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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落魄的小院前停下,男子先看了看左右,确定无人之后才对着门板有规律的敲了几下。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缝,男子闪身挤了进去。
将头上的斗笠和身上的佩剑交给门口守着的人,男子这才进了屋。
屋内坐着一个老者,男子恭敬的跪下,对着老者磕头道:“徐百川拜见大人。”
原来,这人叫徐百川。
免了他的礼,老者沉声道:“百川,东西拿到了吗?”
“已经拿到了。”徐百川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蓝布包,恭敬的递了上去。
老者将蓝布包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看了看,终于满意道:“好,这件事你办的不错。今日就同我一起回京吧。”
徐百川却道:“大人,属下还想再多留一段时日。”
老者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的一笑:“难道是因为那个小孩?”
徐百川道:“最近他惹上了一些小麻烦,属下想确保他安全之后再离开。”
老者喝了口茶,悠悠道:“我也只是觉得长得像而已,不过随口一提,谁承想你却上了心。天下间长得像的人多了,又过了那么多年,他未必就是那个老东西的种。”
“属下虽没有见过当年的孩子,但侯府的夫人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已经调查过了,那孩子身边的马婆子确实是当年夫人身边的旧仆。”徐百川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却难掩激动。
老者轻笑一声,“没想到,还真活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上苍有眼,给那老东西留了个后,还是给他送了个祸害。”
“确实是上苍有眼,没想到夫人的孩子还活着。”徐百川也跟着感慨了一句,却是不同的语气和心情。
听他这话说的颇为发自肺腑,老者看着徐百川道:“你是个聪明人,当年的事虽然被瞒下来了,但其中的内幕却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是没人提而已。他虽然是那老东西的儿子,却为老东西不容,恨不得杀之后快。就算你把他给那老东西送过去,也未必能讨了好去。再说,你可是征西侯府的人。那老东西和征西侯向来不对付,也未必会承你的情。”
“大人放心,征西侯对属下有知遇之恩,属下当然会为侯爷肝脑涂地,绝不敢有贰心。”徐百川郑重道。
见他如此识趣,老者点到即止。不管徐百川有什么打算,身为局外人,他都能好好看场热闹。
老者笑了一下,也不再计较:“你知道就好。既然你还有事,多留几天也无妨。”
“多谢大人。”
徐百川出了屋门,接过递上来的斗笠和佩剑,便离开了。
“徐大哥,我们要回京吗?”出了胡同拐进一条僻静的长街,一个人不动声色的跟了上来。
徐百川摇了摇头,道:“我离开之后,人怎么样?”
“您说那个被打的小孩吗?”来人一愣,随即道:“大哥放心,小弟派人盯着呢,绝对不会出现上次那事。”
满意的点了点头,徐百川抬头看了看天,随后才道:“黄兴兄弟,你随我去办一件事,这件事事关重大,绝对不能对外透露半句。”
见他说的郑重,黄兴忙敛了神色,严肃道:“大哥尽管吩咐。”
“我要你……”
可能是因为到了用膳的时间,长街内静悄悄的,偶尔路过一只觅食的野猫。
赵阿瞒一连好几天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那两个地痞过来找丫头的麻烦。可是连那几个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丫头看着严阵以待的赵阿瞒,不由笑道:“都过了好几天了,他们应该不会来了。”
赵阿瞒却不敢苟同,“还是小心些好。”
“这几日怎么不见贾富贵上街?”此时,一个吃馄炖的客人忽然道。
另一人道:“年前你出去了,不知道这事。贾富贵得罪了王家大少爷,狠狠的挨了一顿板子,现在应该还在床上躺着呢。前段时间贾富贵的那帮狗腿子倒是经常在街上转悠,这几日也不见踪影,估计是让王家大公子教训了吧。”
“教训贾富贵也就算了,王家大少爷为什么要教训那帮狗腿子?”
“贾富贵吃了王家大少爷的亏,便让他那帮狗腿子便天天上街编排王大少爷的不是,说的无比难听。王家大少爷哪里坐得住,肯定得收拾他们。”一人自以为是的道。
想起那些狗腿子说王琪的话,确实有够难听的。赵阿瞒心笑,王琪和贾富贵狗咬狗,教训了那几个小混混,倒是阴差阳错的帮了丫头姐姐的忙。
“那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个王家大少爷真不孝顺他奶奶,还陷害他二叔和堂弟,毁人家的名声?”一人八卦的问。
“王家三老爷走的那天,我外甥亲眼看见王家大少爷和老夫人在大门口起了争执,把老太太气的不轻。”另一人道。
“看来是真的了。”
“哎,有钱有什么用。王家也就这俩个孙子,一个和贾富贵那种人渣搅和在一起,另一个不孝顺。他们王家也够倒霉的。
', ' ')('”一人乐呵呵的道。
“谁说不是呀。”几人幸灾乐祸了一番。
听着他们的话,丫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几日,关于王琪的传闻越演越烈,俨然已经成了整个县里的谈资。丫头心里不乐意,有心想要反驳几句,却又怕得罪客人,只能听着,心里万分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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