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玖怔怔的看着祁少白得闪眼的门牙,没想到神经的牙齿长得还挺整齐,挺洁白的。
神经病这么暴力,小时候练功时,挨揍肯定挨得多,该不会这亮白闪闪的门牙是人工种植的吧!
祁少被萧玖这眼神看的微囧,该不会是晚上吃了韭菜粘牙缝里了吧!
急忙看向内视镜,咧嘴一看,彻底纳闷了,牙齿,脸上,都没什么不对,那萧玖干嘛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向他?
百思不得其解时,刚回头去看萧玖准备问个明白,谁知萧玖早就干脆利索的下车走人了,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祁少耸耸肩,直到萧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后,这才开车离开。
……。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任季因为诸多罪名被逮捕后,刘家见任季的犯罪铁证如山之后,也很快出招了,状告任季指使下属闯入民宅,故意伤人割取他人器官的罪名,同时,刘家财把伤情鉴定以及失去双耳的图片移交给了反贪局,并且,还强烈要求任季归还他被割走的身体器官,归还他的双耳。
本就不是自身的器官,任季移植了刘家财的耳朵后,自然出现了排斥反应,移植的耳朵在被抓走后,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移植的耳朵很快就出现了坏死,医生不得不替他清除坏死的耳朵。
任季八十多岁的人,身体上,心里上,双重折腾后,一急一怒,中风偏瘫了。
依照程序,任季这种大病情,一般犯罪嫌疑人基本上都能保外就医,可惜他犯下的罪名,牵扯太大,而且他曾有报复攻击他人的例子,所以完全就不准了他保外就医。
没有了外面的医学专家,没有了环境舒适的vip高级病房,没有了时刻警惕小心翼翼在一旁看护的家人和医护人员,任季的身体,很快就拖垮了。
而任季被逮捕事发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远在国外全心奥运备战的褚舒蕊却丝毫不知这一切。
刘家财看着盘子里乌黑散发着恶臭的耳朵,眼神狰狞,既解气,又解恨。
“爸,任季这老小子,在里面估计活不了多少时日了,大仇得报,爸你以后就放宽心,好好的颐养天年,其它的事情,家里还有你六个儿子顶着呢!”老大劝慰着父亲。
只要从现在开始,刘家人规规矩矩做事,万事不可做的太太过分,刘家虽然不能和夏家比,但至少能平稳的一直走过今后的几十年。
刘家财靠在床头,挥挥手让佣人把耳朵端走后,看向大儿子道:“给你妹妹,不,给你妹夫顾迟打个电话,晚上让他过来一趟我有事对他说。”
顾迟?
难道不应该是找妹妹来吗?
妹妹面部受伤,该关心的也该是妹妹才对,心底虽然疑惑,但刘全武却没泄露出来,点点头,掏出了手机给顾未打了过去。
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
“顾迟,爸让你晚上忙完过……。”刘全武还未说完,突然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女子的短促痛呼声。
“啊~”
“顾迟,你身边怎么有年轻女子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刘全武声音顿时就寒了下来。
一旁的刘家财没有了外耳,所以压根就没听见,只是看到大儿子这脸色和口气皆是不好,皱眉急迫的紧张盯着大儿子。
看到父亲的注视,刘全武这才后悔刚才不应该立即发作,惹得父亲也担忧起来。
电话里隐约传来顾迟的道歉声音,同时也隐约听到一女子发怒时的冷哼声。
紧接着,电话里终于响起了顾迟的声音。
“大哥,我在我们小区外面的中餐馆吃饭,刚才从男卫生间出来,边走边接听电话不小心撞上了对面女卫生间的客人,怎么了?爸晚上有事找我吗?”顾未的声音依旧如同平日里的那般坦然,淡定。
刘全武不置可否的沉默着:“晚上过来一趟吧!爸找你。”
“好的,我给沁芳和顾未先打个电话,随后马上就开车过来。”
“嗯,路上小心点。”
挂掉了电话,刘全武心理却压根不怎么相信,毕竟都是男人,难免不会偷腥,虽然以前顾迟一直做的都很好,可这近三四个月,沁芳一下子变老了一大截,而且前两天又受伤破了相,该不会是跑出去偷腥去了吧!
看到儿子发愣,刘家财没什么耐性的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愣了一瞬,刘全武还是全盘脱出:“刚才我在电话里听到顾迟那方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顾迟说他是不小心在中餐馆卫生间外面撞了一个客人。”
刘全武只是说出了事实。
没有添油加醋,更没有说出他的猜测。
刘家财瞬间就黑了脸:“立即派人暗中去那个中餐馆查查看,老子还没死呢!就急着想要翻天……。”
“好,我这就去安排。”
儿子离开后,刘家财气得不行。
他也是过来人,哪个男人不好色,哪个男人不想偷腥,尤其是有钱有权的男人,那心就更加的荡漾了,可自己做是一回事,看着别的男人糟蹋自己的宝贝女儿,这就绝对接受不了。
双重标准在刘家财这儿,可算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气归气,可看到刊登任季的报纸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就阴转晴了,犹豫的拿起电话,翻出一个号码愣了一瞬,眉头一皱,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拨通了。
一看来电显示,夏老太爷一愣,唇角露出一抹嘲讽,但还是接听了电话。
“是家财呀!这会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呀?”问完还不等刘家财回答,紧接着又自答道:“哎呀,差点忘记了,前几天我被抓进了警察局,难怪没接听到你的电话,你老小子跑到哪个深山老林去了?连这段时间如此劲爆的新闻都没了解,退休了,你这双耳不闻窗外事,是要隐居深山田园去修身养性了吗?”
电话另一端的刘家财脸色顿时就一变。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听不出夏老太爷每一句话里包含的讽刺,交往了这么多年,亦是上级,更是朋友兄弟的夏长江,从未对他如此这般说过话,刘家财心里一下子就堵闷得难受,同时,还升起一股想要发泄却又不敢发泄的怒恼。
见刘家财沉默着不说话。
夏老天爷冷笑一声,寒声愤怒道:“明知道我思念薇儿有多深,可你却在了解了萧玖的身世后对我多方隐瞒,还怂恿你外孙,还给你外孙一大笔钱去讨好追萧玖,刘家财,玩心计玩上瘾了是吧?连我这个对你有提拔之恩,多年坦诚相待一个战壕走出来的老兄弟都算计,你真行,真行啊!”
原来他真的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