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楼点了点头,吩咐了下人,说帮我接通刘师长的电话。
正在此时,有个下人惶惶地跑了过来。
晏九楼皱起了眉头,说道:“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不是说过我在跟孟省长谈事情,不准任何人进来么?”
下人擦了擦汗,说道:“老板,有个人来了,说是要拜访你。”
“谁?”晏九楼问道。
“许四维。”
“是他?”晏九楼皱起眉头,说道:“他来干什么?”
他也是出身天南的,自然知道去年还跟李伯庸斗得你死我活,今年就鱼跃龙门,调回了天府的许家七少。
下人说道:“说是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跟老板你谈,另外他好像知道孟副省长在这里,还提醒老板,说您最好不要僭越着做什么事情,要不然,会遗憾终生。”
“遗憾终生?”晏九楼皱起眉头,“呵,好你个许四维,好大的口气,你许家的老爷子也不敢这么威胁我晏某。”
他摆摆手,说你去把他叫进来,我倒是要见识见识。
孟天行也皱起眉头。
他是省领导班子中主管经济的常委,而许四维是省会天府市一个主管经济的市常委。
两人分属不同派系,但孟天行却是此人的直属上司。
只是许四维比他年轻了将近二十岁,背后又有许家的全力支持,到不不怎么怕他就是。
不一会儿许四维就进来了。
晏九楼摆摆手,说许兄,请坐。
许四维笑了笑,坐到了孟天行对面,笑眯眯的样子,说道:“原来孟副省长您也在。”
“许市长,这大半夜的来拜访晏老板,不知道所谓何事?”
许四维笑了笑,说道:“孟省长,你跟我都是管经济的,而晏老板就是我们西川最大的一尊菩萨,几万人指望着晏老板吃饭,眼瞅着您老就要退下来了,我自然得多跟晏老板亲近亲近。”
“你……”孟天行脸色变得有些阴暗。
他已经六十有三,超过了退休年纪三年,明年换届,绝对是要退下来的了。
所谓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人走茶凉的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而许四维春秋鼎盛,至少还有三届的时间往上面爬。
一个日薄西山,一个风华正茂。
许四维也有不把他看在眼里的资格。
只是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许四维的顶头上司,这也是他生气的原因。
“许兄,你我二人素来没什么私交,若是来谈公事,明天到公司找我就行,若是私事,那还是不谈也罢。”晏九楼直接摆摆手。
“晏老板果然是直爽人,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许四维微微一笑,正色道:“晏老板,你不能对罗恒出手?”
“为什么?”晏九楼反问。
“因为我不允许。”许四维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中,却蕴含着惊雷般的力量。
平地起风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