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杀鸡?那可是要留着过年的呀。
小媳妇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见他一副殷勤样,也回过味儿来。
就他们大勇一个乡下汉子,哪来的本事结实这种开好车的城里人,于是转念一下,明白了。
那对男女八成是他们大勇巴结上的贵人,往后也许能帮到他的事业,而既然是贵人,那就得好生招待了。
小媳妇弄清楚之后,搓搓手去了后院,不仅把家里长得最好的土鸡给宰了,还出门买了两斤鳝鱼,半斤虾……
等到晚上上桌的时候,钱老上瞅着那一桌子只有过年才吃得上的美食,傻眼了。
他冲着妻子使眼色,搞毛呢?让她杀只鸡,谁让她整一桌菜的?
小媳妇也冲他笑笑,咱能干吧,厨房还有两瓶啤酒,今儿个绝不怠慢他的贵人。
乔莞捏着筷子,食指大动了,她原本还因为去不了度假村,今晚吃不到正宗乡间菜而闷闷不乐,如今对着一叠油腻腻的啤酒鸡,黄橙橙的炸鳝鱼,红艳艳的清蒸大虾……
这一顿,乔莞多吃了一碗大米饭。
她人小,胃却不小,吃饱以后肚子撑得鼓鼓的坐在沙发上,小媳妇的手艺不错,人也勤快,端茶倒水的完全把他们当上宾伺候。
乔莞这人脸皮也厚,全心安理得的受着,这会儿吃饱喝足,摸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听着老旧电视里的杂音,倒在傅天琅身上打盹。
剩下钱老三在那头恨得牙痒痒,可碍于傅天琅在场,隐忍着没敢发作。
待到月上柳梢,乔莞洗了个澡跟傅天琅回房。
钱老三的屋子只有一间客房,还是老爹死后剩下的,不过小媳妇爱干净,里头的家具没有灰尘,虽说木头老旧了些,床上用的却是新拆的被褥。
乔莞坐在床边把辫子拆了,一头黑发顿时倾下,披上她小小的肩头,也遮住了她两边的颊面,显得一张巴掌大的脸更精致了。
她耸拉着眼皮爬上床,薄薄的夏裙下是两条细幼的胳膊,五根指头,又白又细,嫩得就像一小团面粉,等着他去搓,去揉。
傅天琅收回目光,找出一张席子,平平稳稳的扑在地上。
乔莞眨眨眼,跟着跳下床一屁股坐上草席的一角。
“你在做什么?”
傅天琅看了她许久,转身又抱下一床薄被:“打地铺。”
乔莞瞪着一双大眼,又是一屁股坐上他没朴好的被褥:“有床为什么不睡?”
他顿了下,目光来到被她压在下方的被子,随后乔莞四肢蓦然一轻,他就跟搬运货物一样把她抱回床上。
转过身,他继续铺他的被子:“你睡床。”
乔莞气鼓鼓的坐在床边,晃着两条小腿,小小圆圆的脚趾头在空中动了动,而后一使劲,踢乱他刚铺好的被子。
傅天琅动作一僵,徐徐侧过身,还没来得及教训她,那丫头便扑了过来,勾上他的脖子嘟着嘴说:“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