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锦凰尴尬的收回了手,眼里闪过一丝愠怒:“是,凰儿说的对。”
随即,月锦凰便慢慢的消失在凤长歌面前。回到内殿的凤长歌,瞬间觉得这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一丝人气也没有,分明刚刚还觉这里热闹的很,到处都是月锦凰的身影。
然而凤长歌知道不管是什么法子,月镜楼都会带刺把月锦凰带走,如今能够控制她,便只有月锦凰了,控制住她了,那么便是控制住慕蓉家,一环扣一环。
“娘娘?”跟在凤长歌身后的宫女,见凤长歌傻愣愣的站在宫殿中间,不由出声提醒。
“无事,走吧。”现在凤长歌身边的宫女全被月镜楼换过了,没有一个是她的人。
不自觉的,凤长歌便想到了桃夭和碧莹,想到惨死的桃夭,她就想着,到时候用什么方法让月镜楼给桃夭,还有凤涅楼的伙伴们陪葬呢?
风呼呼的刮着,穿过宫墙,穿过宫门,吹动了凤长歌的裙摆,更显得她背脊清傲,放入那腊月寒梅。
“起风了,冬天要到了。”
月锦凰去的第一日的时候,天一黑,他倒是被人按时送回来了,凤长歌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当天晚上,凤长歌便问长问短,幸而月镜楼似乎真的不打算动月锦凰,只是想威胁她罢了。
第二日,第三日月锦凰都按时回来了,凤长歌心里的担忧在慢慢减少。但是,她知道决计不能放松警惕,说不定月镜楼什么时候便开始发疯咬人了呢。
“娘亲,那两个太学老师总布置很多功课。”月锦凰捧着手里的礼记愁眉苦脸。
凤长歌无奈一笑:“让我看看,老师们都给你留了些什么?”
月镜楼老老实实把带回来的文章,递到凤长歌手里。
凤长歌细细的看着,看到文章末尾的时候,不由轻笑出声。
“勿念安好。”这是月镜宸把藏在文章里的话。
只是那小人儿不知自家娘亲为何笑了起来,自个脸伤的愁绪倒是越发的深厚:“娘亲,你在笑什么?”
凤长歌有些不舍的放下那文章,怜爱的看着月锦凰答道:“看着文章写的好。”凤长歌不打算把那两位太学老师的事情告诉月锦凰,是怕月锦凰小孩子藏不住露馅,反而害了月锦凰。这事不想月镜宸“去世”一样,凤长歌可以告诉月锦凰,月镜宸只是假死,免得让月锦凰太过难受。然而这件事是在月镜楼眼下,万一出了纰漏,后果不堪设想。
“哪里好了,我都要愁死了。”月锦凰不由抓了抓头。
“凰儿也希望长成你爹爹期望的明君吧?”凤长歌小声的在月锦凰面前道。
说到月镜宸,他倒是提来了些许精神,毕竟他父皇是他的榜样。深深吸了口气之后,月锦凰便又打起精神,开始写自己的功课。
可月锦凰不会知道,他的这些课业都是他亲父皇亲自给他布置的。
朝廷走上正轨,月锦凰成为太子,朝政却依旧被月镜楼把握,公孙家势力随着月镜楼一样,越来越壮大,朝中虽有许多人不满,可如今谁还敢得罪他们?得罪他们就是得罪月镜楼,谁都知道,现在的宵月国是月镜楼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