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问她,眼风冰凉。
“你不该说,有些话,你该知道,永远都不能说。那天我很生气,你知道么,我们都很生气,回来之后,就做了这个链子。”
话落,他将锁链随手丢弃,俯下身来更近的靠近她的脸。
他似在观察,不知是否是想从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她任何的反应里,看出半分恐惧和厌恶来。
他看得那样仔细。
整个过程中,从被锁链扣住,到听过那一堆令人惊恐的心里话,安浔却还在愣神。
身体的损耗,连带着让她大脑运转缓慢,她只是那样直愣着,在他凑近的时候,望向那双眼。
她看着那暗色里风起云涌,却也干净非常,她知道他在发病,她知道此刻面对的并不是往常的霍城,只是她也知道,这些所有都是他,是更真实的他,今晚他血淋淋的挖出来丢到她面前!
她怕么?
她当然不会怕。
她心疼么?
她当然…很心疼…
却是此刻,她只是那样死死盯着他的眼,什么都不能说。
她沉默看着他疯癫,沉默看着他发狂,看他说出最残忍的话,句句就像在说,他有多爱她…
直到他终于收回灼灼的目光。
在所有他研究过的方式里,他最终选择了最温和的这个,一间密室,一把枷锁,他永远不会再放她出去!
“安安,你说我有病…”
他低声喃喃一句,顿了顿,忽然拽紧她的锁链猛然抬起头来!
“那你要不要跟我去见识一下,什么叫,病入膏肓?”
——
那一晚,无星无月,午夜窗外又飘起小雪,冷光幽然。
那幽光里,他在笑,眉目青隽,神色无双。
笑着,他拖起她,连带她脚上沉重的锁链一起,步步拖进黑暗里的浴室。
他说:“先来洗个澡,我们先把你洗干净。”
从头到脚。
里里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