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2)

“呵呵。”这样看起来,好像叶斐确实很少有自己想要的啊。“不过,话说你到底多大啊?”

“哎哟,这种问年龄的事情怎么可以问得这么直白呢?这个是秘密啊秘密~”他竖起食指左右摇摆,笑得,很是欠扁。

“好啦,说到这里,你说说你对叶斐的映象?赖皮的孩子没肉吃哟~”

==

“啊,这个啊。”我拇指轻轻摩挲着下巴,“好像是寒冰床来着?”

“寒冰床?那是什么?”

“嗯?你知道神雕侠侣吧?就是金庸写的那本武侠,那上面不是说小龙女每天在寒冰床上睡觉么?据说是万年寒冰啊……╮(╯_╰)╭”

“……好形象。”

我撇嘴。

“继续吗?你还想知道哪个?”

“嗯……一个一个来,冒险者?”

“无所畏惧的冒险者啊……话说,你记得你小时候被绑架那次吧。准确来说,是叶斐被绑架你被……牵连那次。”

“嗯,我还记得主谋是你。”

“是呢。”他一脸怀念。

==这个到底有什么怀念的啊摔,一点都不值得怀念好吗!还有,你那个骄傲地飞扬起来的眉脚是个怎么回事!

“呀,不要这么看着我,确实是件很值得怀念的事情啊,可以亲手绑叶斐还能看到他狼狈一面什么的,那种感觉相当好啊~”

“呵、呵。”

“好吧,走题了。就拿那个做例子吧。那次本来是不打算真的绑他的,整个计划都是他做的,说是什么以身试险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其实那个时候准备都没有完全做好,就这么匆忙开始了。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那个时候的他不过是无聊了,整个人都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觉得……怎么说呢,就是像个四肢麻木了人想找点刺激?……什么烂比喻,反正就差不多这样子吧。”

“那为什么说无所畏惧?”

“嗯……那个只是一个小例子啊,他向来都是这样,突然一下就悄无声息地做件让人胆战心惊的事他却一脸淡定,那时候真是狗都嫌……你没见过他去部队的样子,一身狠劲。”

“叛逆期吗那是?”==不过,好像在我印象里,也没有什么他这个样子的经历啊,只记得那个时候他比较恶劣恶趣味?

“我发现你总结性还是很强的。”

“谢谢夸奖。”

“那你的?”

“嗯……我记得是很恶劣。”

“嗯?”

“不是说不让我解释?”

“好吧。”

“来,我们继续……”

“……”

接下来,我们当着叶斐的面对叶斐进行了持续的,长时间的,深度的探讨。==可是说实话,听完了之后我完全没有一种听到了了不得了的东西的赶脚。

最后我总结了一句,游鸿说话的技术果然提升了不少。

泥煤的虽然每句话都在说叶斐但说来说去前后矛盾语句不协调,在这些全他么的是废话好么!我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好么!

“啊,所以总结来说呢,我觉得叶斐就是个无欲无求,按部就班的机器,要知道,完全没有想要,或者说完全不知道想要什么的人是很可怕的啊,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不是么?”

“嗯哼。”

“所以,叶秋啊,作为一个被这样的人得到的存在的你,是福是祸呢?”

我手撑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睛半垂,不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眼色。

“……所以这就是你唠叨了这么久终于出来的真正想要传达给我的话?”

“啊,不知不觉唠叨了这么久啊。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可没看出来。

“肯定是因为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啊,真是舒爽啊~”他伸了一个懒腰。

我咬了下牙,怎么办,好想把他扔出去怎么办?

“这个时候就应该要好好睡一觉啊~叶斐应该也快要醒了,我先回去了~拜拜~”他边说着边往门口走,我瞄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我怕自己的眼角会抽搐得疯掉。

这种人!这种人迟早要遭报应的!

“不过,叶秋,那不是我想对你说的哦,我是想说,与其苦苦挣扎,不如欣然接受吧,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又何必虚费光阴地去作死呢?是吧?”

我回头,门已经合上了,我看到的,只是已经紧紧相粘的门锁。

接受?然后惶惶不可终日地担心他那所谓的喜欢随时消失,徒留下我一个人在深渊挣扎么?

那不过是从一个炼狱,到了另一个地狱罢了。

我盯着手里瓷白的杯子上氤氲的水汽轻轻叹了一声。

既然他要醒了,我也该走了。

我走上前想帮他把床头灯打开,昏黄色的灯光总比惨白的灯光暖和。

一低头,便撞入在暖色灯光下亮若寒星的双瞳。

“你什么时候醒的?”

作者有话要说:臣被俗务所绊,断更许久。臣有罪。

臣不敢狡辩,唯望陛下念臣年岁已高,日日艰辛且伴君斯年,日日思君不敢忘,允臣结文后以死谢罪。

望陛下开恩。

罪臣敬上。

☆、第76章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惊讶,游鸿算时间算得这么准?如果他早醒了,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啊,算了,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把还在床头开关上的手放下来,微笑。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说不出的幽深。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总觉得后面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我转身欲走。

左手手腕却被人死死握住了。

左手的佛珠似乎要被按进肉里,生疼。

握着我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原本干燥有力,现在却苍白冰凉,那上面还被医用胶布贴着吊针。

我抿唇。

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硬甩开他的手,如果我硬要走,以他现在的状况,也做不出什么事吧?不过,大概以他的自尊,也不会怎么样的。

我现在甩开他的手,吊针会不会歪掉?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幸灾乐祸,谁让你逞强来着,最后搞成这副样子,还得被我欺负,哼。

就在我想着这些时候我又听到他的声音。

“陪我会儿吧。”

声音干涩沙哑,还带着明显的脆弱和疲惫。

我看他,他已经闭上那双浓黑的眼睛,睫毛纹丝不动,呼吸轻缓,如果不是那双死死抓住我的手,我一定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我的右手慢慢握拳,握得紧紧地,又陡然松开。

最后,还是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了。

他的睫毛颤了一下,然后手劲慢慢松下来。

我转身离开房门。

在开门的时候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依然闭着眼,五官在灯光下微微拢在一起,显得,前所未有的,让我心疼。

我还是把房门关上了。

然后,我在叶斐脸上第一次看到了这么明显的惊讶。

我原本站在服务台时茫然,自我鄙视与唾弃,悲伤还有些痛苦的心情一下子就神奇地愉悦了起来。

我把被我推开的门合上,把怀里的温开水递给躺在床上的叶斐,板着脸。

“喝吧。”

他的眉眼舒展开来,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我心头猛地一跳。急忙转过头,shit!美人计!

不对啊,现在敌弱我强,我躲个什么劲!

想到这里我又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换来的是他加深的笑意。

!!!

我直接把手里的杯子递到他嘴边,灌了下去。

然后把被子放在床头柜上,关灯,快速地脱了外套从床的另一边钻进被子里。

闭眼。

叶斐在床上调整了下姿势,面对着我。

我闭着眼都能感受到那灼灼的热度。

我把头埋得更深,“不过是现在没车能回去而已。”

“嗯。”他清朗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

我转身背对着他,缩得更小了。

然后,我听到他说,“小秋,新年快乐!”

他的气息在我耳后擦过。

我想还好关了灯,我的耳朵一定红了。

我心里又有些想哭,看,我总是拿他没办法的,他只要一句话,一句话就够了。

一夜无梦。

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叶斐裹着病服的胸膛,我枕着他的右手,蜷伏在他怀里,他左手的吊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正环着我的腰。

如此贴近。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在彼此都没有这么多纷繁的心思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睡在他怀里。

那时候我想的是什么呢?

啊,果然叶斐就是一强力安眠药。当初是这么想的吧?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唾弃自己,瞧,叶知秋你一如既往的矫情,你怎么就这么矫情呢?当断则断,干脆利落,你现在这样又是怎么个回事?!

你又不想失去这么个可以给你安全感的存在,又不想承担风险,一点点危险都能让你这么闻风丧胆,自私地想在这里面找一个平衡。一个想要火的温暖又不愿意靠近只希望能够在一个既能得到温度又不会被火灼伤的安全位置的旅人。矫情矫情矫情!

啊……

我捂脸叹息了一声。

最后收拾好情绪,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这里。

回去后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坐在床上听了很久的海浪声,然后奥菲尔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纽约。

两年来都是这样,只要一到圣诞,总是要去纽约应酬的,至少要在那耗费一个月。我去年没去。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认识的人加起来也没有五根手指,想融入一个城市太费精力,我也不想去做那些事情。

我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这次阿蔷没有再劝我。

只是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看她脸色有些苍白,嘱咐了夏天一声,我怕她在这时候受寒,她的肺经不起几次咳嗽。

然后夏蔷对我说:“你等我回来吧。”

我笑着说好。

接着我在机场目送了他们坐私人飞机离开,白色的机身在苍茫的灰蓝色的天空逐渐消失不见。

我从机场慢慢地走回了住宅。

很远。

我却意外地不想坐车,只是带着两个保镖慢慢地走,我已经习惯了身后跟着两个不会说话的影子了,有时候我会问他们我走的路是不是正确的,他们会点个头。我就继续走。

然后终于在逢魔时刻踏上了城镇的街道。

因为是新年,我住的地方比以前安静不少,很多人都回本家去了。

但城镇上还是相当热闹,到处都是红色和绿色,烟花开始迫不及待地升空,一片喜气洋洋。

虽然我后面跟着两个全黑的保镖,依旧有人热情地跟我说“rrychristas~!”

我回以微笑。

那是两个男人,差不多高,大概三十岁左右,鉴于我对白种人年龄的经常性错估,可能只有二十多岁。他们两个的手放在一个衣兜里,举止亲昵,穿着一样的衣服,两个人脸上都带着对圣诞的喜爱和欢喜。

我知道,他们是gay。

查尔斯顿上有很多别具风情的酒吧,其中不少是gay吧,在街道上看见两个举止亲密的同性是很常见的,这里的人只会给予他们善意的微笑。

当初阿蔷选择这个地方修养,这点也占了一点原因。

——她算是半个腐女。

她甚至说过如果不是遇见了奥菲尔她最后可能和一个同性共度一生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这种话。

奥菲尔把这话当成了夸奖。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想到他们两个三四十岁的人平时的做派,我微微一笑。

等我走到住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冬天天总是黑得很快。

其实住的地方不是很大,至少和纽约的那房子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管家也跟着奥菲尔走了,留下暂时的管事是个叫朱莉的四十多的女人,我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往餐桌上布菜。

晚餐是正餐,何况是新年的。

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吃,但朱莉还是把它弄得很丰盛。

我一个人慢慢吃,让他们都自己庆祝去了。

他们在屋外放着烟火。

很绚丽。

每个人笑得都很开心。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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