我很想说,如果是上辈子我肯定觉得被割帅哥抱着很幸福,但关键是我现在是个男的啊,这么被抱着虽然我还只有六年级,但还是很伤自尊啊~
一出去就看见一辆直升飞机在空中“嘟嘟嘟嘟”地嚣张地飞着,还特意转了两圈才飞走,下面拿枪的穿着军服的人个个在下面气得跳脚骂娘。
真是,嚣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更了一章,下午更了一章啊~
明天我就不更了~~~
啊,好累~
明天要好好休息,嗯!
打滚卖萌求评求收~~~爱你们,嗯嘛~
☆、番外1:叶斐
如果说我的生活是潭死水,那叶秋就是那颗扔下去的石头。
第一次见他我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即使那件事和他的存在对这个家有了很大的震动。现在回想起来,我记得当时那女人漫不经心的桃花眼,记得母亲知道事情后颤抖的身体和通红的眼睛,记得父亲脸上的不知所措,怀疑和愤怒,却唯独不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和动作,他似乎是全程低着头,躲在那女人身后。
我没必要去特意观察一个对我毫无关系的人,是的,毫无关系。
我看得出父母亲都不喜他,我却没有什么感觉,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从小我外公就告诉过我,我要适当地分配我的注意力,而他,不过蝼蚁。
我自小就是受三家的培养长大的,爷爷,外公,父母,哦,如果算上舅舅的话就是四家,我大概从还是胚胎的时候就开始接受他们的教育,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总是在学东西,我的时间总是很满。
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表情也只有两个,笑,面无表情。
母亲总是希望我能多和别人相处,
“真是一点都不像个孩子。”这几乎是所有人对我的评价。
我有朋友,也有时间和我的朋友在一起,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沉默着听,看的那个,他们很欢乐,却影响不到我,我的心好像总是平静的,一潭死水,我始终做不到如他们一样“有血有肉”。
我的朋友不多,只那么几个,都是院子里一起长大一起读书的,每个人的背景说出来都能震得别人三抖,他们都是我一个眼神就知道我想要干什么的人。
但我的心还是很空,我的人生在我还在我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被老一辈的人决定好了,我的一生,注定要继承我父母的公司,甚至是我外公的,因为舅舅爱上了一个男人。我也从来没有什么不满,享受着优越生活的我必须付出我的努力,这就是我的人生。
我一度以为我就会这样过下去了,长大,学习,接管公司,结婚生子,颐养天年。如同嚼蜡般的人生。
第一次记得他的表情是什么时候呢?
啊,是那次跟着他去c市那次吧。
那天陈文非他们拉着我去医院看王楠,王楠在我们这群人里面算是最活跃的最嚣张的,也是最经常去医院的,据说这次是为了个女的。
我听了也只是轻笑,不过是个为了打架闹事的借口罢了,他家老子另娶了女人,从那以后他就经常闹事了。
我想着没事干,就跟着一起去了。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陈文非叫唤:“诶叶斐,那是不是就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转过头看,辨认了很久才看见他,他正匆匆地往医院外面走,脸色苍白。我得感谢我良好的记忆,要不然我真不会认出他。
我这才想起据说他也受伤了,仔细想了想,是掉进了水里?
我知道为什么陈文非会认出他,因为他之所以进医院跟陈文非有一定关系,但这些事,只要他没出人命,我也装作不知道,在我的人生里,他和陈文非的地位实在没得比。实际上,就算是死了大概也没什么关系。
然后陈文非不知道抽什么风一定要跟着他,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叶秋有这么大的敌意。不过他要想去我也拦不住,只能又被他拉着跟上了那辆出租车。
我没想到他会走这么远,居然会跑到c市。
我仔细想了下,似乎他来我家之前都是住在c市的,他这是要去做什么?我有点兴趣了。
然后我就跟着那辆出租车七转八拐地在一栋房子下停了。
我们坐的是陈文非家的车,司机的跟踪水平不错,一路上这么久都没有跟丢,但坐这么久的车陈文非也已经是不耐了。
我们找了个地方看他下了车,上楼,陈文非拉着我去了楼梯口,我只能隐约听见些话:“……搬走了。”
“……出国……”
然后他走下来,陈文非拉着我躲在楼梯下面,想等他们下去再出去。
可没想到,他摔下来了。
我看着他躺在地板上眼睛半睁半合,找不到焦距,手扶着额头,那双桃花眼里泪水汩汩地往下流,身体不耐地翻来翻去,看上去很痛苦,牙齿却死死地咬着嘴唇。
那种绝望,难过和痛苦似乎让空气都变得稀薄,凝滞。
我从没见过会有人痛苦成这个样子,绝望地似乎全世界都崩坍。
我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这悲伤和绝望扎了一下,我摸着心脏的地方,觉得我应该去他身边。
当我认为我的心一直是一堆死灰的时候,突然发现它是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疼的,即使很轻微,但这种心情还是让我迫切地想知道为什么。
但那时最应该做的,是把他送医院。即使我没有这种感受,血缘上的弟弟摔在了我面前我也应该把他送到医院。
我走到他面前,这时候那个司机也跑下来了,我抱着他上了车想送他去医院,因为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试探了叫了声“叶秋?”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松开嘴开始挣扎。
“不是叶秋!不是!是小秋,叶知秋!小秋!!!”边叫喊着边想推开我。
我无奈,只好改口:“小秋,小秋。”
他又嘤嘤地哭着往我怀里缩,他,看上去很瘦,抱起来也很轻。
不过我没等到他醒,我必须要回b市了。
再次见到他已经过了近两个星期了,那之后我的心还是和以前一样,我想,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被他的情绪稍微感染了下而已,只能说明他的情绪强烈罢了。
后来我问陈文非,他也说当时被他的情绪感染了,我看他的脸色明显不好,不是骗我。
我也不再纠结这件事,不过,我发现,叶秋似乎变得有趣了。
人还是那个人,不过浑身的气质已经不同了,难道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就改变了他么?呵呵,那王楠那小子怎么没变过。
他以前似乎始终是抑郁的,恶意的,僵着个脸的,所以说,我说不记得他有什么表情他自己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但那次见他,虽然还是面无表情,气质里透露出来的是郁闷,而不是恶意。看我的目光,似乎也只是打量和欣赏,没有以前的怨恨。
也许,我以后的生活不会是那么无趣。我想。
他总是能给我意外,也许我可以考虑让他做一段时间我的玩具?
再次见到他,发现我母亲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敌意了,甚至还好心情地捉弄他。我当然知道母亲是故意的,也是为了让母亲满意,我不说,让他拽着我取悦母亲。母亲那眼角都带着笑意的样子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自从他来后。看他取悦我母亲,我觉得理所当然。
他的表情鲜活了很多,脸红,摸鼻,笑,打量别人,郁闷,都带着勃勃的生气,跟他呆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我想,也许我可以让他做我一段时间的玩具,如果他没什么野心和小动作就算了,让他过着他的小日子,但如果有,那就是他自寻死路,我从来不是什么善人。
爷爷要见他,我倒是没想到,呵呵,你看,他总是能给我惊喜啊。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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