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心生怨怼,如今她身子养好了,但李胜才,一直在外面忙生意的事情,根本没机会,重新怀上孩子。
想起张香兰曾经的提醒,她趁着天黑,带着贴身丫鬟,摸到了祠堂。
张香兰犹如惊弓之鸟,听到一点动静,立马吓得缩到角落。
想到祠堂听见的怪声音,她只想将自己藏起来。
李舜维站起隐匿的暗处,将手中制造怪音的东西,收起来,目光落在鬼鬼祟祟的沐染身上,他眯了眯眼睛,她来祠堂做什么?
沐染让丫鬟守在外面,望了望里面,小声喊:大夫人
张香兰一把从沐染身后,将人死死勒住,你是不是想要来杀我的?我告诉你,我张香兰天不怕地不怕,又岂会怕你这个小鬼!
大夫人是、我沐染!
张香兰愣住,不由想沐染是谁。
趁着张香兰晃神,沐染从她手里挣脱出来,站在一边,扶着墙咳嗽。
李舜维暗叹一声可惜,若是沐染被张香兰勒死在祠堂,李家可就更热闹了,这样她们就能去陪他那孤苦的娘亲了。
真可惜呢
张香兰从魔怔中回过神来,眼睛瞪大的像铜铃,没有血色的脸,在皎洁的月光下映的惨白,看的沐染心惊不已。
她有点后悔晚上来这里了,她咽了咽口水,小声说:我想同你一起对付二姨娘,我的孩子,定然是她害没了的!
听到孩子,张香兰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便落了下来,你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也没了,咱们都没有孩子!哈哈
沐染觉得张香兰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她试探着说:府中还有小小姐呢。
张香兰愣住,双目如同诈尸的僵尸,看起来怪异又可怖。
沐染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你难道不想为李常维报仇了吗?
我当然想!我恨李家!还有那个小贱人!张香兰突然逼近沐染,整张脸狰狞又狂暴,如同被激怒的恶鬼,想要抽人筋骨,吃人血!
我、我们可以合作,你之前不是说,李家的子嗣全部掌握在老夫人和老爷手里吗,只要我们将钱氏的孩子弄掉,老爷肯定会雨露均沾,重新要孩子。
沐染退无可退,硬着头皮将话说完。
张香兰盯着她看了好半响,好像神智又恢复了正常,她眯了眯眼睛问:你想怎么做?
沐染示意她将耳朵附过来。
两人声音太小,李舜维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不过做掉钱氏肚子的孩子,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呢
等沐染说完,张香兰突然拽住她的手腕,你必须保证我能够从祠堂出去!
她不想每天被奇怪的声音折磨了哦,那是李家的祖宗们。
我发誓!
张香兰突然诡异的笑了笑,你要说对列祖列宗发誓,不然就让他们晚上去找你。
沐染身体一抖,看张香兰那副样子,仿佛牌位上的这些人,真的存在,她控制住想要发抖的身体,竖起手指,若是我不能让大夫人安全从祠堂出去,请各位列祖列宗即使做鬼也不要放过我!
这样可以了吧?
张香兰点点头,侧身让开。
沐染小步挪了两步,随即犹如被鬼追似的,快速跑了出去。
突然响起一声怪音,张香兰好似被吓到的鹌鹑,颤抖着缩到桌子下面,眼睛无神看着一处,嘴里念叨着:别找我!别找我!
黑夜漫漫,有的人备受精神的折磨,有的人睡得香甜。
太阳升起,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李初尧在院子里练完拳,转身去书房。
离李常维被逐出府,已经过了两个月,这期间,李府如同收了鬼怪的阴宅,没再掀起半点波澜。
不过李家在生意上,没少找李初尧的麻烦,可惜都被李初尧一一化解了。
鸿书正在对账本,李初尧拿了一本,随意看了看,最近酒庄生意怎么样?
尧哥,不知道李府做了什么,他们新推出的一款酒,几乎招揽了我们所有的散酒生意。
李初尧皱了皱眉,具体是什么情况?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常来我们那里坐的几位,说喝了李府的酒,喝我们的完全没有味道,一路过李家,就想进去喝。
鸿书也挺纳闷,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李初尧将账本放下,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了两下,突然说:你找几个生面孔,去买两壶回来。
鸿书点点头,可是要研究?
李初尧一脸就你最懂的表情。
鸿书一脸幽怨,莫一只要一碰见这种事,立马变得六亲不认。
谁让你不给人名分。
我想给啊,他不愿意啊!要是他能怀孕,指不定我还能逼一下。
李初尧一言难尽,他拍拍鸿书的肩膀,说不定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愿意嫁给你呢!
鸿书愣了一下,随即眼里闪着亮光,你谢谢尧哥。
说着人直接跑了,连账本都未对完。
李初尧摇了摇头,看来还是得他自己来。
如今春暖花开,被窝已经不是离开的第二个家,苏御醒来,发现李初尧不在,他朝外面喊了一声,汁夏。
听到声音,汁夏立马从外面跑进去,看到苏御锁骨上的痕迹,她晃了一下神,冬天还有毛领遮一下,这天气怎么遮?
怎么了?苏御一脸疑惑。
汁夏指了指他的锁骨,苏御低头一看,他立马抓起被子盖住,磨了磨后槽牙,冲汁夏说,去把你主子叫来。
汁夏掩饰住表情,抽了抽嘴角。
她的主子,分明是苏御。
等李初尧进屋的时候,还未走到床跟前,苏御已经将枕头扔向了他。
怎么了这是?李初尧一把接住枕头,大步朝床边走过去。
苏御嘟着唇瞪他,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李初尧不以为意,伸手将人抱进怀里,扯开他的领子看了两眼,拿过枕头下的药膏,用指腹挖了点,轻柔的给人擦上。
李小狗。
李初尧闻言笑了,勾了勾苏御的下巴,苏小狗,骂谁呢?
苏御冷哼一声,李初尧将药膏放回去,掰过苏御的面朝着自己,拉开衣服,露出肩膀上的牙印,谁留的?
苏御将脸埋进他的脖子里,谁让这人昨晚,那样弄他。
李初尧捏着他的手腕亲了一下,拍拍苏御的腰,好了,该起来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苏御从他身上下去,坐在床上,视线落在朱砂的地方,越来越红艳了。
他叹了一口气,又倒在床上。
李初尧拿着衣服过来,瞧他这副模样,将人拉起来,怎么了这是?
大哥来信隐晦问我为什么肚子还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