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就可以通过震荡筋膜,将功夫练到骨头里了,也就是俗称的炼骨髓。
这种法门,在国术中,又叫“虎豹雷音”,近乎是每个拳术门派的不传之秘,魏文长也丝毫没有门第之见地传授给了他。
收获最大的部分,还是来自于齐武夫的指导。
罗恒接触国术,从前世算起,就是从陈氏太极拳开始的。
而齐武夫可是太极宗师,太极散手号称川渝无敌手,那不是吹出来的,这是罗恒第一次接触太极宗师,言传身教下来,收益颇丰。
连带着白乐天沾了罗恒的光,也跟着练拳,这几天乐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魏文长,齐武夫,这些都是什么人,那是活生生的传奇,宗师,平常人能遇着一个宗师级人物肯倾囊相授,那都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何况是足足两个。
白乐天绝对属于那种天赋异禀的牲口,身高一米八五,体重得有一百八十斤上下,精壮且悍,虽不如野狼这种人形暴龙,也绝对算个八尺大汉了。
他在部队上的练得是干脆利落,讲究杀敌一击毙命的军体拳,最为凶悍。
只是刚者易折,失之柔和,军体拳严格算起来,不算内家拳种,因为没有与之配套的呼吸吐纳法门,白乐天天赋异禀,练到现在,已经进入了瓶颈,要想再进一步,那是绝无可能了。
这也是罗恒身板明明不如他,论近身格斗,他却隐隐被压制的原因,一个外家拳高手,便是天赋再怎么秉异,也很难是个入了门的内家拳师的对手。
罗恒的暗劲虽说有些水分,但好歹也是暗劲不是。
魏文长教授白乐天的是真宗劈挂拳,也就是八极拳,这门拳法最为刚猛不过,练习第一步就是撞树,啥时候能撞断一颗碗口粗的柏木,那就算入门了。
这个过程了,白乐天只用了两天,倒是将魏文长乐得合不拢嘴,找着了个好苗子了。
这几天两人没少对练,上午练枪下午练拳,到了晚上就喝药酒吃狗肉补充亏损的气血。
一般的节奏是上午练枪的时候,白乐天将罗恒虐地找不着北,而到了下午练拳,罗恒就在上面找回来。
如此这般,三天时间倏忽而过。
今天两人起了个大早,驱车从俱乐部赶往西山墓地。
李葭薇和陈宣君俩儿互相不对眼的姑娘今儿罕见的没有争吵,胸前都配着小百花,安静地在西山脚下等着。
今天是赵蝈蝈的葬礼。
……
天空下着微雨,湿了一座城池。
葬礼上,赵父赵母一脸悲痛,那个眉眼间跟赵蝈蝈有六七分相似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身边是个高挑女子,神色悲戚,看着罗恒的目光满是怨恨,自然是柳如眉。
值得注意的是,她为赵国华批了麻。
这是完全作为未亡人,为他守寡的做派。
来出席葬礼只有寥寥数人,罗恒等人上了化,行了礼,没有立刻离去。
反而是赵家人先走,伤心地,徒留无益。
白乐天来的时候,带了几瓶酒,就在赵国华墓地前,跟罗恒对饮。
罗恒给赵国华开了一瓶,笑道:“哥,兄弟我来看你,带着你最喜欢的五粮液。”
雨越下越大。
罗恒让俩儿姑娘先开车回去,
爷们儿间的事情,娘们儿没必要参合。
他们来得时候开着两部车,一辆陈宣君的路虎揽胜,一辆白乐天的军用吉普,俩儿姑娘开着军用吉普回的城,将那辆陆地老虎留了下来。
经过这么多天将养,白乐天嗓子勉强恢复了,沉声道:“蝈蝈,说起来咱俩也是一起长大的,虽说不在一个圈子混,但我一直觉得你这人特别耿直,这杯我敬你。”
说着自顾自喝了一杯。
罗恒陪着他喝了一杯,酒味辛辣,郁积在腹腔中,化作满胸的杀气。
他眯着眼,说道:“哥,等着吧,最多半月,我提着孟无咎这厮的人头来给你下酒。”
他说得平淡,一种杀伐意味却浓到了极处。
两人一直在墓地坐到天黑。
坐到风停雨住,云开月朗。
罗恒起身,眯着眼看了看如水一般的夜色,笑道:“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天气呀。”
白乐天深以为然,笑道:“那还等啥,咱先去收点利息?”
罗恒点了点头。
他们决定分头行动。
两人下山,罗恒开的车,先将白乐天载到了看守所,而他自己开车到了一条市区北郊,一条有些偏僻的盘山公路。
这个地名有些拗口,叫倒马坎,据说当面有群麻匪盘踞,在这里占山为王,算是个风水宝地。
今晚,有一群世家公子哥要在这里飙车。
而其中一个家伙,绰号叫冬瓜,大名叫乔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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