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会为凤长天说话,也是在月镜风的意料之中,他声音平淡地说道:“皇嫂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兵败自古而来,就是重罪,若是不处分,只怕难平朝臣之口。”
凤长歌一挑眉道:“皇上是想如何?”
听月镜风这话的意思,就是要以凤长天为由头,威胁于她了。对此,凤长歌浑然不惧,不是她不关心凤长天,而是在这两年里,这样类似的情形发生了许多次,但每一次,都被凤长歌安然化解。
而现在,月镜风抱着月锦凰,轻笑着说道:“朕不想如何,两条路,你们选。第一,你嫁与我,那么凤将军自然就成了自己人,朕便不再干涉将军的行兵布阵。”
“不可能。”想也不想,凤长歌断然拒绝。
这样的反应在月镜风的意料之中,他伸出手道:“第二条路,交出虎符,朕留你兄长一条生路,不会赶尽杀绝。”
凤长歌笑着,嘲讽月镜风的小人行径:“先前墨突与西域攻来时,你为了找人救命,亲手将虎符托付给我兄长,如今又百般手段想要收回?月镜风,你不觉得你的吃向太难看了吗?你就不怕,霄月当真因此大伤元气,从此破国,你沦为霄月的罪人吗!”
为了一块兵符,月镜风不惜以三十万霄月军为代价,将整个国家悬于墨突刀刃之下,当真是令人不齿。
月镜风那可怖的双眼盯着凤长歌,一字一句地说道:“朕走到今日这地步,是为了谁?”
在他的心里,他之所以如此这般,无不是因着,他心里对凤长歌还有爱,还有执念。他从未放下过要将凤长歌据为己有的念头,这个聪颖果决的女子,就好像他的劫数。
“你不为任何人,不要将你犯下的错,归咎到别人头上。”凤长歌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说道:“月镜风,你走到今日这地步,都是因为你的贪欲和自私罢了!”
“哈哈哈哈!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利嘴!”月镜风哈哈大笑:“凤长歌,你当真以为,朕会顾忌你的面子,不动凤长天?”
他行状可怖,让月锦凰忍不住哭了起来,李公公连忙将孩子抱过去。
“你当然不会。”凤长歌道:“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动他。”
“哦?你要怎么做?”
凤长歌伸出两指:“方才皇上给的两条路,我们选第二条。”
凤长天呼吸一滞,急道:“长歌!”
“无事。”凤长歌安抚地握住他的手,说道:“将虎符给他,无妨的。”
不过是一群军心难拢霄月军,若是没有能够统帅他们的将才,即便是拥有了这些军士,又有什么用呢?
凤长天这才决定下来,他信任妹妹,觉得妹妹不会用自己和他的性命去赌,能够这般交出虎符,定然是已经有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