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国连忙起身,跟沈复岩打了声招呼,云淡风轻的很。
沈复岩有些沉重地说道:“建国,跟我们走一趟吧,你也别多心,就是很正常的审查程序,你也放心,有师哥在,任谁也别想往你身上泼脏水。”
说着有意无意看了许延昭一眼,许延昭倒是表现得丝毫不以为意,跟着说道:“罗哥,不是兄弟故意要查你,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罗建国没有说话,而是大马金刀坐到了沙发上,丝毫没有起身跟他们走一趟的觉悟。
这下连沈复岩都有些愣住了,许延昭更是眼神一冷:“罗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都是老党员了,组织的政策不会需要兄弟我给你重申一遍吧?”
罗恒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大声,在此等严肃的场合,异常刺耳。
不少官员都对他冷眼相向。
许延昭冷声道:“你笑什么?”
“笑有些人傻呗。”
罗恒一本正经地说道:“许大处长,还没来得及恭喜你马上要升官,惭愧惭愧,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许延昭顿时疑惑起来。
“月满则亏,物极必反。”
罗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云淡风轻地解释:“一个人太过得意忘形,那他离倒霉估计就不远了。捧得越高,摔得就越重,你说你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大处长,要是转眼间就变成阶下囚,那得多失落崖,想想就觉得可怜哟。不过我一定不会同情你的,因为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爽了!”
“你脑子有病吧?”许延昭冷冷撇了他一眼,决定不再管他,打起了官腔:“罗建国同志,关于613大毒案,组织上有些事情需要你解释一下,跟我们走一趟吧。”
罗建国仍旧一动不动。
“敬酒不吃吃罚酒!”许延昭脸色一冷,指着罗建国,低喝道:“把他给我拷回去!”
正在此时,一个醇厚声音响起:“我想你们今天谁也拷不走他!”
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一个中年男子缓步进屋,步履从容,眉眼温润中带着凌厉,自由一种渊渟岳峙、不动如山的卓然气度。
屋内官员,除了官高半级沈复岩,其他俱都叫了一声许书记。
许四维从容进屋,跟沈复岩打了声招呼,叫了声复岩兄,他在省城的时候,跟沈复岩还是有些交情在的。
沈复岩有些疑惑地说道:“许书记,你怎么会来这里,这可是我们公安系统的内部排查,便是你也不好插手的吧?”
许延昭也跟着说道七叔你这么做不合规矩。
许四维走到许延昭面前,眼里俱是沉重,然后抡起来就给了此人一巴掌。
他打得极重,神色凛冽,威压赫赫,将在场所有人都打蒙圈了。
许延昭捂着脸,强自忍住还手的冲动,狠声道:“许四维,我尊重你才叫一声七叔,你凭什么打我?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个庶出,我才是长房嫡孙!”
“凭什么?就凭你给我们老许家丢人,凭你让你爷爷马上要入土的人还要被人戳脊梁骨!”
许四维脸颊微微抽搐,最后吐出四个字:“家门不幸!”
许延昭脸色一变,他隐隐有种不好预感。
不过没道理啊,华天和王岳都死了,所有线索都断了,自己怎么可能暴露?
绝度不可能!
想到此处,他心里笃定,看着许四维的眼神带起了一丝怨毒!
沈复岩疑惑到了极点,问道:“许书记,到底怎么回事儿?”
许四维叹了口气,说道:“沈厅长,我先给你听一段录音吧。”
他掏出一个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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