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万,城里或许苦了些,但要边远一点的地方,还是能过的不错,说毕,白朗走向办公桌,拿起纸笔快速写下号码,又从皮夹抽了纸钞,一起递给白父,有事,再联络。
白父看了看白朗手里的,再看看白朗,抖著手接过时,真正是哽咽了。
阿、阿朗,是、是我跟你妈对不起你......这、你......
白朗转开头,不想听这些;这只是挑起那些被掩盖住的裂痕。
快回去吧,带妈去看病......去吃顿好的。
白父见状,更羞愧地想要说什么,可磨蹭许久还是词不达意,最后一抹眼睛,终是移动了脚步打算离开。直到了门口,步出房门之前,白父回头问了句。
......阿朗,你、你过的好吗?
白朗背对著父亲,没有回答,还是红了眼眶。
很多年了,他终于等到一句问候。
这也算是进步吧。
***
之后,白朗待在办公室里,就像刚才的白父一样,待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致许久许久。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臂从后方环上,熟稔安心的气息传来。
别哭。
白朗垂下已经乾涩的眼,谁说我哭了。
你骨子里就是个心软的。狠不下心,也做不到缺根筋原谅。
白朗在仇潜手臂里转身,深深闻著仇潜的味道,笑了笑,听起来像是我自找的。
不要紧,白朗感觉脑袋上被亲了下,你就做你想做的,开心就好。
白朗靠在仇潜怀里闭上眼,应了声后才说到,晚上吃火锅,等会我们去趟超市。
行,仇潜点头。
叫上二洪、小李、方姐家跟阿赞他们家吧。
仇潜有些不满,叫那么多人做啥?
火锅要人多才好吃。
我可以吃很多人份,一样的。
猪。
那是小海。
几十公里外,仇小海在容赞身边大大打了个喷嚏。
阿嚏!一声,接过容赞给的面纸,仇小海胡乱擦了把。
好冷的呀,回家叫阿白煮火锅吃!
才说完,手机就向了。
◇◇◇
隔年的农历年节前,白朗家里收到了一纸箱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