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772节</h1>
安浔接过那瓶子,扬手举到月光里,看清罐子里的东西时,禁不住一愣。
包玲玲在月光里咧嘴笑起来。
“这个给你…有眼无珠…不会…有眼无珠…”
那是一罐眼球!
浅浅的茶色,滚圆入乒乓球大小,漂浮在福尔马林液中,月光下透出奇异而幽冷的光泽,一共七个…
不动声色看过罐子看过一眼,安浔回眸对上包玲玲的眼。
她仍旧笑着,继续念叨着不会有眼无珠,片刻安浔垂眸,淡淡将罐子同盒子一起塞入包里。
看她接受了,包玲玲显然很高兴,咿咿呀呀又比划了几句。
紧绷了多年不甘了多年,情绪终于得以爆发式宣泄的今晚,神经亦是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包玲玲已经神智不清,有些疯了。
她立在幽冷的月光下,笑
月光下,笑得是那样纯净而喜悦。
静静再将包玲玲看了片刻,安浔转身离去。
彼时她已是转身再次望向了窗外。
那被月光映得苍白的容颜上,一面浅茶色的眼眸浸透月光璀璨晶莹,一面,刚剜去的眼球的眼眶只余下留下深深一个空洞,鲜血直流!
她依旧笑着,像是不知痛一般,片刻,再次扬起手中铁勺来…
…
又是一夜,曲终人散,隔了流韵正门两条街外的小巷深处,彼时一辆漆黑轿车静静停泊。
车内,驾驶座上,一袭黑衣的年轻男人低着头,眉眼轻垂,已是这样坐了很久。
不远处,朱红色的后门缓缓开启,走出一行几个漂亮姑娘,边说笑边从车前走了过去。
那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却是没能打断霍城的思路,他依旧低头沉默,思绪早已飘远。
他还在想着来之前在陈医生的诊所得到的最终结果。
那是他闻所未闻的诊断报告,说实话他至今都并没能完全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今后到底该如何改善。
陈医生告诉他,他所有的问题都隐藏在那两个箱庭疗法的模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