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恒想了想,笑着说道:“大姐,杀人越货、毁尸灭迹这种事情,你是专家中的专家,可比我擅长多了,还问我干嘛?”
纳兰蔷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便开始行动起来,消灭所以能作为直接证据的痕迹。
譬如指纹,脚印,毛发什么的,这个工作,纳兰蔷薇做得十分仔细,大概进行了半个小时。
伪造好现场之后,两人便偷偷离去了,以这两人的能力,被发现的概率,几乎是没有的。
至于那些个保镖的尸体,罗恒也全都拖到了陈安的豪包里面,以这种娱乐会所不敢打扰客人的尿性,被发现,起码是下半夜的事情了。
……
杭州一条小街的天桥之上。
纳兰蔷薇看着一身长风衣,眯着眼抽烟的罗恒,问道:“喂,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回西川。”罗恒吐出三个字。
“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急?”纳兰蔷薇问。
“恩。”罗恒点了点头,“老爷子死了,回去奔丧是大事儿,再说了,西川毕竟是我根基所在,不能乱。”
纳兰蔷薇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乱?”
“那是肯定的。”罗恒叹了口气,“大厦倾倒,黑云压城。难免有些人会权欲膨胀,滋生出一些不一样的想法来。老爷子死了,留下来的李家可是个庞然大物,名下那么多捞金的产业,还有方方面面,遍布西南七省党政军的关系,尤其是在西南军区,更是盘根错节,***教导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这么个香饽饽,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纳兰蔷薇听着,也不是特别了解西川局势,她反问罗恒,说你这么活着,真不累?
“累?”罗恒大笑,“我说纳兰大姐呀,哈哈……”
“你笑什么?”纳兰蔷薇横了罗恒一眼。
“男人的逻辑,和你们女人是不一样的。”罗恒这般解释,给自己点了支烟,悠闲地吐了口烟圈,继续说道:“这世界上最绝望的不是失败,而是失去。当你因为能力有限,而不得不失去一些你弥足可贵的东西的时候,那种绝望,才是真正深入骨髓的,这种滋味,只有真正品尝过的人才会明白,和这种滋味比起来,你所理解的累,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男儿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觅封侯。”
罗恒这般喟叹,“这首诗是李鸿章当今进京赶考的时候写得,我本人很喜欢。古往今来,哪个男人不渴望拥有滔天的权势呢?既然渴望,那就去争取,这就是我的逻辑。”
纳兰蔷薇愣住,若是换成别的男人这般跟她讲,只怕她直接就笑出来了,但换做罗恒的话,那其实这话还挺契合这个男人的。
男人嘛,心里终归要装得下一点山河锦绣、星辰大海,才会分外地富有魅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