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道:“赵家已经不会再掌兵了,此番特赦,只免了流放之罪,不会再复职。”
月镜楼道:“难道娘娘就不觉得,这些事情都是赵家做的?先前皇上那般处置,赵家心怀怨恨,也说得过去。”
凤长歌摇头。
这事情应该同赵家无关,赵垒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可以做到进出宫闱如入无人之境。更重要的是,凤长歌先前同月镜宸在滩涂,特赦赵家之时,赵垒一家人的感激不似作伪,凤长歌素来不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是以赵家早已经不在她怀疑的范围之内。
东阳王的调查,若是只查到这一个赵家,凤长歌便不由得怀疑起他是想找个替罪羊了。
“本宫不觉得会是赵家,东阳王,你有什么证据吗?”
东阳王月镜楼摆摆手道:“本王也只是随便说说,毕竟垒叔的为人,大家还是信得过的。关于调查一事,本王确实查到了些,娘娘请看。”月镜楼从怀中掏出一把玉簪,搁在桌上。
那玉簪凤长歌看着分外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月镜楼道:“这是在东门处发现的,先前臣弟问娘娘是否怀疑过赵家,也是因为此物。”
“这……这东西是谁的?”凤长歌茫然问道。
“是南凌王妃,林氏之物。”月镜楼道。
凤长歌内心一震,林氏之物怎会出现在宫内?林薄暮现如今应当还在南凌才对。而且,林薄暮一介女子,她梦里面和丫鬟看到的那个人影,可都是男人。
月镜楼道:“林氏自然是进不来坤宁宫的,但有一个人可以……”
凤长歌顿了顿道:“你是说……兰太妃?”
“正是。”月镜楼点头道:“这也是本王一直在怀疑的,兰太妃毕竟是赵家出身,若是有她的帮忙,赵家想要进宫来,做这些事情也并非不可能。至于那太监的死,应当是看到了赵家的人,觉得奇怪,正要喊人,却见兰太妃在后面示意,便疏忽大意,以为无事,谁知接下来便惨遭赵家毒手。”
月镜楼一边说,一边观察凤长歌的神情,凤长歌神色凝重,将那玉簪捡起,仔细翻看,冷着脸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然了,这些也都是本王的一些猜测,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月镜楼道:“只不过,娘娘,难不成您对兰太妃就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凤长歌将玉簪收入袖中,端起茶杯送客道:“多谢东阳王告知,此事本宫定然会追查,等下本宫就去慈宁宫,还望东阳王殿下接着帮助本宫。”
月镜楼起身道:“娘娘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