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防,五皇子素来心思缜密。”
“那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做?”
“严格把控各道关口。”左翼堂道:“就算是五皇子当真已经看出什么,只要他得不到京城的驰援,我们照样能够将他捏在手心里!他现在还没离开,想必不是没有察觉,就是有持无恐,我们务必要控制壮年和青年男子进城的数量,防止有他的兵马混入其中。”
左翼堂已经想得很周全了,只可惜他没有想到,堂堂五皇子妃会只凭一匹马孤身远赴千里,跑来给五皇子送信。
“殿下,这里危险!左翼堂与石达清两人是诈降,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刀斧手,这是证据!”
水镜之中的凤长歌将线报传来的信件放在了月镜风的面前!月镜风神色一下子难看至极,结果线报粗略浏览了一番,冷哼一声:“老狐狸,临死还不松口?也罢,既然他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本皇子就送他们一程,本皇子准备的那个‘证据’,足以将辰王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他们这些秋后的蚂蚱,也没有几日能蹦跶了。”
那位“凤长歌”满目全是对自己夫君的痴迷之色,眼里的爱意足以能将人沉溺。
月镜风的眼中,就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嫌恶。
这女人,虽然也算有点用处,但若是凤长安在这里,只怕会冷静地分析利弊,为他出谋划策吧?
而她?
月镜风在心里冷笑一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随后又想起自己还有求于凤家,便做出温柔状低声哄道:“这次,多亏你了!长歌,这么远的路,你为了掩人耳目竟然一个人前来,你真了不起,回到京城,本皇子定然好好奖赏你!”
“凤长歌”脸上一红,夫君的赞赏让她不由得红了脸。
“殿下,妾身不敢奢求什么,只是现下大局已经定了,只要王爷事成,其余人再没有能力去跟王爷争什么,殿下……我们是不是,应当生个孩子了?”
成婚五年,她一直在被月镜风要求服用避子的汤药。先前,月镜风说,是因为他想要夺嫡,自己的身家性命尚不能保,不忍害了她,更不忍叫孩子也有了今日没明日的。他说过,只要局势稳定,就会给她一个孩子。
月镜风内心一阵烦躁。
这女人,居然还想生下他的嫡子不成?
他的嫡长子,只能由长安来生!
其实,这两年他的局势一片大好,他与凤长安早已经暗中通过几次信,见过几次面了。只是,每一次见面,他每每有心与她成就好事,凤长安总是似傲然又似失望地道,说她觉得他是尊重她的,是重视她,想要与她共白头的,没想到他也是将她当成随意妄为的玩物,想要轻薄便轻薄。月镜风心内大撼,不由得连声道歉,赔不是。而心中,对凤长安这样的女子更加佩服喜爱,对一心一意为了他的凤长歌也越发厌恶。
殊不知,凤长安真正不让他碰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她与太子早就有了苟且,若是毫无准备就与月镜风睡了,岂不是要被他察觉自己已非完璧?
凤长安当初差一点就成了月镜云的太子妃,只是太子倒台的早,她还没来得及嫁,但整个霄月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她已经是被钦定的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太子遇难,凤长安迟迟未能嫁出去的原因。她地位尴尬,是太子差一点就娶了的女子,寻常人家可不敢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