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心里一惊,抬手就想用手臂来抵挡那软鞭,没曾想在那之前,月镜宸就用手臂来帮凤长歌挡了那一鞭子。
“你的手可不能被伤着。”月镜宸低声道,他看了鸿雁一眼,没有去管自己流血的手臂。
随后他将凤长歌护在身后,自己走上前去。那鸿雁目光如鹰,一手软鞭水蛇一般舞动,在身侧防御着月镜宸的同时,也在伺机攻击。而月镜宸一身劲装英武潇洒,长剑出鞘,直指鸿雁。
鸿雁的软鞭毫不示弱,直接缠上月镜宸的剑,月镜宸笑:“你还真敢缠上来?”
鸿雁脸色大变,正想脱身,就见自剑与鞭相接之处传来一阵炽热内力,将她整个人轰开半步!鸿雁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月镜宸的剑挑开鞭子,横在鸿雁脖颈上,鸿雁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可她仍然不吭一声,硬气地梗着脖子,与月镜宸对视。
“废物!”凤长安厉声喝道:“你不是说,你是最厉害的暗卫吗?怎么只有这点本事?”
凤长歌嘲讽地道:“你说别人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吧!凤长安,真遗憾,你又失败了!你不禁没有拦住我们,反而闹了个大笑话!”
凤长安咬牙切齿,眼睛都微微红了,但她知道,她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跟月镜宸和凤长歌对抗的。她转身欲跑,却见凤长歌捡起地上的软鞭一鞭子抽了过来,打在她背上。
“啊!”凤长安尖叫一声,痛苦地跪在地上。
“这一鞭子,是刚刚你的狗打在月镜宸身上的那一鞭。”凤长歌面色如冬日寒冰。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凤长安尖声叫道,惊恐万状。
这宫苑之中,原本很多侍卫和兵士都被调到采元殿了,根本没人前来援救凤长安。
凤长安怨毒又恐惧地看着凤长歌,恨声说道:“你不能这样对我,凤长歌,你要知道,我是你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妹妹了。你其他的妹妹,都已经死了,因你而死了!”
凤长歌心里一梗,不由得笑道:“凤长安,你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恶心我?你太幼稚了!你是我的妹妹也好,是旁人也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给街边的乞丐一碗饭吃,他还知道感恩,为我祈福,你呢?我饶过你多少次,忍了你多少次,从小到大,你算计了我多少次?现在你知道你是我妹妹了?你给我使绊子,把我往火坑里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是我妹妹?”
这世上,永远有的人对自己的亲人比对旁人更苛刻。
而血缘,是世界上最牢靠也最冷漠的东西。
凤长歌自小不明白,但重生回来,她早已经清楚得不能更清楚。
“不要跟她多话,我们还有事做。”月镜宸冷声道。
“好。”凤长歌应下。
“你要怎么对我?”凤长安惊慌地高呼。
“放心,我不杀你。”凤长歌用鞭子将她捆起来,拍了拍她的脸道:“我怕脏了我的手。”
采元殿,小皇帝与汤坚对峙。
“拓拔寿,你还在等什么!把他给我杀了!”
拓拔寿想要前进,可脚下的步子却始终迈不开,好似一下子身上的铁甲似有千斤重!
“怎么回事?”
显然,不仅仅是拓拔寿,就连周围的那些士兵,也都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吸引,觉得好似负重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