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骼比例和那些肌肉形成大大小小弧形的明暗对比,是那么地匀称,也是那般地和谐,富于力度和美感。
这是一个男人最富有野性的一面。
她觉得自己如同富有经验的皮毛收购商,眼光从他*身体各部位逐一逡巡,并略做停留。
似乎听见牲口贩子在欣赏地说:瞧瞧这油光水滑的皮毛,多好的皮毛。
瞧瞧这三角肌,二头肌,腹肌和括约肌,这些肌肉与骨骼亲密无间地结合在一起,简直不可分割。
再看这肩胛上两团隆起的肌肉,象不象犍牛的肩胛骨,蕴含着狂野的力道,这是真正雄性的美。
她轻轻地抚摸着他身上抹着红药水,开始结痂的伤疤,它们像一只只狰狞的眼,同样充斥着一种让她目眩神迷的狂野。
罗恒丝毫不觉着疼,他的眼神灼热而炽烈,好似一头愤怒的公牛,喘着粗气咆哮,随时准备着对猎物进行攻击。
罗恒变得温柔起来,一双手在她身上摸摸索索,他的手指很长,适合用来弹钢琴,也适合用来耍刀,自然也适合调情。
纤细修长的手指,在这一刻柔美如花,迸发出了只有面临她才有的细腻与温柔,仿佛本身富有情感和思想。
面对她的身体像蝴蝶面对一丛花朵,有许多轻怜痛惜,思思艾艾、缠缠绵绵,沉吟了许久才伸出美丽的触须。
颤抖着一点一点前移,试探着企图触摸她的身体,一触之下,倏然像触电般地飞快缩回去,似乎弄痛了他也弄痛了自己,怯生生地的像葱管也似地僵在那儿,受了惊吓也似。
李葭薇觉得有些晕眩,什么东西在萌芽,什么东西在流动,不可遏制地流动,在充满沉沦欲望的漩涡里流动。
他继续在她身上游着,隔着纱织的薄衫,隔着细碎的黑裙。
拂过高山,掠过平原。
又抓又搔,抓搔得她像触了电一样,快乐得直哆嗦。
他的舌尖像风潋水面般,游来游去,炸起一浪一浪的鸡皮疙瘩。
他开始进入,就像一张空了好多年的胃似的正感到饥饿,似乎每一寸血肉都化成了坚硬的牙齿,在逐一的寻览食物。
一声嘤咛,痛并快乐着,她紧闭着双眼像努力品味似的久久不愿睁开。
他化作了世间最英勇的骑士,奋力地横冲直撞,恨不得将敌人穿透。
而她就是最桀骜的野马,不愿意驯服,挺起着腰肢一下一下的迎合。
大汗淋漓,汗水渗出,在罗恒古铜色的肌肤上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儿一样滚动。
李葭薇双眉紧锁,身子随着他的冲锋颤栗不已,口中念念有声,含糊不清让罗恒听不明白,双手好像不知该放在那里才合适,只得死死抓住被单,又松开,如此这般轮回。
野马被驯服了。
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触击着她身上神经的末末梢梢也跟着酥麻。
她变成了粉色的气球,被顽皮的风儿带起,上了云端,云层将她包裹着,一上一下,浮浮沉沉。
……
李葭薇从朦胧中醒来了,注意到窗外的曦光,正渐渐地亮起来。
她躺着,曦光映在她俏丽生动的脸上,她的秀发散撤在忱头上,衬托着她朗月似的脸庞。
她还不想起来,懒洋洋地瞅着那亮起来的窗户。似乎有点热,她抬起手臂,忱在脑后,她喜欢这样躺着,喜欢那份温馨而又懒洋洋的情调,喜欢这样自由自在地放忪自已,让思绪和情感无拘无束地在回忆和憧憬中漫游。
被子掀开了一角,露出她丰腴挺拔的上半身,慵懒迷人,她蜷缩的姿势,好似一只优雅的母猫。
想到昨夜的疯狂,她脸颊微红。
她不知道他们总共做了几次,五次还是七次,总之很多次。
她现在身体都还是濡濡软软,提不起一丝劲道。
而罗恒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起来去锻炼了。
她想了想,也爬了起来,洗澡之后,开始做早餐。
等早餐做好,罗恒也满头大汗地回到了家,她连忙递给他一条毛巾。
吃饭的时候,罗恒笑着说道:“姐,晚上有没有空?”
她笑着问怎么了,脸颊微红,莫非昨晚还没疯够么,真是一头小野马呀,人家可招架不住了。
罗恒见她这小模样就知道她想歪了,没好气道:“李葭薇同志,咱能纯洁一点么?”
李葭薇没好气道:“纯洁个屁,那昨天你在姐姐床上怎么不纯洁呀?”
罗恒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其实……不止在床上,在沙发上,在浴室里,在地摊上,甚至在阳台,人家都是不怎么纯洁的。”
李葭薇瞬间红了面颊,好似朝霞映雪。
他们昨晚……确实换了许多地方。
这是她以前,决然不敢想象的,原来自己也有如此……放浪的一面,羞死人了。
“好了,不逗你了。”罗恒吗摸了摸鼻子,“跟你说正事儿。”
李葭薇连忙问什么事儿?
罗恒眯起了眼睛,里面寒芒闪现:“某些人不守规矩,那小爷就教教他们怎么守规矩。今晚我要把天南大大小小的流氓团伙全找出来收拾一遍!”
昨晚来砍他的那些个刀客,其中有几个受了重伤,按理说肯定要进医院,但根据今早市局反馈过来的消息来看,这些人并没有去医院。
且离开天南的公路早就暗中布了控,也没发现有人离开,也就是说,这些人俱都还呆在天南。
那情况就很清晰明了了,这些个刀客,即便不属于本土地下势力,也跟本土地下势力有关联。
罗恒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挖出来!
他也有这个底气。
现在市公安局就是老罗的一言堂,配合他来扫黄打非讲有数的流氓团伙全拉出来溜一圈可不要太容易。
好歹他现在也算是个太子-党了嘛,仗势欺人什么的太露骨,这叫资源的合理化!
只要将这拨儿人挖出来,拿到证据,他就有信心叫李玮这厮吃不了兜着走,也算是为唐正德老校长的死收点利息了!
而且他还可以借此事件,让李伯庸乱了方寸,若是逼得他狗急跳墙,让自己拿住七寸,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李伯庸谨小慎微,生个儿子却是傻得可以,这对于罗恒来说,就是天赐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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