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惊蛰嘻嘻一笑,说这还差不多,不过死罗恒,你真确定你今儿没有吃错药?
“你才吃错药了。”罗恒这般说着,继续道:“惊蛰,有句话一直没跟你讲过,我觉着还是跟你说了吧。”
许惊蛰疑惑道:“什么话?”
罗恒正色道:“我叫罗恒,我爱一个姑娘,从上辈子一直爱到了这辈子,如果有下辈子,我想我依然会爱她。”
“姑娘是谁?”
“许惊蛰。”
“听不见!”
“许惊蛰!”
“呸,死罗恒,你好肉麻!”
“哈,许女侠,你好傲娇!”
“怎么,”许惊蛰言语中带着揶揄,“你不服气呀?”
“服气。”
这下许惊蛰更加奇怪了,问道:“奇怪,死罗恒,今天你怎么这么听话?”
“关你屁事。”罗恒吐出四个字,笑道:“那女侠呀,寂寞长夜,你有没有想我想到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呀。”
“鬼才想你。”
“许惊蛰同志,伟大领袖怎么教导我们的?做人要诚实,尤其是同志之间,尤其要坦诚相待,你怎么能昧着良心讲话呢?”
“有吗?”
“当然。”罗恒点点头,看着车窗外飞快流逝的夜景,尽量让自己声音变得轻松一些,“你看我都这么想你,你怎么可能不想我?这很明显不科学嘛,不知道能量是守恒的么?”
“好啦,肉麻死了。”许惊蛰这般说着,罗恒可以想象,这妮子脸上一定洋溢着嘚瑟的笑容,许惊蛰顿了顿,小声补充道:“其实……人家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想你的。”
罗恒坏笑,“这还差不多,天冷了,记得多穿衣服,训练辛苦,更要按时吃饭,别担心长胖,反正只有你嫌弃我的份儿,我又不敢嫌弃你。”
许惊蛰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你要敢嫌弃本女侠,我一定把你打成小饼饼。”
“那我挂了啊。”
“恩,准了。”
许惊蛰这般说着,等着罗恒挂了电话。
她吐了口气,本来准备继续睡觉,却不知怎的,始终无法入眠,只得从床上坐起,半窝在被窝中,眯着眼想着心事。
屋外秋水衰微,月色倾城,寒风萧瑟,吹走了这个向晚的秋。
这种景色,好似那种上了年景有些褪色的山水画,充满着料峭的冷色调,让她微微皱眉。
许惊蛰倏地惊觉,原来凛冬,已经悄无声息地来了。
“死罗恒,干嘛突然跟人家讲那么肉麻的话,以为这样人家就能原谅你欺负萧萧的事儿么,才没有那么便宜呢!最多到时候阉你的时候,阉轻一点?”
许惊蛰想到这里,自己忍不出,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明艳绝丽,恰似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少女的心情,就如那三月的风,总是让人不怎么捉摸不定的,但大抵还是带着春风中、阳光底的明媚意味,而少年的心情,在这一瞬间,怕就是有些困顿苦涩、索然萧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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