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别哭,你哭比挖我的心还要让我难受!
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由我来陪着你一起走,我再也不会让你哭泣。
在江痕的唇舌安抚下,林一夏的哭声渐渐小了,眼皮越来越沉。
终于,啜泣声换成了平缓的呼吸声。
江痕轻轻的给她拭去眼角的泪痕,想把她放在床上,去卫生间拿条毛巾过来。结果手刚一从林一夏身上抽离,就又被她牢牢攥住了。
“别走。”林一夏说。
自从林妈妈去世,林一夏特别没有安全感,就算是闭着眼睛睡着了也还是能感受到江痕的气息,江痕如果离开,她立马就会惊醒。
江痕道:“我不走,我拿毛巾给你擦擦脸。”
林一夏还是那句,“别走。”
江痕说:“好,不走。”便又坐在床边,帮林一夏掖了掖被子。
林一夏吸了吸鼻子,然后,突然,鼻子冒出一个大泡。
江痕看着那个大泡,顿了顿,抽出纸巾准备去帮林一夏擦掉。
林一夏觉得自己好丢脸,她当然不肯让江痕帮他擦,赶紧挡住江痕的手,自己伸手往鼻子间一探,那个大泡,一戳就破了,林一夏手上弄了不少鼻涕。
林一夏看着手上的鼻涕顿时傻眼了。
江痕忍着笑,拿着纸巾帮林一夏擦手。
林一夏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你都不嫌弃我吗?你心里不膈应吗?”
说心里话,林一夏自己都觉得自己挺膈应的。
江痕的语气软的不得了,他说:“不膈应,大鼻涕泡儿就这么挂着,夏夏也是最好看的。”
林一夏没说话,睁大着眼睛看着江痕,过了几秒,又“哇!”一声哭了起来,“还说不膈应,你明明就在膈应。”
江痕哄了半天,都不见好,他便拿起桌子上那个今天赢来的恶作剧娃娃,想着逗逗林一夏,让她心情舒畅一点儿。
江痕事先没有尝试过,毕竟他不擅长摆弄这种幼稚的东西。他试着拍了拍娃娃的屁股,果然,娃娃开始说话了。
“坏蛋!坏蛋!坏蛋!”
一听娃娃出声,林一夏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住了,她这一整天都抱着娃娃,虽然知道娃娃会说话,可是还没试过呢,没想到这么好玩,拍它屁股,它就会叫唤,果然很喜感,林一夏的嘴角禁不住扬了扬。
然后,她也伸手拍了拍娃娃的屁股。
结果娃娃就又叫唤起来了。
“龟儿子!龟儿子!龟儿子!”
林一夏被逗笑了,她没想到这个娃娃还挺会占人便宜,她朝江痕说:“它叫你呢!”
江痕一点也不恼,又拍了拍娃娃的屁股,这回娃娃叫的更欢了。
“疼死老娘了!疼死老娘了!疼死老娘了!”
林一夏被逗得抱着被子在床上直打滚儿。
江痕看着林一夏笑,他的心情也变得很好,他将娃娃放在桌子上,也躺到了床上,和林一夏面对面的躺着。
两人四目相对。
江痕伸出手抚上林一夏的脸颊,说:“夏夏,看到你笑,真好!”
“我会好的。”林一夏自个顺顺胸口,“我有这个信心,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我也有这个信心。”江痕将林一夏抱在怀里,温柔低语。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这天,江痕打电话给吴唯,吴唯告诉了江痕一个大秘密。
吴唯说:“你可算给我打电话了,我都想去胜利镇找你,我告诉你,我看到章文芳去菜市场找黑子叔了。”
黑子叔就是章文芳的前夫贾龙。
江痕问:“什么时候?”
吴唯说:“有二十来天了吧,当时我爸让我给黑子叔送点菜过去,我到黑子叔那,看到章文芳和黑子叔在说话,我赶紧躲在一旁偷看,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章文芳和黑子叔吵了起来,章文芳想走,被黑子叔抓住手臂,章文芳开始挣扎,让黑子叔放开,黑子叔说了一句,‘你是老子的女人,老子就不放。’之类的话,后来来了一个人买猪肉,黑子叔才放开了章文芳。章文芳就趁机跑走了。”
江痕皱了皱眉,三个星期之前,那是林妈妈刚出事的那会儿,林峻应该还在医院里躺着,章文芳那个时候去找她前夫?找她前夫做什么?而且她前夫说章文芳是他的人,这代表什么?
江痕还在想,又听吴唯继续说道:“而且我前天听我另外一个发小说,他在两个月之前也看到章文芳和黑子叔在一起,章文芳以前带过我发小班上的课,所以我发小对她很熟悉,他说当时章文芳好像喝醉了,黑子叔背着她。哎,我就想不明白了,章文芳不是和黑子叔离婚了吗?怎么两个人又搞到一块了?章文芳觉得她自己名声臭了,没人要了,所以要想回来找黑子叔?黑子叔也够傻的,要什么人不好非要章文芳这种小三,再说了,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吴唯在电话里继续喋喋不休。
江痕一只手抵在嘴唇旁边,沉默下来。
他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章文芳可能背着林峻跟她的前夫乱来,可是林峻却什么都不知道。
江痕冷笑一声,既然章文芳自己往火坑里跳,那自己何不推她一把。
江痕让吴唯密切关注着章文芳和黑子叔的情况,他会每隔一天给吴唯打个电话。
吴唯应的很痛快,“好嘞!兄弟放心,包在我身上!”顿了顿,吴唯又问:“那个,我前些天听人说,你们胜利镇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个女人杀她老公没杀成,最后自杀了,是不是?”
江痕知道吴唯说的是林妈妈和林峻,他轻轻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