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弘踌躇了半晌,咬咬牙,跺了跺脚,仿佛豁开了一样:“您看,本这事也不该我来问,可前两天长安正和你耍性子,如今这事儿要是要我开口了。”
月镜楼脸上的笑容在听见“长安”二字的时候瞬间消失,比那变脸戏法还快,脸色沉了下来。此时月镜楼要还猜不到公孙弘的意思,那他也就白活这二十多年了。
月镜楼变脸的时候,公孙弘敏锐的察觉道了,心想,这凤长安,早就让她和月镜楼打好关系,结果反而越来越差。也不知道办的什么事儿?到让他现在不好做了。
这御书房里的气氛瞬间从明媚变得阴冷,可公孙弘只得硬着头皮说。毕竟,这也关乎他们公孙家能不能在这朝廷上站的更稳。
“您看皇上……您当初和我们约定的,这长安也该是皇后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公孙弘背后已经湿了一片,分明寒冬腊月。
他可是顶着月镜楼要杀人的眼神说出这句话的,即便是说完了,他的心还跳的十分剧烈。
月镜楼虽听见“凤长安”三个字便打心底里的厌恶和不高兴,可她的背后有公孙家,月镜楼需要公孙家。所以即便是再不高兴他也得认,也得按照原来约定的办。
“公孙大人这么着急?是怕我不会遵守约定吗?”月镜楼讽刺道。
公孙弘只觉椅子烫人,不敢再坐,“腾”的便站了起来,接着弯腰讨好道:“哪能哪能?皇上您这是错怪我了,我只是替那个争气的妹妹来问问。您也知道,她满心满眼的想嫁您很久了。”
听到这句话月镜楼不由冷笑,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确实止不住嘲讽:怕是惦记着皇后的位置。
“公孙大人尽管让她放心,我月镜楼既然说的出做的到。当然,我也希望你们公孙家也说的出做的到。”月镜楼语气冷淡,暗含着一丝厌恶。
公孙弘立刻赔笑道:“皇上您尽管放心,您就是不说我们公孙家也做的到。况且您现在是帝王,我们公孙家身为臣子,理所当然的要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话听到月镜楼耳朵里,他嘴边的冷笑越深,不过片刻他又恢复正常,淡淡的说道:“如此正好,以后这霄月国便是我们的天下了。”
“既然如此,臣不打扰皇上了,臣告退。”公孙弘说完那些话的时候,心里确实松了口气,便赶紧告退。
月镜楼摆了摆手,接下来便直接拿起手边的奏折来看。
待到那公孙弘消失在门口时,瞬间“嘭”的一声,手边的奏折全被月镜楼挥落,躺在地上杂乱不堪。
月镜楼眼神阴郁的盯着门口的方向,自言自语:“凤长安……”眼里夹杂着厌恶和憎恨。
那头的公孙弘还根本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兴高采烈的就去永安宫和凤长安分享。凤长安听闻之后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同公孙弘说了很多话,直到天快黑了这才把他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