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上的挂牌,军机大院中的人有些微愣,这车子虽然没什么,不过这车牌可是大有来头,这不是主席他老人家专用的车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主席亲自出现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来接人,可军机大院中能让主席用专车接送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众人心中猜测着,却看见那边走来一抹倩影,大约十几岁的年纪,走进一看才惊觉,竟然是叶家太子女,她不是已经去外地读书了吗,怎么还不到放假就回来了?
四周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不断,不过众人都是看似随意的走动着,倒是没有停下驻足,如果不是他们密切注视着的目光,当真让人发现不了。
叶雨轻笑,在众人的目光下坐上那辆主席专用的车子扬长而去。
叶雨是走了,不过这风头却是一时卷起九重云烟,就像是凉水滴进了热油锅,一下子炸响开来。
事情会被传成什么样叶雨并不在乎,她只是想着,这个时候的老人应该更年轻些吧。
开车的男子肩膀上顶着两杠一星,叶雨坐在后座,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只是扫了一眼他的军衔,叶雨便闭上了眼睛,任由开车的人对自己打量着。
说实话,后视镜不仅能让前座的人看见后座上的人,更能让后座上的人窥探到前座人的目光,其实,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张学龙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女,这是要去见主席,她不紧张也就罢了,竟然还这样的有恃无恐,他真不知道该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好,还是说她胆大妄为的好。
索性,总有她怕的时候,主席的威严就连他们都承受不住,又何况是一个小丫头,到时候她就有苦头吃了。
叶家太子女的名声他有耳闻,这样也好,就当磨磨她的性子了。
皇甫亦远远看着车驶来,张学龙到是没有想到,主席竟会让皇甫亲自来接她。
看着叶雨微蒙的眼眸,皇甫亦打趣道,“你还真是有恃无恐,竟然还能在路上睡觉。”
“你觉得我不该睡觉?”叶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飞机上他们可是轮流看守着那五个人,虽然睡了一会儿,不过总是没有家里舒服的。
皇甫亦摸了摸鼻子,“主席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了,照例要搜查你的全身,你就…。”
皇甫亦怕她不乐意,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只是还没等她说完,变被叶雨打断,“行了,我知道了。”
这里,她熟悉得很。
张学龙望着皇甫亦与叶雨的背影,厉眉微皱,他倒是没有想到皇甫亦与叶雨竟然是相识的。
这个叶雨,到底有何本事让皇甫如此对待?张学龙沉吟着若有所思。
☆、第六十七章 逼婚!
坐在面前的老人身着中山装,并没有刻意板着脸,但身上的威严还是不自主的流了出来,让人不由得心中一紧。
叶雨望着他,虽然眼角已经布满了细纹,但那双虎目却似是拨云而出的宝剑,让人不敢造次。
主席没有开口,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叶雨索性身子向后一躺,闭起眼眸。
眼睛失去了视线,只会让她的耳朵更加聪敏。就连细微的呼吸声听得清清楚楚,虽然这里只要他与主席二人,可暗中还不知道藏着多少人呢。
耳边,茶盏与桌案相撞的声音悦耳动听,叶雨睁开眼眸,主席正好将视线打在她的身上。
“你倒是悠闲。”主席笑言,他看了她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闭目养神。
叶雨轻笑,心想着您不就是想搓搓我的锐气吗,要不然能这么晒着我半天吗!
“我倒是不想悠闲,只是主席这里的环境太好,大红袍的茶香弥漫在整个房中,仅仅是闻,就让我沉心静气,要是不闭上眼,你看这口水就要留下来了。”叶雨垂涎的扫了一眼主席面前的大红袍,随后摸了一下嘴角,似是真的有口水流出。
许是没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找他讨要茶喝,主席很少开怀大笑的脸上,嘴角上扬,笑声低低响起,却是越发的洪亮畅快,“给小丫头上杯茶。”主席按下电话的按钮,对着秘书吩咐道。
愉悦的笑容从电话中传入秘书耳中,心头一惊,他跟在主席身边这么长时候,还没有几个人能让主席如此大笑,看来这叶雨当真了得。
大红袍的滋味怎么说呢,一口下去芳香满溢,就像是千层雪,一层一层的飘荡开来,每一层的味道都不尽相同。
叶雨舒了一口气,直到最后一层味道褪去,这才睁开眼,留连忘返的扁扁嘴,“要说这特供的大红袍就是好喝,这味道一层一层扑面而来,上一刻还是五月百花开的香气,下一刻就变成腊月万花损的苦涩,这样的味道让我真想听一曲阮琴弹奏的霸王卸甲!”
霸王卸甲四个字尾音上扬,颇具玩味,知道的她这是说阮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再说阮家。
当初的阮家可不就是五月,子孙满堂犹若繁花锦簇正处在顶峰时期,而此时,虽以走下坡路但还没有到衰败的时候,可是这一句万花损,似乎已经注定了阮家的下场。
老人眼底闪过一抹精芒,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随后行云流水的端起来抿了一口,这才道,“恩,你说的不错,我也想听一曲霸王卸甲了。”
皇甫亦是他最信任的心腹,老人不认为有谁能够收买他,当然,更没有人能够逃过他的引魂,那五个人是阮家的家臣,为阮正阳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然对于阮家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知道了那么些事情,老人岂会还能放过阮家。
面前这个小丫头的旁敲侧击他岂会不明白,索性便让她安了这个心。
叶雨轻笑,老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阮家的覆灭已经奠定,只是时间的问题,而这些日子,他们做的事情越多,只会暴露的越彻底。
“说说,你怎么知道那司机有问题?”老人有些好奇,皇甫亦将回来时候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她当着那司机的面说只要将银针拔出来他们就能恢复行动,她怎么就能料定那人有问题?
叶雨其实是不知道的,只是她这双耳朵却能听见很多事情,比如现在,主席心中在考量什么她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叶雨轻笑,“蒙的。”
老人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在慢慢的垂下眼目,“行了我也乏了,你不是喜欢喝大红袍吗,走时带上点。”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叶雨眼眸飞扬,喜上眉梢。
虽然只有二两,不过这特供的大红袍一年可是只产一斤,她能得这二两已经是很难得了,自然宝贝的紧。
皇甫亦鄙视的扫了她一眼,叶雨毫不示弱的瞪回去,他以为谁都像他这么好命,天天呆在主席身边能够喝道大红袍啊。
再说,他以为这是主席白给她的吗,尼玛,拿人手短!
“你跟主席都说了什么?”皇甫亦问。
叶雨慵懒的倚靠在车座上,眼睛都不睁的回道:“没说什么啊,就是随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