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月镜楼,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月镜楼看着凤长歌面上那苍白的样子,还有那双凤眸之中闪现出来的那些悲哀,心中狠狠的颤了一颤,看着衣着应是家境比较富裕的孩子,又怎么会有如此苍凉的眼神?
“原来是东阳王,怪臣女眼拙,没有将您认出来,还真是失敬。臣女凤长歌,家父是凤王凤言廷。”凤长歌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上月镜楼,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月镜楼出现之后,凤长歌忽然觉得安心了很多,大概是知道这个人是友非敌吧。
“原来是皇嫂,经常听皇兄提起你,却一直未有见面的机会。如今一见,倒真如皇兄所说的那般倾城绝色,还以为皇兄是护着皇嫂,今日才明白,皇兄可一点没有夸大其词!”月镜楼所说之话有一些奉承的意思,倒不是说巴结月镜宸。只是今天凤长歌的表现确实有负天资聪颖,冷静机智八个字。可他更不明白的是,敢在朝堂之上大谈治水之道的女子,为何会有这样惊慌的表现?
听到月镜宸的名字,凤长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在这比乱世还要混乱阴险上不知道多少倍的皇宫之中,自己孤身一人,又怎么会是贤皇贵妃的对手?如今有月镜楼在身边,恐怕他们也不会光明正大的将自己抓走。
凤长歌行了一个礼,在权衡了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博上一把:“东阳王既唤我一声皇嫂,不知道能不能帮帮我?我在这里迷了路,实在是绕不出去了,又不敢去找宫里巡逻的侍卫们求助,万一被与他们冠上擅闯禁宫之名,到时候可能会连累了辰王,若真是如此,我真是万死难辞其究了。”
说着凤长歌悄悄的摸了摸眼泪,一副为了月镜宸着想的样子。现在的凤长歌摸不准月镜楼究竟算不算真心对待月镜宸,但是他既然能够与月镜宸时常出入,若不是真心,那就是有求于他的,就算这人不帮自己也会掂量一下的。
月镜楼看着凤长歌眼波流转着,他似乎有些明白月镜宸对于凤长歌的评价了。虽不知刚刚这女子为何惊慌,但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能够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对彼此的关系做一个分析并不是简单的事,可她偏偏做到了,这该有多强大的思维能力!
“皇嫂哪里的话?这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皇弟自然义不容辞的,你今日进宫想必是来参加贤皇贵妃的宴会的吧,正好我母妃等下也要去,不如你随我去我母妃那里,到时候贤皇贵妃为难你,她也能为你解释几句。”
只一个电光火石的时间,月镜楼就已经对凤长歌的印象有所改变,正好前几日母亲一直念叨着想要见见凤长歌,倒不如现在就带过去。母妃在宫里虽没有贤皇贵妃得宠,但还是能说上一些话的,比起直接送她去贤皇贵妃的宫殿,还不如带去让她与母妃一起过去。
“好,臣女在这里谢过东阳王了。”月镜楼的意思,凤长歌自然是明白的,对于这样的好意,眼下的自己也不会拒绝。到时候让月镜宸进宫谢过这位贵妃便是,凤长歌隐约记得月镜楼的母妃是叫良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