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赵叔拍拍胸口,放下手有些迟疑看着杜堇容问道:“公子,陛下待您好嘛?”
“嗯,陛下待我极好,只是……”只是什么,他自己都迷茫了。杜堇容垂下眼,他都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像现在这般待在陛下身边,让他依赖,让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这样的相处,在以前,都是奢望。现在一下子来得太快,他反而觉得不真实,不真实得随时都会消失,太可怕了,可怕得夜晚都会做出自己孤独死去的噩梦,冷汗淋漓的直到天明。
“公子。”赵叔轻柔的将杜堇容搂进怀中,安抚的拍打着杜堇容的背,“公子,当你和陛下在一起的时候,奴就说过,陛下是做大事的人,他以后会有妻子、会有妾侍,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很多人,会有很多长得像陛下也像别人的孩子,公子,你受得了吗?如果,奴是说如果,如果公子你无法承受,我们就求着陛下放我们离开吧,公子可以过自己的生活,您喜欢江南烟雨,到时候我们就生活在那儿。”赵叔不希望公子到最后留下个黯淡的收场,陛下喜怒无常,现在的百般宠爱变成以后的残忍漠视,公子会受不了的。
杜堇容沉默了,他知道赵叔说的对,帝王的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可是他不愿意离开啊,待在陛下身边好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和呼吸一样自然。
“公子不用急着回答,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慢慢想,但是……”赵叔心中长叹一声,公子和他父亲一样,放不下、舍不得,又不去袒露自己的心迹。把杜堇容从怀中拉了出来,赵叔看着杜堇容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公子,如果你要和陛下在一起,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就要学会去告诉陛下你对他的爱,不要什么都藏在心里面,你不说出来,陛下就什么都不知道。”少爷就是这般,什么都藏在心底,最后只剩下黯然。
杜堇容眼神躲闪着,他也想告诉陛下自己的心意,可是,陛下不爱自己呢,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下属,对自己的下属可以全然的信任,却不会有全然的爱。杜堇容害怕,害怕一旦说过口就得到了赵恒煦的厌恶,到时候连保持表面的平和都成了奢望。
“唉……”赵叔叹息,公子和少爷太像了,什么都自己忍着,只是公子比少爷更加少了一份自信和张扬。
赵叔看着杜堇容和赵恒煦离开,一个人回到房中,坐在床上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荷包,打开荷包里面是一枚羊脂玉,玉佩藏在荷包nei只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玉佩上睛美的雕刻,以及一个隶书的姜字。
十年前南方大旱,江南道涌进大量灾民,民怨沸腾,灾民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扰乱着地方安宁。身为江南道刺史的杜赫乾意思是以安抚为主,但朝廷上选择以武力镇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三日nei十道圣旨压着杜赫乾,让他不得不点兵出发,就再也没有回来。跟随杜赫乾出征的家将说杜赫乾作战时的身体情况看起来不对,他们作战又多有顾及,导致杜赫乾脱离了队伍,最后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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