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酒吧,外面大雨如注,里面却很快恢复了热闹,炫目的灯光,富有节奏感的音乐,dj忘情呐喊,穿着清凉的姑娘在舞台上奋力表演,氛围似比刚才还热闹几分。
在罗恒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有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高如月。
她倒是没想到,会在止戈酒吧碰着自己这位“准女婿”,而且这位看起来土鳖低调,甚至有些唯唯诺诺,缺乏男子气概的“准女婿”,居然还有如此飞扬跋扈的一面。
省城说大很大,说小其实也挺小。
特别是上流圈子,很少有谁说谁不认识谁的。
所以对于白家老七和孟家大公子是怎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主儿,高如月还是有所了解的。
但就是这么些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主儿,被那那个土鳖掉价、唯唯诺诺的“准女婿”,给更加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教训了。
高如月从中推测出了许多讯息。
譬如罗恒绝对练过武,且还有高人指点,在毫无花巧可言的近身格斗中,竟是将打遍省城纨绔圈无敌手的白乐天给虐成了狗。
其二是他背景绝对比看起来的要复杂的多,敢就那么将孟家大公子给揍了,背景深不可测,在省城堪称红黑两通,但素来低调的齐武夫,竟然会站出来给他补篓子,这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其三则是这个小家伙绝对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用情专一亦或是纯良无害。
他身边那个风情万种的大美女是谁,那可是李家大小姐呀,让省城无数公子哥趋之若鹜尽折腰的女人!
想到此处,高如月叹了口气。
也不知她家侄女儿沾惹上这么一位主儿,是福是祸哟。
她看着罗恒的目光中,有了些难言意味。
她在灯光微暗处,一口一口啜着酒,充满着一种别样诱惑。
罗恒在灯光最灿烂的地方,陪齐武夫喝了三杯酒。
不是红酒,不是洋酒,而是最辛烈的白酒。
这是齐武夫的规矩,他只喝白酒,每次喝三杯,宽口的高杯,不能多,但也不能少。
三杯酒下肚,罗恒彻底高了,又是忍不住咳嗽起来。
齐武夫微微眯起眼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并没有跟罗恒多言,只问了句你家老罗最近如何,罗恒照实答了,他笑道明天到我家吃顿饭,你一个人来,罗恒哪里敢推脱,先答应了。
齐武夫也不废话,自顾自上了不对外面开放的三楼,掏出电话给李家老爷子回话。
而李葭薇见罗恒隐隐又是有些咳嗽,估摸是先前挨了白家老七那下受了伤,心里愧疚不已,轻声问他有没有事儿,要不要去医院。
罗恒自家人知自家事儿,刚才那下看这狠,都吐血了,其实就是挨那下的时候,运劲运狠了,震破了毛细血管。
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大碍,这伤医院也没法治,只能靠自己调养,上次受伤罗克敌给他的独门秘方还有一些,他也带了,就放在酒店,回头熬了喝几副估摸就没事儿了。
便笑道姐,我没什么大碍,再说这么大雨,咱也没开车,也不好回去不是?
没说的,那就继续喝酒。
其间,罗恒一直盯着褚冰云。
趁着李葭薇不注意,他贴着褚冰云的耳垂,轻轻说了一句话,然后起身去了厕所。
胃里翻江倒海,到了厕所,罗恒忍不住就吐了,吐得狼狈,用冷水狠狠洗了一把脸,脑袋终归清醒了些,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眸血红,好似一头嗜血的狼。
他舔了舔嘴唇,唇角上翘,勾勒出一抹冷酷而邪魅的笑。
点上一支烟,劣质烟草辛辣地刺激着肺叶,让他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
褚冰云进来了,男厕所,脸颊绯红,艳若桃花,眼睛也是迷离的很,好似能滴出水来,妖媚无双。
罗恒冷冷地看着她,反锁上了厕所门。
褚冰云毫无顾忌地和他对视。
罗恒逼近了她,拿住她的胳膊,极为用力,眼神愈发冷峻。
褚冰云吃痛,微微皱起秀气的眉,旋即又舒展开来,嫣然一笑,目光中有红果果的挑逗,还有难言的欲望:“怎么,罗少,想背着薇薇偷情,来临幸姐姐我?”
罗恒手上力道加重了一丝:“你真是个贱人。”
褚冰云吃痛,反而有了一种受虐般的快感,吃笑道:“你如果想对我做些什么,我绝对不会反抗。”
她红唇微隙,一副任君采撷模样,妩媚的眼里情欲萌动:“你真的很出众啊,连白家那位疯子都不是你的对手,连孟无咎你都敢打,我这种小女子,哪里会是你的对手?我很想试试,你在床上,是不是还是那么出众!”
她用另外一只手解开了胸前一颗纽扣,露出两团雪腻,以及雪腻间隙中的深深沟壑。
眼神迷离,吐气如兰,魅惑到了极处,好似一只妖精。
罗恒冷笑:“我对贱人没兴趣。”
褚冰云眼眸里有些挫败感,问道:“那你究竟想怎样?”
罗恒吸了口气,平静地说道:“我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你跟我葭薇姐,应该属于很好那种关系吧,说是闺蜜也不为过,为什么要给我设个套?”
褚冰云摇摇头,嗤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