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时大病初愈的谢语从罗知秋身后走了出来,跪倒在地。
“你是谢明远?”兴武帝倒是认得谢语,罗知秋在他面前,不止一次大力举荐过这位少年才俊。看来罗知秋是的确看重这个谢语,到西山围场,仍是让谢语跟随左右。
“明远,”罗维正躺在一张躺椅上,一个太医为他包扎着伤口。听到谢语的声音后,他就挣扎着想要起身。
“公子,您还不能动啊,”赵福忙把罗维按住。
“明远住嘴!”罗知秋这时开口道:“此事与你无关。”
谢语却是固执地跪在了地上。
“你有何话说?”兴武帝问谢语道。
谢语知道此时罗家人是无法为自己辩白的,但他可以出来说话,也必须出来说话。这事只要稍想一下,就知道罗则是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好的圈套里,他还有口难言,因为皇孙就是在他眼前葬送的。
“父皇!”龙翔干脆站到了兴武帝的前面,“我哥的孩子都没了,您要是不处置罗家,儿臣第一个不服!您要置我天家的威严于何地?!”
“五殿下,”谢语道:“正因为天家威严,所以才要事事做到公正严明,做天下人的表率。”
“你认为朕此次是处事不公?”兴武帝问道。
谢语叩首道:“小臣刚刚去看过徐侧夫人乘坐的马车,那辆车从外表上,看不出是宫里出去的马车,任何标记都没有,罗将军怎能知道这马车上坐着的是二殿下的侧夫人?再有,罗将军负责围场外围的安全,他有守卫之责,看到陌生的马车他于情于理都应盘查。”
“你是说,我的侧夫人流产与罗将军无关?”龙玄开口问道,他是苦主,却是说话最平淡的一个。
“殿下,”谢语道:“小臣仔细看过那辆马车,左侧前车轮突然脱落,才是马车侧翻的原因。罗将军当时只是拦在马车前方,并没有碰到马车。小臣想,马车侧翻只是一个意外,罗将军只是尽责。”
“那我失子就只是一个意外,”龙玄道:“无人需为此负责?
“罗将军有保护不力之过,”谢语说:“但罪不致死。”
“那该死的是谁?!”龙翔高声问道。
谢语没有应龙翔的话,这话就不该由他来说了,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要下定论,他如今的身份还远不够格。
“自然是伺候徐侧夫人的人该死!”罗维这时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太医包起,厚厚的一层白布,还是晕了不少血渍。
“他们自是该死,”龙玄道:“那两人已经被处死了。”
罗维推开了赵福,跪在兴武帝的面前道:“陛下,臣只是想不明白,一个身怀龙种的后宫贵人,怎么会就带着两个随侍就往西山来?”
龙翔道:“她想见我哥,不行吗?”
“西山狩猎只是三日罢了,一日不见都不可吗?”罗维反问道。
“罗维,”龙翔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哥的家事,也是你能问的?!”
“陛下,”罗维对兴武帝道:“臣只是想死个明白,臣也想知道小皇孙怎么会就没有了。臣的二兄长与二殿下素无仇怨,更不可能不知道,伤害皇家子嗣是要被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