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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一脚将楚誉踢下床(2 / 2)

不要啊——

求放过啊!

“是,景昀敢闯正屋,奴婢敲断他的腿!”霜月咬牙,恨恨说道。

“还有,本王不喜欢他的吹拉弹唱的声音,骚扰着四小姐,明白?”

“明白。”霜月慌忙点头,心说,楚誉不来,她已经去揍景昀去了。

“去吧。”

“是。”

霜月走到园子里警戒去了,楚誉继续往前走。

他将灰宝扔到地上。

灰宝“呲溜”一声,甩开四条小短腿,往左边一间屋子飞快跑去了,那是郁娇的卧房。

它的鼻子很灵敏,闻到了郁娇的气息。

不过呢,它跑到门口就蹲下了,没敢进去。

它明白,有楚誉在,它是不能进郁娇的卧房的,否则,它真的会被楚誉剥皮炖汤。

楚誉说它是公的,说一切公的,都不能进郁娇的卧房,违者——死。

“乖,会赏你鸡腿的。”楚誉拍拍它的小脑袋,推开卧房门,走了进去。

然后,楚誉又反手关了门,关了门后,仍不放心,楚誉又插上了门轩。

卧房很宽大。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一室明亮,一室温馨,一室静谧。

一架八开的大屏风,横在床前。

楚誉绕过屏风,走向床前。

大约天热,帐子并没有垂下,左右两只金钩,将帐子高高钩起。

楚誉轻轻坐到床沿上,往床上人儿的脸上,伸出过手去。

郁娇半散着头,侧着身子,朝床里侧睡着,呼吸均匀,睡得很安静。

楚誉心里头,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的唇角,悄悄地翘起来。

只是,他的手刚刚碰到郁娇的脸,郁娇忽然一个翻身,抬腿朝楚誉狠狠一扫。

扑通——

将楚誉扫到地上去了。

郁娇坐在床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摔倒在地的男人。

这个混蛋!敢来偷袭占她便宜?

她听到灰宝的提醒声后,马上就醒了。

“娇娇,是我。”楚誉伸手揉了揉额头,一脸哀怨地看着郁娇,“我特意赶来看你,连晚饭都没有吃……,你怎么踢我?有这么对自己男人的女人吗?”

郁娇不为所动,嗔道,“我怎么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强盗。”说着,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出来,朝楚誉晃了晃,“还好你没有反抗。”

楚誉:“……”他是不是该庆幸,郁娇手下留情了?

郁娇走下床榻,点着了烛火。

楚誉依旧坐在地上,不起来。

他在等郁娇扶他起来,而且,用左手扶着右臂,一副“我受了重伤,娇娇你快来安慰我”的表情。

郁娇依旧不理会他。

她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来,目光淡淡看着楚誉,“哼!”

楚誉眯起双眸,“娇娇,你在生气?”一定气那封信的事。

楚誉很想暴打一顿黑水,都是黑水出的馊主意,这下可好,郁娇生气了。

现在,他该怎么哄?

这可真是个难题。

“你看不出来?”郁娇不冷不热地说道。

“娇娇,你听我说。”楚誉将手伸向郁娇,希望郁娇温柔地拉他起来。

“好啊,那你说吧。”但郁娇站起身来,走到床沿边坐下来了。

没有温柔地拉他起来。

楚誉:“……”遇上不懂风情的女人,该怎么解?难道真要像西门鑫说的那样,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送上床?

万一郁娇更怒呢?

上回在山里,跟她挤一床上睡了,郁娇就恼了他很久。

“这是个误会。”楚誉说道,“那封信……”

“怎样?”郁娇好整以暇地看着楚誉,看他怎么编。那字,是他的,那主意,就不晓得是谁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听别人指挥着,写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字,害得她一闭眼就看见密密麻麻的墨点在眼前晃着,心神不宁整晚不得安睡,也是罪过。

“寄错了。”楚誉说道。

“寄错了?”郁娇眨着眼,看着楚誉,这倒是个好借口,继续编吧。

还没嫁他,就是一堆的借口,这往后,两人熟悉起来,那慌话不是张口就来?

郁娇沉下脸来。

楚誉现郁娇的脸色更加阴沉下来,马上将认错的口气放得更软,“对,是寄错了,那是封练字的字贴,没想到,被黑水拿错了,寄给你了。”

“字,贴?”郁娇看着楚誉,这个借口更好,嗯,继续编。

“对不起,娇娇。我一时疏忽,害你睡不好,我认错,你今晚千万不要原谅我。”楚誉说着,从地上爬起来,认真地跪下了。

郁娇一怔,楚誉给她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做什么?”郁娇站起身来,“你起来。”

“我有错,这是在认错。”楚誉抬手制止她,“给自己未来的媳妇下跪,不算丢脸。”

郁娇脸上一红,“谁是你媳妇?”好不要脸!楚誉跟西门鑫那个花花大少呆一起呆久了,满嘴浑话。

“我在认错,你别拦着。”楚誉说什么也要跪着。

郁娇眸光闪了闪,“那你跪吧。”

她倒要看看,他是真心,还是假心。

这么一想,她又睡下了。

而且呢,将脸朝外,看着楚誉。

楚誉看她。

可这么看着看着,时间久了,经不住睡意侵袭,郁娇还是睡了过去。

楚誉看着睡着的她,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起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隔开着三步远的距离,看着她。

昏黄的烛光下,郁娇的肌肤,像是一块上好的瓷玉,白皙,光滑。

之前,她是林婉音的时候,他一意孤行,做了不少惹她恼怒的事情,她对他的印象一直很坏,厌恶得都不屑同他说话,即便是远远见到他,也会马上走开。

现在,他只想迁就她,她说如何,就如何。

让他永远的跪下去,他也愿意。

因为楚誉在床前跪着,郁娇睡得并不踏实。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忽然醒了过来,定睛一看,那男人还在床前跪着。

眼神明亮,肩背笔直,一丝不苟。

郁娇马上坐起来,皱眉看他,“你还真跪着?”

楚誉点头,“娇娇没说让我起来。”

郁娇脸一沉,“那你起来吧。”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意思意思跪一下就行了,想不到楚誉一直跪着。

“好。”楚誉微微一笑,以手撑地,就要站起身来。

但不知是不是跪得太久的缘故,楚誉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身子往地上栽去。

“楚誉!”郁娇吓了一大跳,飞奔上前去扶他,“你怎么回事?”

“不要紧,可能起得猛了一些。”楚誉欠意一笑,“吓着你了吗?”

郁娇横了他一眼,差点吓死她。

她松开手,一指椅子,“你坐下吧。”

“好。”楚誉点了点头,坐到了椅上。

郁娇也往床边走来,可这时,她现有什么不对劲。

她抬起手,现手心一片粘糊糊地,深色一块,这是——血?

楚誉的血?

郁娇心头大惊,赫然转身走向楚誉,“胳膊抬起来!”

楚誉微怔,“怎么啦,娇娇?”

郁娇怒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誉一脸无辜,“告诉你什么?”

郁娇冷冷看他一眼,伸手抓起他的右胳膊来看。

她记得,刚才是扶了下他的右胳膊,才现手上粘了什么东西的。

这一看,果然,楚誉的袖子已经磨了一个大洞,因为天热,他只穿着一层薄薄的外衣,里头也只是一件薄薄的中衣,两层衣服都是用质地好,且薄软的云锦做的,已经被磨破了,衣服一破,保护不了胳膊,胳膊上的皮都磨破了,露出血淋淋的肉来。

“这是怎么回事?”郁娇冷着脸,问楚誉。

屋中只燃着一只蜡烛,光线不是很好,袖子的破洞又在胳膊后,而楚誉一直面对着她站着,她看不到。

“回京城的路上,马上掉入山谷里,在崖壁上磨了一下。”楚誉轻描淡写地说道,“哦,不疼。”

“你等着。”郁娇看他一眼,走到卧房外去了。

“好。”楚誉像个听话的小相公,朝自家媳妇老实地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郁娇回来了,“我叫红珠烧热水去了,你从丰台县赶回来,一身尘土,先沐浴一下,我再给你上点药。”

“好,我听娇娇的安排。”楚誉微微一笑。

郁娇脸上一窘,这气氛,怎么感觉怪异得很?她明明没有嫁给楚誉,他这么听她话做什么?

红珠睡到半夜,被郁娇叫醒,郁娇说,自己睡出了一身汗,想沐浴一番再睡,红珠没有怀疑什么,烧热水去了。

烧水的时间会很长,郁娇和楚誉相对而坐。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楚誉主动找话说,“娇娇,你怎么一直住在景府里?不去郁府,住林府和誉亲王府,都可以。再说了,那景昀又住在你隔壁,他不会想入非非?”

郁娇脸一沉,想入非非的是楚誉吧?他怎么老是针对景昀?

景昀和她的园子中间,还隔着一道院墙呢,就算他住她隔壁屋子,她也不会想入非非。

“楚誉,刚才的箫音忽然停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这么一直吹下去,你就不觉得吵?”楚誉说得一本正经。

郁娇:“……”她睇了楚誉一眼,“景老夫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想她太牵挂我。所以,我现在只要有时间,就来景府住住。以前呢,我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怎么来看她,忽然之间,我自己……”她看了楚誉一眼,没往下说,“心中愧疚得很,现在,老天成全我,我想弥补一下。”

也想弥补楚誉。

楚誉的目光,变得深遂起来,一瞬不瞬地望着郁娇,哑声问她,“那,我呢?”

郁娇望进他的目光里,起身朝他走来,“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楚誉。”

楚誉站起身来,忽然捧着她的头,重重地吻下,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她的唇,“如果你对那个景昀动了一丝丝的心……,我今晚就将你……睡了。”

郁娇被他堵着唇,含含糊糊怒道,“你敢!”她身子还没有长全呢!

她不是林婉音的年纪,她是郁娇的年纪!

她就知道,不该对他生起一丝心软,他会得寸进尺!

“就敢!”

郁娇:“……”

……

好在楚誉也只是说说,并没有真对郁娇怎么样。

红珠烧好热水,站在卧房门外敲门,“娇小姐,水好了,已经放在浴房里了,冷水也兑好了。”

“好,你去睡吧,我让霜月服侍我沐浴。”

“嗯,那奴婢先下去了。”红珠在门外说道。

红珠知道,郁娇习惯着用霜月。她本是老夫人的人,在郁娇身边服侍,也是临时的。

郁娇不要她服侍,她便走开好了,她并不计较。

她站在门外听了听,现红珠果真走开了,这才推了推楚誉,“快去。”

楚誉微笑着点了点头,“好。”

郁娇开了门,霜月正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叠衣衫,她眼珠子朝二人扫了扫,笑嘻嘻说道,“这是主子的换洗衣衫。”

楚誉接过来,抬脚踢了踢蹲在门口的灰宝,“带路。”

灰宝马上从地上跳起来,往浴房跑去。

一人一兽离开了。

郁娇一阵无语,灰宝明明是她的,怎么这么听楚誉的?

霜月的目光,一直盯着郁娇,低声问道,“小姐,你们俩刚才在屋里……”

郁娇脸一沉,“不是你想的那样?”又低声说道,“你去看着红珠,别让她现你主子来了。”

霜月嘻嘻一笑,“是。奴婢会让红珠睡得死死的,你们俩,尽情说话吧,没办完的事情,接着办。”

郁娇怒目,“这丫头,胡说什么呀?我跟你主子,客客气气地说了一会儿话。”

“反正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除了上嘴唇被人咬破了。”

郁娇伸手一摸,脸马上黑了。

这个楚誉!

楚誉沐浴回来,郁娇正冷着脸看他。

他扬了扬眉,轩好门,“娇娇?”

“一会儿你睡那儿!”郁娇一指床前,赶他回王府,他不会走的,所以,郁娇马上分配睡觉的地方。

反正呢,绝对绝对不能睡一张床。

她指的是床前的脚榻,这个地方,是守夜的丫头睡的。

楚誉没有反对,微笑道,“好。”

“现在,我帮你上药。”郁娇指指桌上的小药箱,“过来。”

楚誉听话地走了过去,挽起袖子,安静地让郁娇上药。

郁娇上药很仔细,看着楚誉露出红肉的胳膊,她心头一紧,但想到楚誉咬了她,她就不露出关心的神色了,冷冷地训斥他,“你怎么骑马的?”

“嗯,娇娇教训的是。”楚誉全程听话,乖巧得让郁娇大为意外。

上完药,外头的天还没有大亮,两人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床下。

相安无事地各自睡下。

起初,郁娇还在睁大眼睛盯着楚誉看,现楚誉一直闭着眼,她就放松警惕了,也闭了眼。

可这时,楚誉忽然睁开双眼,悄悄伸手一弹,指力弹向郁娇,郁娇昏睡过去了。

他长臂一拉,将郁娇从床上拉下来,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地上有地毡,并不冰凉,楚誉微微一笑,放心睡去。

次日一早,郁娇又惊异地现,她居然睡在楚誉的身上。

不用说,一定是楚誉将她从床上拽下来的。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将楚誉从地上拎起来,咬牙怒道,“混蛋,起来说话!”

“娇娇,我是病人。”楚誉皱眉头,“对病人要温柔。”

“你只是胳膊上有点儿外伤,腿脚好着呢。”郁娇怒目盯着他,“说,有没什么占我便宜?”

“没有。”楚誉老实地摇摇头。

“真没有?”郁娇不相信,刚刚他说,很想睡她。

楚誉黑着脸,“娇娇?你不能这么看我,我不是小人。”

“你干的同样的事情,还少吗?”

“少。”楚誉道,“除了……抱一下,别的事,没干过。”

“你还想干别的事?”

“想。”他认真点头。

郁娇暴起,“我还小,我还小,楚誉!你还得等四年!”

楚誉更颓败了,不提还好,一提更沮丧了,为什么郁娇,重生的年纪这么的小?

就只能看看?

他伸手,头疼的揉着额头。

两人正僵持着,门外,霜月的声音忽然说道,“小姐,老夫人来了。”

郁娇和楚誉同时一怔,景老夫人?

“娇娇?天都大亮了,怎么还关着门?”景老夫人在门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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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羊羊祷告派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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