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腆着笑脸上前,跟为首一个高大警察说道:“同志,你们看,我这是正经营生,”他指了指罗恒和许惊蛰,“可这两个年轻人二话不说酒吧场子给我砸了……”
他瞅了瞅这位警察同志的胸牌,叫刘元,从警衔来看,是个副科级官儿。
刘元笑得不阴不阳:“吴老板,按你的意思,怎么处理?”
吴瑜说这不是你们警察同志说了算得么,不过怎么滴也得补偿我一下经济损失吧。
这话说完,罗恒就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嚣张。
他笑着跟刘元打了声招呼,“刘哥儿,我觉得这吴老板还没弄清楚情况。”
刘元到得罗恒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地叫了声小师弟。
吴瑜有些蒙圈了。
刘元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这位年轻人,是我们公安局局长家的公子,而这位小姑娘是许书记家的千金,你觉得你还想要经济赔偿么?”
吴瑜好似生吃了颗苍蝇。
连忙道应该是误会,赔偿什么的,只是玩笑话,玩笑话。
罗恒笑道:“不是误会,我就是故意来砸你的场子。”
对面背景硬的吓人,吴瑜本想吃点亏息事宁人,可罗恒这态度,竟是一点台阶都不给,一点脸面都不留。
吴瑜有些愤怒了,冷声道:“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总归是有王法的吧?”
他也不是在上面不认识人,虽说不到许四维这个级数,但这事儿他是一点错都没有,他要硬着闹上去,罗恒等人恐怕也不好过!
这是他敢反驳的底气。
“哟呵,吴老鸨,你丫还敢跟老子讲王法?”刘元先笑了起来,“先跟我们走一趟,将你的问题交代清楚再说吧!”
吴瑜变了脸色,结巴道:“我……我能有什么问题?”
刘元掏出一份儿文件,笑道:“看到没,市局关于扫黄打非的文件,为期一个月,你和盛世辉煌是出了名儿的淫窝,这在咱天南不是啥稀罕事儿了,你说这算不算问题?”
吴瑜面如死灰。
罗恒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想你一定很好奇,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仗势欺负你?”
吴瑜点了点头。
罗恒笑着解释:“因为我昨晚被阴了,我不知道阴我的人是谁,但我想把他找出来。”
他简明扼要地将昨晚的事儿说了。
吴瑜一脸委屈,辩解道:“罗小哥儿,冤枉哟,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呀!”
罗恒摇了摇头,说道:“是不是你干的我不管,事实上小爷今儿晚上是全面撒网,你这酒吧今儿是开不下去了,估摸着明天后天,甚至以后都开不下去了,什么时候等我将这拨儿人找出来,这事儿就算完了,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确,是你干的,你肯定不会承认,但若不是你干的,那你就须得帮我把这些人找出来,要不我就断你的财路,小爷我就是在仗势欺人,你丫也别觉着委屈,因为你无耻的事情干多了,偶尔碰到小爷我这种比你更无耻的人,那你也只得认了。
因为我势比你大,所以我就能欺负你,而你只能被我欺负。
这就是罗恒的跋扈!
他说完便走,继续带着俩儿姑娘去除暴安良、还这大千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一个晚上,刘元就带着人跟在他后面,扫黄打非,将天南所有的地下势力全轮了一遍,什么茶庄赌坊酒吧ktv游戏室,无一遗漏。
接下来几天,力度持续加大,整个天南顿时从乌烟瘴气成了一潭清水,到得晚上,近乎是黑灯瞎火,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整个天南的地下势力都被打击的很深刻,彻底被断了财路,且还有不少江湖大佬跑到市局喝茶去了。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某个仗势欺人的太-子-党被人阴了。
而他放出话来,我懒得去找谁他娘阴我的,你们什么时候肚子饿了,想吃饭了,就多用点心,帮我把这拨儿找出来,那这事儿便算是完了,否则我就断你们财路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从正面查出这拨儿人到底是那家的,难度极大,但再坚固的堡垒,也特别容易从内部击破,自古以来颠簸不破的道理。
果不其然,三天过后,实在熬不住的吴老鸨和开赌坊的鬼脸杨伟给罗恒送来了一个消息——那天砍他的刀客,是开保安公司和运输公司的郑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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