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凤长安花容失色,几乎崩溃。
她这般爱惜自己的容貌,若是脸被毁了,恐怕当真是生不如死。
“本王想做什么,取决于你的表现如何,若是你表现好一点,本王心情大好,可能就不会对你如何了……但若是本王心情不好,呵呵,你觉得你能在本王这里撑过几轮?”
月镜宸从公孙家地牢里带出来的伤口尚未痊愈,新伤旧伤斑驳累累,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则上有血迹,此时凤长安看在眼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些伤,都是公孙世家加在月镜宸身上的,那么现在易地而处,她落在了月镜宸手里,是不是也会被这般残忍对待?
凤长安哪里受得了这个,立刻大惊失色地将月镜宸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都招了个一干二净。
先帝月晋荣乃是月镜风所杀,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月镜风是怎么下的手,为什么下手之后满朝文武都没有发觉异样,或者说是发觉了异样却不曾反抗。这种种,都是怎样做到的?
等到凤长安磕磕绊绊地将这些事情说完,月镜宸脸色沉静,站起身来。
“哎,我说也说了,你放开我啊!”凤长安焦急地大声嚷着。
月镜宸却不为所动大步走了,徒留下一个冷着脸的暗卫,唾了她一口道:“王爷什么时候说要放了你了,老老实实呆着,别自找不痛快!”
月镜宸一个人,走到山洞口处,愤怒地一拳打在山壁上。
“该死!”
月镜风,那个丧心病狂的野心家,竟然这般任由着自己内心贪欲的驱使,弑君杀父,到最后还篡改遗诏,自己登位。
虽然早就明白,在这王城之中,皇室的血脉是最凉薄,但月镜宸依然会为此怒火中烧,难以抑制。
那人想要醒掌天下权,便要不计一切代价,拿到那太极阴阳图,得到与公孙家联合和抗衡的力量。可惜的是,他最终还是功亏一篑,没能拿到宝物。
“王爷。”身后传来一声轻唤,月镜宸回过头,看见凤长歌走来,眼眸中尽是缠绻。
“长歌……”
“王爷所要探听的事情可有眉目?”
月镜宸叹了口气,点点头。
凤长歌很少见到月镜宸这般沮丧的模样,忍不住握住他手,那昔日修长漂亮的手指,已然满是伤痕,但凤长歌分毫不觉得丑陋,只觉得怜惜。
“月镜风想要的,不止霄月。”月镜宸说道:“他野心很大,想要借公孙家之手,铲除掉四方小国,掀起东陆的硝烟。”
“自古征战,苦的还不都是天下百姓?”凤长歌摇头。
“你觉得不该?”月镜宸问。
凤长歌道:“若是有敌人犯我,我自当十倍还之,但既然彼此互不相欠,又何必为一己之欲,令生灵涂炭,家国破碎呢?我以为,掌天下权柄之人,还是应当怀慈悲之心,行雷霆之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