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薄的唇,冷峻的眉眼,根本就是那人的缩小版,月镜楼看着月锦凰心中不由这般想到。
“凰儿,你越来越像你父皇了,就连那聪慧劲儿都像。”月镜楼意味深长道。
刹那间,悬挂在月锦凰睫毛上的泪水落下,他真的伤心、害怕又难受:“皇叔……”
“我不是你皇叔!”月镜楼一把推开了月锦凰。
月锦凰跌落在地,睁开了通红的双眼,泪水越来越多,倔强的看着月镜楼,这一刻又似乎不害怕起来:“皇叔,你答应了我,不伤害我和母后的。”
“你果然听见了。”月镜楼陈诉着。
月锦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对,我听见了。皇叔,男子汉要说话算话,君无戏言。”
听到这话,月镜楼不由笑了起来,讽刺道:“可我不是君。”
月锦凰一噎,哽咽道:“可你是我的皇叔。”
这话说的可怜,配合上月锦凰那满脸的泪水,冷硬了许久的心,微微动了动。或许,还是有那么一丝血缘关系在吧?到底是个孩子,他恻隐之心动了。他知道,自己不会动月锦凰:“起来吧,送你回宫。”
月锦凰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劫自己大抵是过去了。便抬起手,乖乖的把眼泪擦了,老老实实的跟在月镜楼的身后出了养心殿。
不远处的粗壮的常青树树叶无风动了动,没有惊动任何人。
最后,竟是月镜楼亲自把月锦凰送了回来。这样的反常,在天黑之后月锦凰还未回来的时候。凤长歌就差去养心殿找人了,只是却被宫里的宫女拦下。也对,现在的凤长歌根本不是自由之身。
尽管凤长歌着急的像是有把火在背后追着她烧一样,凤长歌也只能静静的坐着,看着外面,望眼欲穿。
约莫到了晚膳时间,月锦凰的身影才从宫门口出现,凤长歌“腾”的从椅子上起来,疾步走到门口,自发的忽略了月镜楼,一把接过月锦凰抱了起来,直到确认了月锦凰没事之后,她才把目光落在月镜楼的身上。
月镜楼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怎么?生怕我会对他不利?”
“你自然不会,凰儿现在可是你的挡箭牌。”凤长歌反讽道。
“呵,既然如此,刚刚那副模样又是给谁看?”月镜楼脸色阴沉道。
“凰儿虽性命无忧,可你要是虐待他,也是不行的。”凤长歌拉着月锦凰坐下。
月镜楼也自发的坐了下来:“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还可以这样做。”
骤然间,凤长歌的眼神,凌厉的仿佛一把刀子一样射向月镜楼:“我劝你最好别这样做,凰儿现在是太子。”
月镜楼脸上的冷笑止不住,眼神变得狠毒:“是啊,凰儿是太子。”
凤长歌眉头一跳:“不想失去你现在得到的,你最好还是好好对待凰儿。”
打蛇打七寸,这句话,正好戳中了月镜楼的死穴。尽管月镜楼在朝廷面前表现的兄友弟恭,谦谦君子,可是他们仍旧支持的月锦凰,让他不得不退而求次做个摄政王:“我们走着瞧,还有让月锦凰老实点,否则,我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想鱼死网破。”撂下这句话,月镜楼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