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凤长歌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面对众人的目光,凤长歌竟然觉得自己就是海洋中的一片落叶,起伏不定,没有依靠。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好在身边还陪着一个月镜宸。
“凤长歌,你知道擅闯朝堂是大罪吗?”月晋荣威严的脸上带着探究,她对于凤长歌的印象,止于贤皇贵妃的寿宴,这女子当时柔弱可欺的样子犹在眼前,今日有哪里来的勇气,来闯朝堂?
“臣女知道,只是臣女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向皇上禀告,是以才会做出这等冲动之事来。”凤长歌明白自己的错处,对于皇上的意有所指,凤长歌还是主动承认了下来,此时若是在否认自己的错处,大概会直接惹恼了皇上。
“父皇,赈灾一事刻不容缓,还望皇上在做决断!”太子虽然沉迷凤长歌的美色,却也明白凤长歌今日会出现在这里,恐怕也是为了江南涝灾的事情来的。这件事情既是自己的功绩,又可从中收受贿赂,是填充私库的好时机,决不能落入辰王之手。
“恩,此时确实刻不容缓,那么便由……”本想要追究凤长歌擅闯之责,却被月镜云打断,月晋荣看了月镜宸一眼,又将目光在月镜云和月镜风身上巡视了一番,刚要做出决定,却被月镜宸打断。
“父皇,刚刚皇兄所说,儿臣以为不妥。赈灾不是儿戏,更不是走个过场就可以,身为皇子,自是代表皇家,虽然不比事必躬亲,但却依旧需要面面俱到。赈灾款项如何安置,粮草如何分配,都需要皇子们亲自掌控,若是失了分寸,引起灾民暴乱,敢问皇兄如何控制,用武力镇压吗?”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将那些银钱私吞了吗?”月镜云面上闪过一丝怒色,将宽厚的紫金色朝服袖子一甩,转过了脸来等着月镜宸,他被月镜宸的一番话说的有些不开心,在他看来,月镜宸就是来与他作对的,无论父皇交给他什么事情,他都要掺和一下才肯罢休。
“我只是实事求是,皇兄又何必着急,难不成皇兄是心虚了吗?”月镜宸面上带着潋滟的笑容,看着月镜云,直将人看的心里发毛,这才将视线转向了别处,这一份风轻云淡的气势,让月镜云心里感到害怕,更不敢多说什么。
“皇兄说的是,只是近年来国事平稳,没有战事,国库也算充盈,救济款拨下去之后,底下的官员自会妥善安置,接下来的赈灾事宜,我与太子经验都很丰富,想必不会有什么乱子出来的。”看到皇上犹豫的面色,月镜风自然是要为太子说上几句话的,不然这样的差事很可能会被辰王抢了去。
“敢问五皇子,江南涝灾年年治却年年发生,除了安抚民心,帮助百姓平安度过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凤长歌转头看向正在说话的月镜风,忽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