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明白了,大哥为何一直站在这里,试探着问;“大哥,我把林家小姐请上来?”
“不用打扰她。”
你请的动吗?
曹震识趣地不再多嘴,退了下去,那两个姑娘正在隔壁房间惶恐不安,被他带走了。
舞台上,冷小姐唱了几首歌后,下台休息,换了个妖娆妩媚的歌女,这个歌女也有不少客人捧场,每唱完一首歌,台下都有打赏的客人。
陈蓉从楼梯上来,在走廊里问一个保镖,“我大哥呢?”
保镖指着一个包厢,“二爷在里面。”
陈蓉敲敲门进去,看见大哥背身而立,走过去,“大哥,白妤薇怎么了?她说来夜总会找你,却跑到我那里哭,我问她什么都不说,一直哭,大哥,你做什么了?她这样伤心,我怎么劝都不行。”
陈道笙没看妹妹,淡淡地说;“你管好你自己,别人的事少掺和。”
“白妤薇怎么成了别人了,大哥,你摸着良心,你这样对她公平吗?”
公平,他沉黑的眸怅然若失,良久,他才低低地说:“你回去陪她吧!”
陈蓉朝舞台上看,楼下舞台,又换上来冷小姐,“大哥,你难道迷上了这个新来的歌女?”
陈道笙没回答。
冷小姐在舞台上越来越放开,台风大气,看不出是刚出道的新手,嗓音由最初的拘谨,变得收放自如,歌声美妙如天籁,这时台下没人起哄了,听得如醉如痴。
陈蓉撇嘴,“一看就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你们男人都一样,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陈道笙不说话,不理她,陈蓉无趣,甩手走了。
四小姐林秀琼发现匡为衡隔着几张桌子,林秀琼本来专心听歌便开始走神,不时看向那张桌子,匡为衡一侧头,看见她,朝她点头致意,四小姐林秀琼招招手。
一会,匡为衡跟身边的两个人说了句什么,站起身,朝林家小姐们这张桌子走过来。
匡为衡认识二小姐林秀葳,先跟林秀葳打招呼,“大少夫人也来听歌。”
林秀葳挑了挑眉,“匡议员也喜欢来这里?”
匡为衡听出她弦外之音,微笑着说:“我陪两个朋友过来。”
又跟林秀暖几位小姐打招呼,“四小姐好久不见。”“五小姐、六小姐也来了。”
看见杨丽娜,“杨小姐来听歌。”
杨丽娜活活泼泼,“匡先生好!”
匡为衡看见一个面孔陌生的小姐,林秀暖介绍云缨的侄女,“这位是云小姐。”
“云小姐幸会。”
匡为衡一向举止得体有绅士风度,容易取得女孩子的好感。
匡为衡对四小姐林秀暖说;“我几次三番请府上几位小姐,四小姐都推脱了,令我太没面子,这两天是新年,我请府上的小姐们去我马场骑马,没什么理由推了。”
四小姐林秀暖一心想去,好跟匡议员有机会发展,杨丽娜说:“匡议员说请林府的小姐,把我排除在外了。”
匡为衡赔笑,“杨小姐怎么能落下,上次在法国餐厅偶遇的几位小姐,一个不能落下。”
匡为衡言外之意,主要请上次的三位小姐。
林沉畹歉意地朝匡为衡笑笑,“匡议员,我不会骑马,我就不去了,你请我四姐她们去好了。”
“那怎么行,六小姐,要请你们几位一个不能少。”匡为衡似乎开玩笑,又似乎很认真,他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站着的陈道笙,对四小姐林秀琼,“四小姐要练枪法,不才我可以指导四小姐,不瞒四小姐说,我念大学时,得过射击冠军的奖项。”
“是吗?那太好了,我拜匡议员为师,匡议员可不能嫌弃我这个学生笨。”
四小姐林秀暖眼角眉梢染上春色。
回过头,劝林沉畹,“六妹,你学校放假了,在家待着没什么事,就算陪我去好不好。”
四姐的心思差不多一眼能看穿,因为自己搅合去不成,四姐林秀暖对她必然不满,反正人多,也不能有什么事,她就点头答应下来。
四小姐林秀暖高兴地说;“六妹,说好了,不许反悔。”
“那是自然。”一诺千金,林沉畹既然答应,就不能失约。
云缨和云缨的侄女也要跟着去骑马。
去匡议员马场的事就商议定了。
晚间睡觉前,小楠找出小姐骑马的衣裳,林沉畹没有专门骑马穿的衣裳,找了一套小洋装,黑色短蓬蓬裙刚过膝,羊皮红靴,冬季马场冷,外面罩了一件雪貂领的红斗篷,头上戴一顶红帽。
杨丽娜穿着一身骑马装,骑马装酷似男装,杨丽娜穿上徒然眼前一亮,英俊干练,她早早便来到林府,跟林家姊妹一起走。
五小姐林秀琼不去,说懒得动弹。
六姨太云缨也穿着一袭骑马装束,跟林督军去了两次马场,这身骑马服是她新买的。
云缨的侄女,也没有骑马装,穿着平常的衣裳。
四小姐林秀暖跟杨丽娜一样的装束,脸上画了淡妆,添了几分神采。
一个女佣进来,“匡议员的汽车来了,请小姐们出去。”
匡议员的西郊马场面积很大,一眼望不到头,远处有一片树林,马场里养着上百匹马,匡为衡对大家说;“女士们随便选马,这里的马匹性格都很温顺。”
杨丽娜会骑马,最先选了一匹稍高一点的良马,四小姐林秀暖学过骑马,自己挑了一匹褐色的马,她人长得娇小,马匹稍矮。
云缨的侄女年纪小,胆小,不敢骑马,匡为衡招呼一个驯马师过来,吩咐,“你照顾这位小姐。”
驯马师扶着云缨的侄女上马,牵着马绕着马场溜达。
云缨刚跟林督军学了两次骑马,跃跃欲试,不用人帮,自己上马。
林沉畹跟四姐和五姐去过伯父的马场,还是伯父带着去的,教导府里几位小姐骑马,五小姐林秀琼学的最快,四小姐林秀暖和林沉畹能骑马,马技差。
匡为衡为林沉畹牵过一匹雪白的马,含笑说;“这匹马很衬六小姐这身红衣裳。”
林沉畹摸着马匹雪白的鬃毛,这匹马毛色像白雪一样,没有杂毛,林沉畹很喜欢。
匡为衡把缰绳交给她,“六小姐自己能骑吗?我叫人牵马?”
“我自己能骑。”
林沉畹上马动作灵活利落,她督军伯父训练时很严格的,必须自己上马。
马匹很温顺,林沉畹大着胆子,绕着马场慢跑了一圈,不敢快跑。
这时,陈道笙从坡上朝这边走来,他身披玄色鹤敞,牵着一匹棕红高大的马匹,足比林沉畹的马高出半个头。
林沉畹又围着马场溜了一圈马,刚想下马,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几声枪响,枪声响处就在附近,林沉畹的白马突然惊了,原地打了个转,然后,掉头朝前方飞奔。
马匹突然受惊,林沉畹没处理过这种情况,且马奔跑速度极快,林沉畹听见后面一片尖叫声,她慌乱地拉紧了缰绳,耳边呼呼风声,马朝着小树林跑去。
突发事件,正当众人都目瞪口呆之际,一匹棕红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眼看着白马变成小白点,最后消失在远处,朝着密林的方向跑去。
前面受惊的白马狂奔,速度极快,后面棕红马匹速度像闪电,在密林边追上白马,两匹马并行时,陈道笙探身一捞,林沉畹轻盈地离开马匹,轻飘飘地落在陈道笙的马背上。
棕红马已经到了林子边缘,陈道笙勒马停住,白马朝林子里跑去。
林沉畹横在马背后,陈道笙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揽住她,他低头正对上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惊惧地望着自己,一张小红嘴半张着,显然受了惊吓。
方才枪响瞬间林沉畹受了惊吓,刚才惊马,她慌乱中不知道赶上来的是陈道笙,现在看清楚,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
陈道笙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低头亲上她的小嘴,怀里的人挣扎,他不受控制地按住她,封住她的小嘴,她在马上不能动弹,灼热的吻令她身子轻颤,空气一点点消失,胸腔仿佛要窒息,他一只大手扣住她的腰,在腰间揉捏,另一只手甩开缰绳,探入她衣裳里,头埋在她锁骨处啃咬,低低地,嗓音沙哑,“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