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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妩抿抿唇,“你已经知道了嘛。”
岂止知道,又何止这?次。
容与不容她辩,再开口:“他?腿伤,你亲去沈府探望,这?是事?实,今日不过旧事?重演,又有什么?”
周妩一怔,完全?不知那次见面早已被容与哥哥知晓,可她那时选择隐瞒,只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等她把五噬散的来源追查清楚,之后便再不会与沈牧有任何接触,可哪能想,此事?竟埋下这?么深的祸根。
此事?必须立刻解释清楚,她都难以想象,将这?样糟心的事?憋在?心里这?么久,容与哥哥究竟有多介怀难熬,又是如何做忍,才能压抑到直至现在?才说。
是……不敢问吗?
她难过心想,她给他?的底气究竟还是太少。
周妩没被容与的冷言冷语逼退分毫,反而更有胆子往他?怀里贴蹭要抱,容与拧眉,怕她来回折腾当真一不小心会把自己摔了,于?是无奈,只好伸臂护着她腰,可趁着他?稍松力?的当口,周妩得逞似的跨腿一迈,直直往他?腿上坐稳。
容与怔住,虎口收力?掐着她腰,声音沉厉,“方才还没得教训?”
难不成亲亲也算对她的教训?
周妩忍着不敢笑?,忙哄声说:“容与哥哥,我先后两次见他?,只是想将那包五噬散的来源探问清楚,与他?绝无半分的私情?,尤其那包毒粉来得不明不白,我真怕有人暗中想要图谋害你,若不查问清楚,我心里实在?难安……若非因?为这?个,我才不会和沈牧浪费多余口舌,不过在?今日,我总算从他?嘴里探得些有用线索。”
她言简意赅,将沈牧所述的拿药过程讲给他?听,又强调那黑莲纹印,猜测此事?八九不离十跟江湖门派玉莲楼有关。
听她喋喋不休完,容与没有立刻表态。
这?些话,重要也不重要。
亲眼目睹她不管顾沈牧,反而一路追他?赶至城郊,说实话,容与心里早淡去对沈牧的介怀,方才他?刻意为难的那些话,自然也是试探更多。
现在?,确认阿妩不再看重沈牧,那在?他?眼里,对方根本都不配再被提及。
周妩不知他?所想,见他?依旧绷着下颚不肯开口,便想他?定是不接受自己这?样的解释,心里对她依旧存恼。
也对,哄人就该有哄人的态度,干巴巴的几句话自然不行。
思及此,周妩抿抿唇,盈盈的水眸盯着他?,之后就顶着这?副慵美出尘的模样,环着他?脖颈娇滴滴献吻,眼角,唇峰,向下再到喉结,她试着伸手?去扯他?的襟领,容与却回神一般,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
“坐好。”
他?言阻,不想周妩却快上一步,当她冰凉软潺的手?指一触上去,他?当即忍不住地抖了身。
容与沉下脸,欲伸手?将人推离,可下一瞬,肩胛处又猝不及被她收齿咬住,她嚅嗫,还扯着他?衣襟,媚眼如丝,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发问。
“容与哥哥,玉莲楼的人腕口纹黑莲,你们青玄门……原来是肩头印青鸟,它好漂亮,我可以也纹上一只吗?”
她指腹流转。
此刻青鸟的羽翼,正在?她指腹下战栗。
容与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开始跟着她的思路走,竟然真的回她的话,“这?是宗门图腾,信仰象征,除了门中人,外人不可纹此印。”
“我是你未婚妻,也不可以吗?”她漉漉的口吻,委屈道。
容与太阳穴猛跳,真的很?难招架得住。
“会很?疼。”他?提醒。
针刺见血,她身上肌肤胜雪的细嫩,如何受得了那份罪。
他?也舍不得。
周妩默着,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青鸟的边沿,痒得他?舌干心燥。
“我不怕疼。”她幽幽启齿,仿若无力?地攀附着他?左侧肩胛,低低央求着,“就答应我吧,好不好,我想拥有和你一样的印记。”
容与绷住身,闭了闭眼,最后终是妥协,“纹。”
周妩得逞扬唇。
其实,她以前就很?喜欢他?身上的这?处青鸟印,两人曾经亲密动情?时,她更时常俯身亲吻那一处,只是那时,她身上尚有几处遇火灾受伤留下的烧痕,容与舍不得她再在?身上弄些印记,于?是任她如何诉喜欢,他?也不肯松口答应她这?个请求。
如今,心愿总算能够实现。
心里想什么,她就如何做,挺腰直身,似有起势,容与察觉,只以为她是闹够了玩累了要起身,可刚准备将她从腿上抱下去,锁骨之上的纹样处顿觉一阵温湿。
意识到那是什么,容与瞬间?僵住,声音更不稳,“别,别闹。”
周妩眸光盈盈,很?是无赖的开口:“现在?我身上还没有青鸟印,可我实在?喜欢呀,不如先亲亲你的,不要小气嘛。”
不要小气?她以为这?种事?是有商有量的吗?
她,她在?舔
', ' ')('啊!
“阿妩,先放开,不行,现在?还不行。”
容与理智渐沉沦,待反应过来沉声制止时,他?黑袍上衣已被她解得大敞。
她一路吻,星星点?点?的痕,开口缠绵又夹带哭腔:“容与哥哥,我舍不得你走。”
“我会想你,每天都想。”
“抱抱我……”
她说着那些生动好听的话,喋喋不休。
容与手?箍她腰上,仰起头,闷喘,心头软得一塌糊涂,“我也会想你。”
她继续叮嘱,伏身,边亲边说:“玉莲楼的人意图不轨,手?段更是阴毒,容与哥哥,你切勿大意,一定小心应对。”
容与绷起下颌:“一群鼠辈,不足为虑,两日后的门派比武,他?们会付出惨痛代价。”
她继续向下挪,绝对地带,容与心震如鼓,喉结突兀地连滚两下。
抬臂,那双本想强行拉开她的大掌,却在?落下时,忍不住换成轻轻揉抚她头,以作安抚。
就容他?自私一次,自纵一次。
他?实在?受不住了。
她明明只流连注视他?一眼,就足以致他?心猿意马,更别说此刻这?般明晃晃的惑引。
他?已如铁。
阖着目,他?坚忍恳求:“阿妩,说你心悦于?我,就说一次,好不好?”
周妩顺势抬起了湿漉漉的瞳眸,眼尾稍扬,嘴角挂抹如丝的银线,当真一副狐狸精样。
她余光往下瞥,很?快了然地红了脸。她想,容与哥哥不亏是铮铮习武之人,意志力?更非常人可及,他?都憋忍成这?样了,还能生生忍下念头,只顾讨她一句甜言蜜语?
她怎会不依。
起身附耳,那些臊死人的情?喃张口就来,她完全?不知羞似的,爱他?想他?的话,脱口而出,一声声哥哥更是启齿就唤,发嗲撒娇惹人怜的功夫简直无人能及。
容与是甜进了心坎里。
最后一声,她胆子大过天,竟冲他?说:“这?样,是不是很?难受,真的不用管吗?”
容与神色窘迫,错过脸,耳尖更像要滴血似的。
“过会儿就好。”只要她能离他?远些。
闻言,周妩缓缓伸手?,刻意在?这?时和他?十指牵握住,她柔荑纤嫩,环套他?指腹。
没挨过这?个刺激,身子陡然一颤,容与脖子青筋猛烈绷起,当即面如死色。
周妩也愣了,她只是存心逗逗,未想致此局面,还有,容与哥哥究竟对她有多大的瘾,才会因?一个小小的暗示就瞬间?溃败卸甲,扬了旗。
她老老实实坐好,再不敢造次了。
容与板肃着面容,手?握成拳,默了半响,才不作声地从座位侧旁扯过一巾毯,盖遮腰腹。
气氛一时凝滞,容与脸色不善,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是周妩憋忍不住,小心翼翼试探出声:“容与哥哥,你,你还好吗,我不会再那样闹你了,我保证。”
容与已听不得她那魅蛊般的语调,当即抬手?,狠狠掐捏住她下巴,凶恶作警告。
“还要来?”
“不……”
她哪还敢。
容与临近她,几乎咬牙切齿,“套我手?指,有意思?”
她做的混账事?。
周妩羞,赶紧垂首捂脸。
容与眯眸,没放过她,贴她耳喑哑再问,“更胀的,套吗?”
周妩心脏都快跳出来,怔怔说不出话。
容与没等她回话,矜然回身坐好,整敛自己的衣襟,袖口,唯一没动的,是腰腹上的遮盖。
显而易见,那还戳着。
“走。”他?赶人。
周妩忽的有点?想哭,她好舍不得,心里期盼着能日日和他?缠腻,片刻都不分离。
她忍不住地哭腔絮叨:“圣上寿宴就在?半月后,待京内的事?一平息,我会很?快启程去青淮山找你,我这?次说话算话的,容与哥哥,你记得要想我,我也会每日都惦记着你。”
容与抬眸定睛。
经傅荣初一番用心诊治,如今他?虽看不十足真切,但光影总能入目几分。
眼前那道盈盈粉粉的倩影,是他?心尖至宝,他?多想记住她此刻的样子,可惜,他?尚无法?看清她那双美丽瞳眸。
默了默,他?沉道:“青淮山距京不算远,书信三日即可送达,阿妩,写信给我。”
见不到她的每一刻,都如深海僵吸。
唯她的遥遥思念,能为他?续命。
……
容与携青玄门众徒回返青淮山,经过双滦岔口时,地面忽的微震起尘,紧接着,前方乌压压忽有一片黑影靠近。
见状,门徒皆戒备,可待双方距离稍近些,看清对面队列高举扬帆的旗帜上有一个张扬“屹”字,便知晓这?是刚刚抗击辽兵有功的胜利之师。
向塬示意收剑,也
', ' ')('吩咐徒众收起攻击之势。
民?为官让路,历来都是不成文的规矩。
容与在?车厢内始终没有露面,向塬便在?前指挥队伍,靠边有序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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