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么?
“我刚才……丢你脸子了?”她想了想,慢吞吞的道。
他不答,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喔……”她摸摸鼻子,悄悄又觑了眼他那张仿佛化了霜的侧脸,突然有些陌生,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一切都是假的,她的琅哥还是原来的琅哥,并不是眼前这名疏离冷淡的男人。
没多久,傅天琅驱车将她带回家,她拖着腮帮子瞧了眼越来越近的傅家大宅,等到车子停妥后,便跟那斗败的公鸡,灰头土脸的下了车。
透过玻璃窗,她瞥了眼自己的衣着,嗯,她刚扫了整层楼的厕所,擦了不下十层的楼梯,难免一身臭汗……
再反观一旁西装革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威严的傅天琅,她想了想,耸拉着脑袋和他站远了些。
而这会儿她刚下车,傅天琅却没有解开安全带的意思,反倒关上车门,打算驱车离开。
乔莞张了张嘴,生怕他真的一声不吭的走,连忙将半个身子探入车窗。
“去哪?不回家?”
他点头:“有事。”
什么事?多大的事?这都几点了还往外跑?又跟那位上官小姐见面了?
乔莞忍了忍,最终是把话咽了回去:“好吧,你想喝什么汤?晚上我给你留些饭菜。”
他摇头:“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华灯初上,直到那辆轿车缓缓滑入夜色,再也看不到了,乔莞才移开视线。
晚上她照例蹲在客厅等傅天琅,但眼皮一磕一磕的实在没撑下去,一头栽在沙发上睡着了。
而当隔日乔莞醒来,发现她睡着的地方不是沙发而是客房。
日出雾露余,青松如膏沐。
早上,厨房里传来兵兵砰砰的鼓捣声。
乔莞撩着袖子在那煎小鸡蛋,倒了油,放了模具,特别有心的弄成了一个心形。
她笑眯眯的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想她这人虽然没什么长处,不能在工作上帮到他,但好歹厨艺还说得过去,当一个贤妻良母没什么难度。
她昨夜思前想后,每每忆起上官小姐那道别有深意的目光,她就恨不得一砖头拍死自己,瞧瞧她都干了啥蠢事?好的不干,没事尽瞎整,如此一来,不是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把她家的男人推得更远了么?
她挥着菜刀,把上官小姐的脸当成了肉饼,泄愤似的剁呀剁……
往后……往后一定不干傻事,她要当个好妻子,好母亲,贤内助,慢慢的把琅哥的心收回来!
正想着,客厅内传来脚步声。
乔莞眼睛一亮,抱着碟子往外走,却见他一副急匆匆要出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