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城神色凝重地道:“季广,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分明就是你跟那苗岭的巫蛊师合作,为了谋取皇位不择手段!”
“谋取皇位?”季广冷笑:“我还用得着谋取皇位?我只要安安心心等上几年,公主下嫁过来,我季广还怕得不到皇位吗?你说的话,未免也太可笑了!”
若是在平时,季广这般大言不惭,百姓们早就嘘声一片了,但现在情形,竟没有一人发出质疑之声。甚至还有人高声道:“这位小哥,你跟国主是什么关系?怎么这般为他说话?摄政王说得对啊,事情都已经这样明显了,国主难道还有清白的可能吗?”
宫北城想了想道:“怎么没有?”
“嘿你这人脾气怎么还这么倔?那你说说看!”
“很简单,国主的病症,跟现在你们周围爆发的虫蛊,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病症。”宫北城道:“你们身边的那些百姓,他们在出现这样的病症之后,可还有理智,能听得见你们说话么?”
“听不见了……”有人小声地道。
“确实是这样,他们就好像疯魔了一样,彻底跟野兽没有两样了……”
“那也不能就说明,国主的病症跟他们的不一样啊!”有人大声争论。
宫北城道:“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国主只是脸上形状可怖,生出兽脸,但心智却如正常人一般并没有什么变化!国主,我知道你被陷害了,如果方才我说的话是对的,请你点点头示意一下。”
百姓们一下子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国主身上,只见国主迟疑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百姓们一片哗然。
宫北城道:“国主,你听着,那些百姓的症状,是除了脸上生毛之外,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用四脚前行,咬人伤人,若是你跟那些百姓生的病症不同,请摇摇头示意一下。”
国主又摇了摇头。
这下大家可都看清楚了,国主的神智并未受到病症的影响,他既然没有全然变成野兽的模样,便证明他的蛊疫,确实还是跟百姓们的有不同的。
季广眼神阴沉,盯着宫北城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宫北城笑了笑道:“我是什么人,很重要?”
“连名字都不敢报的宵小,不配死在我刀下。”季广眼底杀意泛滥。
宫北城正想说话,就见凤长歌从后面走了出来,大声道:“他叫月山河,是我的人!摄政王满意了吗?”
“公主……”季广神情之中闪过一丝忌惮。
“雪公主?”百姓们对雪公主还是很喜欢的,毕竟是大昭国的明珠,最美丽,最尊贵的女子。当年雪公主秋猎祭祀,那样的姝色被传扬开,整个大昭,可都为他们的公主感到骄傲。
“雪公主!”季尧在后面焦急地道:“你快走!不要留在这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