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与三姐姐听听,依我看,排名靠前的也便是薛家二郎,柳家三郎,岚家大郎,韩家五郎,苏家世子,祁王殿下还有安王殿下。
还有一位秦王殿下,倒也不是不好看,就是蛮凶的。眼下,这官人与小姐的话本子都写烂了。若我另辟蹊径,写男人之间的话本子,定能大卖的。”
林音头疼地扶额,她这四妹妹倒是不用母亲帮忙,自个儿便能去相看了。
林音提出自己的建议,“呃……四妹妹,不妨把这蓝家大郎替换掉呢?他是个武将,并不白嫩的。”
蔚林琅兴致勃勃,俨然将林音当成了自己人,“三姐姐说得极有道理,三姐姐觉得换成谁更合适?”
林音本来想说薛二郎,又想起这人兴许便是鸾儿的夫婿,只得咬唇道,“这个……要不安王殿下?”
“安王都成婚了,不好换成他的。喜爱薛二郎的闺秀太多,我怕遭挤兑,柳家三郎和韩家五郎都黑了些,那苏世子吧,三姐姐觉得苏世子行吗?苏世子虽则也是武将,但我那次瞧着,很是白嫩。”
“呃……”其实也不太行。
林音劝说她,“四妹妹,姐姐不是说你这本子不好,而是你……你看你写的这个青王殿下,这般明显,秦王殿下万一看了寻上门来可如何是好呢?”
“三姐姐说得有道理,那我再改个名讳,定然不会让秦王和苏世子瞧出来我是在写他们。”
“呃……”林音瞧着蔚林琅这般兴奋,不好再打击她,又问道,“你便只卖这单一的话本子吗?”
“自然不是,我还搞了好些个春?宫图一起卖呢,我还打算弄些床笫之前的情趣小物,顺道也一起卖了。”
林音捂住胸口咳了咳,有些惊得看着蔚林琅,她这四妹妹,真是凶猛得很。
“你找好说书先生了么?”
“没呢……”蔚林琅踢踢腿,“没钱。”
“我知道有一个……”林音扯扯她,“走罢,我带你去寻他。”
青阳上次走时,留下了住址给她,便就在这南街附近。
林音喊过半夏,三人没走一会儿便到了。
院子未关门,惠觉正在院里做木活,远远瞧着林音过来,冲屋内喊道,“师兄,莫睡了,那个有钱的姐姐来寻你了。”
林音:……
难道她只配得上有钱二字么?
美若天仙的姐姐不是更好听么?
惠觉丢下手中的木头,“你那个功夫一般的侍卫呢,怎没跟来?”
林音报复般揉揉他光秃秃的脑壳,“他说,上次将你揍得太惨,怕你见了不好意思。”
上次惠觉确然被方影欺负惨了,扬了扬头道,“待过十年,我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青阳很快打着哈欠出来,听着林音的来意,倒是很好说话,只是搓手要银子。
“拉倒吧……”蔚林琅看了看他的光头,扭头就要走。
林音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将铺子盘下来,权当你们三人一起开的,惠觉以后也有个落脚的地方,你们盈亏自负,若有银子赚,我抽一成,剩下的你们平分。如何?”
不论蔚林琅究竟是诚心要做生意还是胡闹着玩,谈起话本儿来眼中却有光芒,上次苏姨娘帮了她,只是与其拖着蔚林琅不情不愿地去相看,倒是不如让她做点喜爱的事情。
蔚林琅张张嘴巴,似是想拒绝,犹豫了一阵才道,“开铺子的钱当我借三姐姐的,成吗?”
“成……”林音笑起。
蔚林琅这才舒了口气。
青阳寻思着离十月初五还有些日子,他若真能入宫,自是不好将惠觉也带去。
青阳扫了蔚林琅一眼,这丫头虎憨虎憨的,说话也咋咋呼呼,就是不知靠不靠谱。
他将惠觉扯在自己身边,之所以会对惠觉生了恻隐之心。不过是觉得这孩子像极了年幼时孤苦无依的自己,他无力拯救过去的自己,便只想让惠觉过上些好日子。
他是个自私的俗人,前面眼看有个天大的馅饼要落在自己头上,他不想跳开。
他这辈子没走过运,也想走那么一回。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走成。
他抬头看了眼那位威远侯府的三姑娘,她正同惠觉玩笑着,笑得极为张扬且好看。
青阳寻思了很久,终于说:“行。”
话本铺子的事便这样定了下来,只可惜福楼的洗手蟹早卖光了。
便只得打道回了府。
林音交待蔚林琅,“你可莫同苏姨娘说此事与我有关,我可应了她要为你寻门亲事的。”
蔚林琅很是感谢她,斩钉截铁道,“我定然不会说的,姨娘念叨起来怕是一日都不会停呢。”
回府后,半夏则孩子气地跺跺脚,“以后还是得更早些去。”
“馋猫,便只想着吃……”林音笑她,“明日我让人多给你买几斤回来,可好?”
半夏笑起来,“奴婢只吃一点儿,剩下的全给姑娘吃。”
林音今日去了母亲处用晚膳。
用完后,叶榛去厨房瞧甜汤,蔚缜突然对她道,“今夜你来书房一趟,父亲有事要同你说。”
林音举着烛台敲开书房门时,蔚缜正坐在桌案前看着本兵书。
见女儿来了,拍了拍身侧的暖榻。
林音走过去坐下,“父亲突然找女儿来,可是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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