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可以致使人有烧灼感,并且是非常严重,形同于高热的药物,都有什么?”
林清扬又理了理他的胡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就说你这小姑娘,基础不扎实吧,这不是火灵灵吗?”
“可是火灵灵是无害的,而这个却是可以伤及脾肺,造成咳血的症状。”
林清扬做沉思状:“这就有点棘手了,不过你不要着急,一会找一个病患让老朽看看,说不定会有心得。”
纳兰锦绣点头,看着来的一群老大夫,大概都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有些同情他们的舟车劳顿,笑着道:“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还都是上了年纪的,这一路上应该没少吃苦吧?”
林清扬听她这么问侧头哼了一声,那模样有十二分的不甘愿,然后才带着情绪的说:“你以为我想来呀!你说我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这一路上差点把骨架颠散了。”
“是我父亲向金陵求助了吗?”
“王爷在瘟疫发生的时候,就向金陵上了加急的折子。你那位表哥,一听说金陵出了事儿,而你又在疫区,就恨不得给我们太医院的人,每人都扎一双翅膀让我们直接飞过来。”
纳兰锦绣的笑容僵在唇畔,她沉默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他让你们来的?”
“是。本来圣上下的圣旨,太医院也是要派人过来的,可也不用我这个院正亲自出马。你那个好表哥,威逼利诱,让我不得不来。”
纳兰锦绣勉勉强强扯出抹笑,她发现,不管自己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设,但凡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消息,她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想他。从她离开金陵的时候,她就想忘掉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事情,原来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要说他在你身上花费的心思,那可是没得比的。”
“都是些过去的事儿了,林院正就不要用这个取笑我了。”
“我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哪里是爱轻易取笑人的?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是不是实话我也不想听!”纳兰锦绣侧过头,一副不愿深谈的样子。
林清扬看了她好一会儿,又想到纪泓烨的眼疾,心里也说不上好受。他无奈的说:“圣上给他和九公主赐婚,本就不是他所愿。他也不是不想争取,而是这其中利益牵扯甚多,朝堂上的那些肮脏事儿,我想你心里多少也是晓得的。”
“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要怪他呢?”
“我没怪他。”
“你没怪就走的这么决绝?你知不知道听说你来了疫区,怀瑾急得跟什么似的。老头子和他算是忘年交,认识这么久了,从来没见他失态过。你听我说,过会儿回去就给他写封信报平安。”
“我不!”纳兰锦绣拒绝的很干脆,也很决绝。
林清扬一听就着急了,吹胡子瞪眼的:“我老头子念着和你们相处一场,看他想你想得辛苦,苦口婆心的跟你说了这么久,你真的是当成耳边风了?”
“我不当成耳边风又能怎样,难道我要听你的话,去给他写信吗?你知不知道他是要做驸马的,我给他写信被人发现,不管是对他还是对镇北王府,都是一种伤害。”
“你尽管写,我向你保证不会被人发现就是了。”
“我不写!”
林清扬护住它在风中缭乱的胡子,语气凉凉:“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怀瑾所托非人呐!”
“明明是他被选做了驸马,他还巴不得我回北疆,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才好,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纳兰锦绣忍了许久的泪,到底还是落了下来。她倔强的仰着脸颊,下颌挺得笔直,怎么都不肯示弱。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尴尬,为什么会因为旁人的一句话就哭了呢?其实,她心里是清楚的,因为这件事情压在心头许久,直到现在她才找到发泄口,所以才会忍不住。在她心里,三哥不曾给她一个解释,只一味的躲着她,选择沉默,是她最不能接受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你万分珍惜的感情,在对方眼里却是不值一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