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笙和林沉畹坐进车里,林沉畹小声说:“你不陪宾客喝酒。”
“让他们自己喝。”
“你不陪叔父婶娘和陈家长辈亲属。”
“叔父婶娘和伯父伯母他们见面,俩亲家彼此亲近,不用我陪。”
“饭店里几百宾客,你回家不好吧?”
楚行风开车,听着着急,插了一句,“我大哥这不是着急跟你入洞房吗?”
林沉畹羞红脸,白了楚行风一眼。
陈道笙摸摸她手臂,“冷吗?”
七分袖的旗袍,冬天露出半截雪白手臂,半截雪白的光腿,摸上去细腻柔滑,如丝缎一般。
林沉畹看一眼前面的楚行风,移开他的手。
“我没看见,没看见。”楚行风说。
林沉畹拿过呢子大衣盖在身上。
陈道笙横了一眼楚行风,嫌他太煞风景。
陈公馆大门顿开,婚礼花车直接驶入陈公馆,陈道笙先下车,把林沉畹抱下车,一路都是陈府的仆佣,分列两旁,迎接少夫人。
众目睽睽下,看着主人抱着少夫人直奔洞房,身后跟着一群亲友傧相。
陈道笙把她抱上楼,来到卧房,才放她下地,两人对面坐定。
一个上了年纪的陈家本族亲戚妇女,手里端着银托盘,里面放着两只用彩绸连在一起的酒盏,笑吟吟地说;“少爷和少夫人请饮了这盏合卺酒。”
按照习俗,两人相互换名,各饮一盏。
陈道笙端起酒盏,一高兴,一口喝干,林沉畹沾了一下唇,她酒量小,新婚喝多了,怕人笑话。
老妇人笑着催促,“少爷已经喝了,少夫人也喝了,此后夫妻合为一体。”
陈道笙笑着说:“她不能喝,我替她喝。”
围着男女傧相亲友哄堂大笑。
老妇人笑说;“少爷,这盏酒不能替,需少夫人自己喝。”
林沉畹端起酒盏自行喝了,喝完觉得心热,脸发烧,不知道屋里人多羞臊的,还是酒入肚肠,热辣辣的。
老妇人把两人喝过的酒盏掷于床下,以卜合谐与否,众人朝床下看,老妇人盯着床底下,惊喜地嚷道;“快看,酒盏恰好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一群男女学生不懂,问;“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有已办过喜事的亲友解说;“看到两只酒杯,像不像一对男女,女的仰躺着,男的趴俯着,两性交媾……它象征男俯女仰,美满交欢,天覆地载,阴阳合谐,大吉大利。”
几个女生害羞,“太羞煞人了。”
老妇人笑着说;“这有什么害羞的,将来你们都要嫁人,生儿育女。”
林沉畹羞臊的低垂着头,盼着闹洞房快点结束,陈道笙一旁盯着她看,看见她脸红,心中悸动。
大家闹开了,“新郎新娘亲个嘴。”
陈道笙作势要亲,林沉畹偏头躲过,低头不让他亲
林沉畹班级的男女生起哄,“新郎新娘不亲,我们今晚不走。”
林沉畹不让亲,一群男女生就不走,陈家亲友和佣人们把洞房围得水泄不通,都等着看热闹
秦谷芬招呼,“走了,别耽误人家新婚小夫妻的好事。”
“陈先生不亲吻新娘,我们就不走。”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笑闹。
陈道笙唇角扬起,对林沉畹说:“把她们打发走,我们关门睡觉。”
林沉畹侧着身子,不愿意。
陈道笙急了,探身过去,捧起她的脸,用力亲了一口,交差了。
唐昀玉往外撵人,“好了,以后你们结婚,自己体会去,快走了,别在这里妨碍人家亲热。”
众人一哄而散,陈道笙走过去,把门关上。
林沉畹坐在梳妆台前卸妆,陈道笙走到她背后,一伸手,拔掉她头上的簪子,顿时,长发如黑瀑散落,陈道笙从镜子里望着她,深情凝视良久,“你太美了。”
手伸过去,林沉畹举起手,两只手握住。他们在镜子里对视。
陈道笙缓缓松开手,突然,林沉畹身体一轻,陈道笙拦腰抱起她,走向卧室里的西洋阔床,把她放在床上,蹲下身子,为她脱掉高跟鞋,然后自己脱掉长袍,甩在一旁椅子上。
俯身,大手从她旗袍底边伸进去,冷不防扯下她的玻璃袜,手掌顺着她的腿内侧向上,掌心下的肌肤滑不留手,陈道笙心中激荡,略粗粝的手掌接触细腻的娇躯,引起她一阵轻颤。
她想阻止他深入,怎奈气力跟他没法抗衡,他长驱直入,她被逼只得并紧双腿。
他观察她的脸,她不敢看他,双眸紧闭,睫毛如蝶翼般轻颤,面色潮红,呼吸不稳,他低笑一声,“还这么害羞,你服侍我脱衣裳。”
她紧闭着眼睛,不说话。
“我服侍你脱衣裳。”
林沉畹穿着修身旗袍,旗袍盘扣解开煞费功夫,陈道笙没耐性,一伸手,刺耳的裂帛声,她挣扎两下,被他清除所有障碍。
他望着眼前的不着寸缕的她,呼吸渐渐急促,想到一句成语,玉体横陈,他的喉咙忽然发紧,极度口渴一样的感觉。
林沉畹的身体骤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下,瑟缩卷曲,她喃喃声;“关灯。”
“我要开灯要你。”他趴在她身上,咬着她耳珠。
“关灯。”她羞涩地坚持。
床头灯熄了,卧室南窗没拉上窗帘,明亮月光洒入床上,凝脂雪肤骤然贴上滚热的身躯,一下被烫到,她瓷白小脸,透出红晕来,身子不由自主紧绷,感觉到她的紧张,陈道笙小声在她耳边说;“别怕,我轻点。”
他忍耐,为照顾她的紧张情绪,用嘴、手,慢慢打开她青涩的身体,她弓起身体,身子却颤抖得越发厉害,在他怀抱中渐渐蜷缩。
她的一头乌黑秀发铺散在鸳鸯枕上,清透的眼睛融入星光,娇躯如水一般,双颊晕红,夜色下神态娇羞妩媚,房间里流泻出细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
他汗珠滴在她绵软的身体上,伏在她身上喘息,翻身下来,侧躺,把她揽过来,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她闭着眼睛,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实在太累了,不久,迷迷糊糊睡着了。
晨曦透过纱帘,照入房间微微光亮,她动了动身体,醒来时,发现被他从背后紧紧地搂抱着,他沉黑的眸盯着她。
坚硬顶着她……..
天刚亮,陈公馆的电话刺耳响起来,佣人吴妈跑到客厅里接电话,嘴里嘟囔着,“是谁一大清早来电话。”
怕打扰主人和新婚夫人。
听完电话,吴妈支使一个男佣赶紧去前院找曹爷,曹震昨晚喝多了酒,没回家,留在陈公馆客房里睡觉,正呼呼大睡,被佣人喊起来,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男佣说;“听说出事了,里面接了个电话,说白小姐自杀了。”
曹震瞪大眼睛,扑棱一下坐起来,“什么,白小姐自杀了。”
男佣人说;“听里面的人说的,具体的也不太清楚。”
曹震酒一下醒了,赶紧穿衣裳,走到小洋楼客厅,询问佣人刚才谁接的电话,女佣吴妈说;“回曹爷,我接的电话,说白小姐昨晚半夜自杀了,已经送到洋人开的医院。”
“人死了?”曹震瞪大眼睛问。
“不知道,电话里没说,白府上的人打来的电话。”
陈蓉昨晚跟白崇文闹了一场不愉快,跟姚志伟喝了不少酒,姚志伟又添油加醋,陈蓉心里不痛快,有些喝多了,早晨还未醒,被贴身女佣小翠喊醒,听说白妤薇自杀了,吓了一跳,赶紧穿衣起来走到楼下客厅。
看见曹震在客厅里,急忙问;“曹爷,白妤薇出事了?”
曹震听佣人学话不明白,刚打电话到白府问,确实白妤薇自杀送医院了。
对陈蓉说;“蓉妹妹,你先别急,白小姐昨晚半夜自杀的,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陈蓉慌了,“我去告诉我大哥。”
说着,要上楼找大哥,曹震拦住她,“先别告诉大哥,大哥新婚,你跟白小姐要好,快穿好衣裳,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情况。”
陈蓉着急,连外面大衣都没穿,跟着曹震坐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