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武学大宗师,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化劲大高手之一,然而他依然没有必胜穆紫烟的信心。
他了解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弟子,知道她的天赋堪称百年一遇,那是将来能和杨露禅、董海川、李洛能等传奇并肩,甚至超越他们的人物。
所以在跟穆紫烟一对一搏杀之前,他需要尽可能地削弱她的力量。
好在这些泰国佬足够蠢,他只简单几句言语挑拨,便让他们心甘情愿去送死了。
他不会低估任何敌人,知道单凭这些人,是拦不住自幼受纳兰九王爷调教十三载,又跟他学了十二年的穆紫烟的。
……
当罗恒和穆紫烟穿过千山万水之隔绝,来到林振南面前的时候,这位林先生正在喝茶,茶香袅袅,显然是刚温不久。
“操,这狗日的太会装逼了。”罗恒嘟囔着骂了一句。
他看起来很是狼狈,身上的血口结痂了又破开,破开了又结痂,以至于伤口都有些泛白了,这是鲜血都流的差不多的征兆。
而穆紫烟也受伤了,枪伤,肩膀,小腿,各有一处。
好在她早就将功夫练到了骨髓里,寻常枪伤,对于她伤害不大。
“罗恒和罗恒,好久不见啊,你这厮,骗得我好惨。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能将我骗我的人。不错,不错。”林振南浅饮了一口茶,从容地说道。
罗恒骂骂咧咧道:“妈拉个巴子,装什么瘪犊子呀。林振南,小爷就是比你聪明比你帅,怎么滴呀,信不信小爷今儿还能杀了你?”
“无赖货。要是没有穆丫头,你早死一百次了。”林振南冷声说道。
“所以你不得不佩服小爷我吃软饭的本事呀。”罗恒笑吟吟地说道。
林振南却是没有理他,而是看着穆紫烟,叹道:“丫头,我始终想不明白,我林某人待你如我的亲女儿,甚至比对林海还好些,你为什么会背叛我?”
穆紫烟冷声说道:“林叔,我只问你一句,我爷爷是怎么死的?”
“被你父亲纳兰匹夫杀死的。”林振南沉声说道。
穆紫烟正视林振南:“而你跟纳兰匹夫又是什么关系?”
林振南摸了摸鼻子,笑道:“你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了。”穆紫烟点了点头。
林振南起身,掸了掸月白长衫上的灰尘,正色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没有跟你解释的义务。今天你们既然来了,就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你大爷,装啥大头蒜呀,我们两个打一个,凭啥怕你呀!”
罗恒就瞧不惯这厮用生命在装逼那股骚劲儿,趁他不备,一枪瞄准了他的脑袋,扣动扳机。
林振南却只轻轻一晃,踏着怪异步伐,不仅避过了子弹,还在恍惚之间就到了罗恒面前。
一拳直奔他的太阳穴,速度之快,好似炮弹出膛,罗恒根本连反应都没有,只感觉到了呼呼风声,林振南的拳头就要打着他了。
这一下虎虎生风,若是被击实,只怕脑袋都要爆了。
命悬一发之际,穆紫烟一拳切上,和林振南对碰一击,一触即分,两人近乎迈着相同的步伐,退散开了,相互眯着眼打量着对方。
“滚开!”这句话暗含杀气,不是林振南说得,而是穆紫烟。
罗恒很干脆地滚了,这种级数的战斗,不是他这种小身板能参与的。
他提着行军包,也不管穆紫烟跟林振南战况如何,四处踅摸着,却是没发现李伯庸在哪里。
心里狐疑,仔细搜查,发现房间书桌后面却还有一个暗格,拨弄一番,顿时轰响连连,后面竟是别有洞天,连忙进去,去发现一个人呆在一间小屋子里。
仔细一瞧,妈拉个巴子,李伯庸!
李伯庸见到罗恒,起先有些紧张,瞳孔都微微缩小,却很快恢复镇定。
罗恒走进,这才发现这厮竟是呆在安全屋,四周都是透明的防弹玻璃。
“呵,李大市长,呆在个乌龟壳子里干嘛,要不你把这壳子打开,咱俩好好联络下感情?”罗恒上前,嬉皮笑脸地说道。
李伯庸认真地看着罗恒,黝黑眼眸里俱是仇恨的光,他突然嗤笑道:“罗恒,都这时候了,你还能这么不正经,那也算是你的本事了,我这里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你女人不会是林振南对手的,而你又伤害不了我,等你女人死了,就是你的死期,所以我不介意你在临死之前给我表演表演猴戏。”
“当小爷吓大的呀,老子这就撬开你的乌龟壳吃王八肉!”
罗恒掏出手枪,将一个弹夹的子弹全数打完,却只在玻璃上留下了轻微痕迹。
“这是足足五厘米厚的防弹玻璃,狙击枪都不一定射的穿,你还是别做无用功了。”李伯庸眼里嘲笑意味更浓,就如真看着一只顽劣的猴子。
罗恒丝毫不以为意,笑道:“妈拉个巴子,我说老李呀,你丫实在是太坏了,小爷我来杀你,你丫就给我杀了不就完了,非要整得那么劳民伤财。”
“你什么意思?”李伯庸神色一凛。
“打-手枪哪有打炮来得酸爽?”罗恒极为认真地看着李伯庸,从行军包中拿出单兵火箭筒,笑得无比灿烂,“你看,小爷不仅会打-手枪,还会打炮!”
李伯庸瞬间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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