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个礼拜帮白朗涂油抹药的,即便白朗说了这是为了角色不得不进行的特训,仇潜是相当不爽。而他也没法用上那招猥琐的窃听,毕竟训练那时,钻表是一定得摘下的。至于洪鸿,第一天就被老教官以训练课程涉及独特方法为由,坚持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训练室里观看,被赶出了门外。
但教官的威风可挡不住仇潜,某一天,仇潜就挑了个好时辰去突袭白朗的训练课。
看门的小弟见仇潜一身的流氓气势,想拦也没敢拦著。
于是,就让仇潜刚好撞见白朗正处于一种被边揍边骂的状态;白朗这会儿正在练习被揍的招架动作,仇潜当场甩了外套,撂话,你行,骂的这么爽,换我们试试!
老教官见竟有人进场打扰,早就不满,哪来的臭小子?
借你刚的话,是要揍的你叫娘的格老子!仇潜狞猛一笑,挥拳砸了过去。
接著一串惨嚎声回荡在带有回声的练习室里,当然不是仇潜的。
而白朗没有阻止。
白朗这会儿正脸色不好地努力平复过于剧烈的心跳。刚刚他很早就喊了停,可老教官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追打,逼迫白朗不得不招架练习。加上前一段的动作训练已经用掉白朗不少体力,如此步步进逼,白朗头一次感受到真切的恶意。
也所以,白朗不得不把事情重新理上一遍。
首先,乱街的业主是规模颇大的节目制作公司全彩影视,与洪寓没什么直接关系。或许洪寓的势力能影响一二,但以洪寓之前友善的表现来看,这么找自己碴并无动机。
要说是先前为了康健曾经发生不愉快的李纱,她父亲的和谐娱乐正好是全彩的最大对手,这种背景下,李纱该是很难把手伸进对手的节目制作里,弄这些小动作。
于是,全剧组上下,就只剩下渠全与自己互有瓜葛了;即便渠全事后转了道歉,但白朗不以为聚会那天渠全的态度就是糊涂的。
只不过,找人这么揍自己一顿的作法,又能算什么欺负?是以为如此一来自己就会打退堂股?还是说,要透过这老教官的臭嘴,事后散布自己训练懒散工作不尽业的谣言?这么粗陋的手段,要白朗怀疑到渠全身上都觉很是小瞧了渠全。
又或者,想得更远一些。这难道是在丰帝首映会后,时不时来电白朗状况的齐少冬的手笔?
想了一轮依旧一无所获的白朗,还是得面对脸色极差的仇潜。
这会儿老教官已被揍趴在地上哀嚎,仇潜蹲到坐地上休息的白朗跟前,怒问,为什么不说?
军训不都这样的?白朗乾巴巴地说。
仇潜眯眼,再问一次,理由?
白朗顿了顿,坦承,我也想不透,说什么。
你个笨蛋!说了难道查不出吗?仇潜又觉手痒,可眼前的人可舍不得打。
戏还没拍就搞状况,又何必,白朗苦笑,我累了,我们回家?
仇潜脸色阴沈地扶起人,你不搞就我来搞。怕个屁?
白朗待在仇潜手臂里,讨好地蹭了蹭,今天我可以帮你来一次。别气了。
仇潜真是被气得牙痒。
***
不过谁都没想过,几天后,还有让仇潜更加暴怒的事情发生。
原因是容赞的六岁生日派对,在容赞提出想邀请仇小海的请求后,容蔼想了想,决定实现前次在贺寿宴上的约定,把仇潜一家三口都请来参加只有容家人出席的生日聚会。
却不料,才切了蛋糕不久,容蔼竟是突地出现了胸闷、胸痛、全身不适、呼吸困难、恶心及盗汗等反应,完全是心肌梗塞的症状,而容蔼先前从没有心脏方面的病史,竟是在满满的药箱理找不到应急药品,把在场的容家人惊得手忙脚乱。
可毕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叫救护的打电话寻求医师线上支援的,容家人很快反应过来。只不过,派对是办在容家的主宅里,属于郊区别墅,离市区有近半小时的车程。即便开了救护直升机,也要花个十几分钟才能抵达,就见容蔼脸色越来越白,冷汗直冒,呼吸越是轻浅。
容司祺的大哥脸色凝重地讲著手机,340豪克阿斯匹灵?不,找过了,我们家没有。药局也太远,只能等救护队拿药过来。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心脏按摩?还是什么紧急处置?
所有人在等著救护直升机到达以前,只能摒息听著容司琛与专科医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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