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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宋射雕第31部分阅读(2 / 2)

赵拓虽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拼命把脑袋摇的都快掉了。喘了半天气,总算觉得下头那股火烧火燎的滋味缓和了点,才缓缓的抬起手,取出嘴里的布,半死不活的哼哼:“最……”

“什么?”欧阳克皱眉,显然没听清。

“最毒夫男心……”

……

第二日卯时(凌晨5点—7点)不到,全真教众道士便因昨夜贼人夜探重阳宫藏经阁及欧阳克被劫走一事而乱作一团,教内上下紧急召开会议。好在托那个贼人的福,众人都以为这两件事是同一伙人所为,这才没人怀疑到赵拓头上。而赵拓也已全真教家务事为由,不去搀和。

一大早,赵拓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哀怨、瑟缩、后怕的看了欧阳克一眼,叮嘱几句后便晃晃悠悠两腿打颤的出门奔向杨康厢房。

到了房内,郭靖、尹志平等人均守候在此。尹志平事先告知师傅今日要替师兄杨康诊治,得了特批,这才得以在此。

见赵拓也到了,童潇又用那种高深莫测、匪夷所思的眼神儿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才开始准备为杨康施针。

他自怀中取出一只银盒,里面摆满大小不一的银针,其中最细如牛牦,最粗不过发丝,且均是中空。接着,又用温热毛巾沾手,从盒中取出一束针,先用烈酒浸沾,再用烛火烧灼,反复几次,方排在床边事先准备好的白缎之上。

第一针扎下,杨康只觉一股热息由下针的|岤道升起,体内郁结之处豁然流通。紧接着,行捻转提再插第二插针,却又是一阵清凉自头顶流过。一凉一热两股气流交替而错,冲袭着四肢百骸。

童潇下针即稳且快,针距皆等,入针均一,手法之高明让周围人叹为观止,仅此针灸功夫恐怕天下便罕有人能及。一盏茶的时分,三十六个大|岤一一走过,动作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丝毫停顿。待提针而下,杨康已感那凉暖两股气流水溶胶和,融会贯穿于全身的筋脉。

“好了,杨兄可起身。”童潇将灸针撤下,擦拭毕小心致于银盒之内,这才要将额头已泛出的细细一层薄汗擦拭。赵拓随即递过一条汗巾,一笑。

“童兄,大恩不言谢。”杨康将衣服披好,坐起身。

“杨兄既是拓弟二哥,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只是这针灸需再有十日方可,之后杨兄再恢复武功,便可事半功倍。”

“二哥,”赵拓见杨康精神气色尚佳,犹豫了一下,终上前问道:“二哥你身上之伤不知是何人所伤?”他虽确认了西域密宗一脉,却始终觉得此事大有蹊跷。

郭靖亦对杨康这段时日以来的行踪极为担心,忙追问道:“二弟,这些日子以来你去往何处?怎么会受了伤?”

杨康看了看周围之人,斟酌下缓缓道:“那日我离开后,有些放心不下父……放心不下赵王完颜洪烈,再怎么说他也养育了我这十八年,心里明明知道我不是亲子,却依旧对我极好,从未亏待过我。眼下我虽已决定认祖归宗,但总觉对他亏欠甚大,尤其是那日偕同母亲一同离去……”

郭靖、尹志平似想说什么,却听杨康这么说,只得默然一叹。杨康顿了顿,垂下眼道:“只要不是涉及到宋金之争,这养育之恩是一定要报,是以我便返回金国,想看看情况。”

“原先蒙古虽野心昭昭,却尚且臣于金下以韬光养晦。可如今却是养足了精神,公然反抗,那铁木真更派了他手下几员大将带兵攻打了京西重地紫荆关,此处距燕京只有200里,金国上下慌乱一团。虽尚有个别将领力陈以死抗敌,但那完颜珣(金宣宗)却是个昏庸的窝囊废,亲信的将领无一不是畏缩如鼠之徒,最后竟选择了捧着大把的财物去与蒙古求和,甚至连他自己的几个女儿也献了上去。父……赵王便是此次议和的特使。”杨康在说到“派手下几员大将”之时看了郭靖一眼,想来出征主将之中,应有与郭靖熟识的人。

“赵王的心气我最了解,让他前去与蒙古媾和,他岂会甘愿。奈何圣旨已下,不遵便是抗旨,几经抗拒不成,还是出使去了蒙古。我怕路途有变,便悄悄在后跟着,以备周全。不出所料,到了蒙古,那主将记恨之前臣服于金国的种种,故意折辱于他,赵王气不过,与其定了赌约,双方比武决胜负。原本赵王手下有灵智上人等一干招揽的江湖人士,本不需担心,谁知,那蒙古主将却借此讥笑赵王金国无勇士。赵王大怒,当下决定不会以灵智上人等出赛比试。但除了他们,金国恐怕无人再能拿得出手,得胜的希望渺茫,我不忍他受辱,又怕他金国后会被罚,便扮成小兵而出。”

赵拓忧心道:“二哥之心我能理解,只怕其中有诈。”

杨康苦笑,“那蒙古主将几次相激,我便看出来,但却不能不出面。比武乃是三局两胜,前两局不过比试些寻常武艺,没了灵智上人等的相助,金国力拼,败了一局,另一局却是我使了些计谋,勉强保住一平,关键还要看这第三局。”

赵拓一动,“可是这第三局比试的人有问题?”

“不错,第三局蒙古那边的人是个叫巴特尔的藏僧,年纪比我大些,身穿藏袍,个子极高,脸型削瘦,一双眼更是精光四射。据说此人乃是西藏圣僧,蒙古第一护国大师金轮法王的嫡传大弟子。”

赵拓不由呼了出来,“金轮法王?!”

杨康诧异道:“对,正是金轮法王。三弟知道他?”看赵拓咬牙沉思,杨康又道:“我虽猜测那巴特尔定是非同小可,却不想他如此了得,内力洪厚,功夫高深,力大无穷,心智更是敏捷。刨除五绝等几位前辈,即便是灵智上人,沙通天等人亦不是其对手。恐怕同辈之中,亦只有三弟凭借独孤九剑尚可勉强与之一较。”

向阳对杨康所说极不以为然,只认为是他学艺不精,冷哼一声道:“哼!夸大其词,一个番僧,又有何了不起。”

杨康一挑眉,只笑了下,继续道:“我与那个巴特尔勉强过了约有三、四十招,便支持不住,被他连续两掌拍在胸口,败下阵来。我昏迷了几日,醒来后,虽感身体不支,却怕连累了赵王,亦对师傅等人不好交代,便连夜离开了。只是到宋金交界之处却再也支持不住,好在遇见了师傅,将我带回全真教。”

巴特尔……赵拓思索着这个名字,疑虑万千。他只知道金轮法王门下的弟子分别是霍都、达尔巴,貌似还有个藏边五丑,却从没听说过巴特尔。嫡传大弟子……不会是那个传说中才华出众,却英年早夭,被杨过在英雄大宴上拿来忽悠达尔巴的大师兄吧?

就听杨康继续道:“三弟,此人你需多加注意,看情形,蒙古方面亦有从武林下手的打算。武林之人……虽不乏忠义之辈,却更多的是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在武技之上。”

“师兄……”尹志平虽知杨康所言不虚,却有所不甘,不禁开口唤了声。赵拓却理解杨康之意,他本来就深有感触。别的不说,就是童潇、向阳这些交好之人,若不是因为他的关系,只怕天下再如何大乱他们也不会在乎。

过了一会儿,众人见杨康合上眼,知道他劳累,便都告辞退了出去。待到赵拓,却听他轻叫了声,让他留下片刻,尚有事相谈。

“三弟,如今你需通知那人,及时做好准备,完颜珣本就体弱多病,这又被蒙古一吓,怕是没有两年好活的了。”

如此说,金国很快便要出现皇位之争了?

赵拓问道:“听说贵妃庞氏之子极有野心?”

“不错,这些年来他一直与太子争夺王位。”

赵拓沉思道:“依二哥看,这二人如何?”

“太子完颜守绪志高才广、彼有卓识,倘若不是生逢乱世,面对蒙古这样的强敌,到真有可能挽救金朝于垂危之中。至于贵妃之子完颜守纯却差了很多,相比之下不过是志大才疏之辈,不足为患。”

“多谢二哥,我记下了。一定会好好斟酌考虑。”

“还有,蒙古此次作为攻金统帅的大将乃是木华黎,也极其了得,为人沉毅多智略,一改蒙古肆意杀掠屠城,夺地不守的惯例,而利用谣言矛盾,加以威胁利诱,收降了大批绿林大盗及地方土霸首领,为其守城夺地。蒙古兵本就突袭和野战,如此一来,辽西、河北、山西、山东各地数十城,坚持不了多久便会全部失手,归于其下。”

“这人我也有耳闻,据说乃是铁木真手下“四杰”之一,屡救铁木真于危难。只是听说这次出征,他是抱病上阵的。”

“嗯,你清楚就好。唉,想不到果然如你所说,这蒙古最终成了心腹大患。”

“二哥今时只要好好休养即可,其余不必多虑。”

杨康苦涩一笑,“不必多虑,我到真的希望能什么也不用去想。”

赵拓一时没了言语,半响儿,安慰道:“二哥,其实……王爷想来也是惦记二哥的。童潇曾说,若不是之前你曾服用过灵丹妙药,应是撑不至今日。恐怕是王爷将自己续命用的丹药给了你。”

看杨康愣愣的出神儿,知道他不愿再多说,赵拓岔开话题道:“对了,前些日子我们遇见了穆念慈穆姑娘,却不知怎么穆姑娘没有陪着伯父伯母,独自一人出来闯荡江湖?”

杨康“啊”了一声,半响儿,竟声音中带了一丝颤,问道:“她……她可还好?”

“那日我受了欧阳峰一掌,身受重伤,没有多加留意,不过单看面色却不佳。”

一阵沉默后,杨康闭眼,痛苦道:“我……我对不起她,今生无颜再见她。三弟,我知道此乃不情之请,但……若你今后再见到她,她若有何不妥,帮我代为照料一二……”

赵拓觉得稀奇,但杨康这么说,他也就答应道:“二哥自可放心,穆姑娘是二哥的妹子,自然也就是我的妹子,我若见了她,定会好好照顾。”

杨康却哀痛的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赵拓见此便不再打扰,留他在屋内好好歇息。

一出门,却见尹志平正候在外等着。他看赵拓出来,几步上前走了过去,开口犹豫道:“延之,我有话问你……”

赵拓愣了下,略微一犹豫,点头与他一同走向后山竹林。

左右见四下无人,尹志平踟蹰半响儿,终于问道:“延之,那采花大盗欧阳克可是……可是你救走的?”

赵拓一惊,故作镇定道:“呵,志平为何这么问?听观中众位道长所说,不是昨晚有贼人潜入吗。”

“那日你表现不同寻常,晚上我特地留意了下,虽然被童潇拖住,不知不觉睡了一夜,但隔天便听说欧阳克被人劫走……”尹志平咬咬牙,“那日在牛家庄,欧阳锋本是要杀了你,却是欧阳克哀求才将你救下。他对欧阳锋说的话,我因离得近,都听见了……你们……”

赵拓大震!

第五章终南山(五)[]

他心中顿时一阵慌乱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听尹志平似有些涩然,“算了,这不是我该问的。”

尹志平语中的没落之感让赵拓心中莫名揪了下,不由开口,“志平……”

“无论如何,欧阳锋恨你入骨,这回你虽救了他的侄子,但……你如今没了武功,一定小心才是。至于师傅哪里,我会尽力帮你隐瞒。只是……整日躲于教内,终归不是个办法,师傅师叔恐怕早晚会发觉的,你早做打算。”

听尹志平如此为他考虑,甚至不惜隐瞒他向来敬重的师傅,赵拓极是感动,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激动的上前握住他的手,感激的点点头。尹志平不留痕迹的抽手,一抱拳,苦涩笑了笑离去。

离开竹林,赵拓满怀心思的走回屋。到了门前,有些心不在焉的在外唤了一声,过了半响儿才发现屋内没听到丝毫声音!心中一惊,忙推开门,四下环视。屋内不大,一眼即可览尽,只此刻却偏偏不见欧阳克的影子。

他出门前他还在床上对着自己冷嘲热讽,怎么……

赵拓顿时煞白了脸,慌不择乱的夺门而出,前后院跑了一圈,旁敲侧击的打探,好在并未听到欧阳克再被抓的消息,这才稍微放下心。只是这终南山大,而他的眼睛又看不见,身份特殊,究竟能去了哪里?

赵拓这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见童潇一派潇洒自如的走来,笑问道:“拓弟为何如此慌张?”

赵拓此时已没了主意,见是童潇,忙迎上去。当初便是他帮忙救下的欧阳克,此刻亦只能求助于他,“童兄,欧阳克在我屋内突然不见,他如今眼不见物,不知……”

童潇瞧着赵拓,突然意有所指道:“想不到拓弟对欧阳克倒不同寻常的关心……”

赵拓心乱如麻,哪儿还有心情分辨他话里的意思,“童兄……”

童潇却轻描淡写道:“拓弟不用急,欧阳兄现下在我那里诊治,适才忘了提前与你打声招呼。”

“你……”赵拓愣住,不禁气结。虽然看童潇一直笑的温文尔雅,但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他是故意的感觉?

赵拓跟着童潇回到他厢房,迫不及待的钻入屋,果然见欧阳克正坐于桌前。

赵拓放下心,随即狠狠的踏了几步,气急败坏道:“你t出门就不兴提前打声招呼留个信儿?我把整个终南山都翻遍了,就差挖地三尺!”

欧阳克伸手去拿茶碗,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道:“你兄弟多,又是向阳又是郭靖,在下何德何能,劳你挂记。”

“你……合着我就一活动人肉按摩机?有用就拿来爽一下,没用了就直接扔!”

“凭你?还够不上!”虽然不知道赵拓口中的人肉按摩机是什么,但并不妨碍他挤兑他。

“你……”赵拓气的直哆嗦,却又偏偏拿他没辙,在屋子里恨的直转圈。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这才意识到童潇也在这儿。想到之前他还没口的说什么爽啊扔啊的,脸上顿时一红,“那个……童兄见笑了……”转头又见欧阳克暗淡无光的双眼,心头郁结,小心翼翼的问:“那个……童兄几次相助,赵拓感激不尽。但……却不知他的伤……”

童潇看着两人别有意味的笑了笑,“拓弟自可放心,这位欧阳兄受伤经过我已问清,有把握医治。”

原来,那日在牛家庄,欧阳克眼见赵拓即将毙命在欧阳锋掌下,拼了真气硬是冲破被点住的|岤道,扑上前求他叔父手下留人。而欧阳锋见赵拓已中了他蛤蟆功的全力一击,即便没立即毙命,也要上山求自己蛤蟆功的死对头,一灯大师的一阳指及先天功相助才可活命。如此一来一灯大师却要耗费真元,几年后的华山论剑便可少一大敌。几番思量之下,无论赵拓是死是活,都对他大有好处,死了,自然出了一口恶气,断了欧阳克的念头。活了,却可除去一灯这个对头,之后找机会再一掌结果了赵拓便是。于是他这才带着欧阳克离开,没再补上一掌。否则赵拓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

欧阳锋气欧阳克“误入歧途”,便将他带在身边严加看管。他自从得了赵拓、郭靖加工的颠三倒四版《九阴真经》后,时刻都在习练。尤其是几次见到郭靖,见这么个傻小子武功都如登云梯般的翻番增长,更是欣喜,大赞真经的威力,没日没夜的修炼。

但凡练武之人,尤其是武功高深如欧阳锋者,最忌练功出岔,只稍一不慎,便会走火入魔。而欧阳锋所习修的却是被篡改的真经,枉费他自负聪明,虽也曾觉得郭靖所书经文有些怪异,却只一味以为是真经高深所致,竟从未怀疑过经书有问题。久而久之,便感心智渐有不支。

直到一日,欧阳克又因赵拓之故,与他辩驳了起来。欧阳峰怒急,气血攻心,伸手就想给他一耳光。只是刚抬起掌,却见欧阳克跪于地上,紧咬的下唇透出血丝,眼中却透着坚定。再听到他随后吐出的那句话,竟与当初那人嫁给大哥前所说的分毫不差,这一掌再也打不下。

欧阳锋只觉眼前一花,电闪雷鸣间,头痛欲裂,脑中一片混乱,各种各样杂乱无章的声音、形貌、招数、秘诀,纷至沓来,一时间天地都在旋转。

欧阳克在一旁立即察觉欧阳锋状态异常,惊叫一声跑上前。而欧阳锋却忽然跃起,连翻了几个筋斗,狂吼一声,转身奔去。欧阳克不知发生何事,却大感不妙,急忙追去。好在欧阳锋神智已乱,一路时跑时停,总算勉强能跟上。二人一前一后连奔了三天,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才停下来。

欧阳克摸不清欧阳锋状况,却猜出他很可能是走火入魔。这个叔父虽满腹心计,喜怒不形于色,对他却自幼便极其宠爱,除了这回赵拓的事,其他没有不顺着他的。这时见他精神似乎错乱,发自真心的着急。

欧阳克知道叔父的利害,尤其他现在神智不清,更不敢轻易上前,只在一旁离了不远时刻关照。只是这几日下来,却越发叫他心存疑虑,忐忑不安。欧阳锋此时半疯癫状,却又时而半清醒,跃过前搂住他,疼爱的不停唤着“克儿,乖儿子”。过会儿,又双眼闭合,口中喃喃念着一人的名字,欧阳克仔细聆听,却是他母亲的闺名!

欧阳克也是绝顶聪明的人,只从片语间便有了推断,一时内心不由大乱。想到这些年来欧阳锋对他非比寻常的关爱,原本只以为他乃欧阳家独苗之故,没想到竟然是……

正这时,忽然,不远处的树丛似传来唏唏嘘嘘的声音。以欧阳克及欧阳锋原本的功力,有人靠近自然很快便可察觉,只是如今一个半疯癫,一个心神不宁,这才没加留意。

听声音似两个人,像在密谋些什么。若平日欧阳克或许还会关注下,但此时他却没这个心力,侧耳听了两句,只想这两人快点商议完早早走人。可惜事与愿违,欧阳锋突然长啸一声,双掌发力,四周树木齐断。

“谁!”那二人大喝一声跳出来,一个作西藏番僧打扮,另一个却是骨瘦如柴,双眼下挖,精细的小眼却闪着暗光,身着灰衫的三十来岁中原武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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