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镜楼点点头:“你好好看看,要是判断错了……”话里意味明显,跪在地上准备起来的太医,差些又被吓的跌回去了。
“是是是,臣一定不敢含糊。”说罢,太医便又凑到了床边,可月镜楼却不敢在看了,也不忍心在看了。仿佛,月锦凰乖巧的冲他笑着喊“皇叔”似乎还在昨日一样。
月镜楼忍不住鼻尖一酸,眼眼眶发热,尽管他对谁都起过杀意,可他从来没有想过真正的伤害月锦凰。毕竟月锦凰还小,又那么乖,他们怎么说,都是有着一样的血脉……
小德子察觉到月镜楼的悲伤之情,小德子心里也难受:“主子,您就……”
月镜楼抬起手制止了小德子接下来的话,张了张口似乎还想吩咐什么,可喉咙里却像是卡了一个刺一样,月镜楼缓了半晌,这才能够继续开口:“去调查清楚,我要知道是谁。”
小德子担忧的看着月镜楼,不是很想去,其实谁会动手大家心里明白,况且,这个时候月镜楼需要他:“主子让暗卫去吧,我就……”
“不,你去。”月镜楼没给小德子说完的机会,便打断了他的话。
小德子再不愿意,也不能违背了月镜楼的意思,只得行了行礼接着带着人出去了,这昏暗的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太医,和月镜楼还有个随身服侍的小太监。可在场的人却觉得,这房间里的空气更加稀薄,愈发的透不过气来。
太医在月锦凰的身上四处检查,没过多久便得了结论,随即便十分肯定的冲月镜楼回道:“王爷,臣可以十分肯定,皇上他……皇上他是中毒而死!”
月镜楼眉头一紧,心里仿佛遭受到重重一击,脑子里嗡嗡的叫了半晌:“此事先别宣扬出去,还有皇上的死讯,万一风声走漏,我把你的头你拧下来当球踢,明白了没有?”
太医吓的一抖,又跪到地上急忙道:“臣不敢,臣不敢,臣不敢!臣一句话也不敢说,臣今日也没有来养心殿!”
月镜楼满意的看着地上太医的反应,接着看了一眼那小太监,眼里带着杀意,那小太监心领神会,连忙走到太医身边,客气的把太医浮起来:“太医,奴才送您回去。”
太医心里松了一口气,冲月镜楼一拜便逃一样的出了门,而这房里便只剩下月镜楼了,可月镜楼之后,暗处一定有他的暗卫,他便把他们唤了出来:“去调查昨晚养心殿发生了什么?还有……还有永安宫。”
暗卫领命之后便消失不见,月镜楼一人端坐在房间里久久不语,整个人隐藏在黑暗里,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另一个躺着的人再也不会趴在他的膝边喊他皇叔了……
然而昏过去的“凤长歌”却不由在心里开怀大笑,只觉自己演技太好,差些连她自己都相信了,只是这后颈那处实在有些酸疼的厉害。没想到那月镜楼手劲儿还挺大的,可怜她这装睡装的有些劳累。不过,她也乐的不必再演哭戏,免得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