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是医生的份上,你最好别逼我,说出不礼貌的话来,我说了,我没打她,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她会这样是因为做噩梦,苏醒不过来,才引起的。”
“我现在还想问你们呢,你这个医生到底有没有本事?为什么一个病人,两天了,还没本事把人给治醒?”
墨如陵这两天日子也不好过。
那女人前面还挺嘴硬的,在雨林里,和穆建勋那个该死的男人,过了那么多天艰苦的日子,都好端端的一点事没有。
结果他才刚抓到她,她就给他上演昏迷不醒的戏码了!
苏云裳,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是专门来克制我的吗?
“先生,你说什么?你这是在怀疑我身为一个医生的人格吗?”
“你必须给我道歉,你要是不给我道歉的话,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由我们这里,体面的乡绅给做过担保,我也要把你们的情况,向警察署报案了!”
“那位瘦弱的女士,脸上清楚的红色巴掌印,难道不是你刚才在病房里,殴打她的最明显的证据吗?”
“在我们国家,殴打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是有罪的。不管你是不是孕妇的丈夫本身。”
“或者,我还可以借此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孕妇的丈夫。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你这样的行为,还涉嫌拐卖人口。”
说到这里,这位明显有些顶真的医生,猛地还一个激灵的想到了什么一样。
顿时就夸张地瞪大眼睛,盯着墨如陵冷的已经快滴出-水来的面孔,嗖一下地后退了两步。
“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可能根本不是那位可怜女士的丈夫!oh!佛祖龙王在上,我必须去给警察署报案!”
说完,恨不得转身就跑。
墨如陵已经彻底不想和这个蠢逼,继续说下去了。
他已经忍受不了,这样自说自话,脑洞不知道通在哪个猪猡的脑子里的货了。
干脆掏出枪,指着他的脑袋,冷冷地道,“闭上你的嘴!你这个蠢货!”
那家伙吓得赶忙举起双手,嘴巴刚要大叫,就又连忙闭上了,“你,你有枪!你,你!”
显然他本来想说,你这个家伙,果然不是好人。
墨如陵也不管他鹌鹑一样的德性,从怀里摸出一个简单的按键手机,有点像唐国九十年代的那种小灵通。
按了几个数字,拨打了出去,“你给我立即过来,摆平医院里的这个蠢货医生,让他给我闭上嘴巴,不要乱说话,否则的话,我可不管你们这个镇子,以后是不是会没有医生看病!”
说完,就挂了电话。
拉过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对着那还站着的,面色惊慌不已地看着自己的医生,头一努,“去,给我倒杯水!”
“你!”
他有点不甘愿,可对着还指着他的枪,这位有点脑子一根筋的白大褂,还是去饮水机边给倒了一杯凉水。
“我不喝冷的!”
“我们这只有冷水!”
说着,他还是把一杯冷水,放到了墨如陵面前,见他眼神虽然冷,但是似乎并不会真的开枪杀他的样子,又忍不住对着他劝诫了起来。
“这位先生,我和你说,你这样真的是不对的。那位女士,她的情况真的不太好。需要有个安稳并且舒适的环境,好好的休养身体,补充营养,多吃点好东西。”
“就算是她做错了什么,你是男人,佛说,男人的心中就要有大气量,你怎么能把暴力,加诸到一个孕妇的身上呢?”
“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个字,不等小黑到场,我就爆了你的头,你信不信?”
“呃——”
见墨如陵再一次暴躁起来,那位也不敢说话了。
赶紧闭上嘴巴,小心翼翼地缩到了一边。
好在萨瓦迪卡小黑(巴卡),很快就过来了。
一进办公室,就来到了墨如陵的身边,“老板,我来了!”
“好,那这个煞-笔就交给你了!好好的教教他怎么说话,不然的话,就他这德性,就算他是这个镇上唯一的医生,也活不久!”
墨如陵说完,收起枪,就走了出去。
回到病房的时候。
苏云裳的床前,已经多了一个专门的护士,在记录数据什么的。
卡曼是个边境小镇,非常的小,也不在交通主干道上。
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镇上一个警察署,有一辆不知道哪一年淘汰下来的四轮jeep!
墨如陵怀疑他们的枪,子弹都不知道有没有配多少。
这个医院,比他以为中的还要破旧狭小的多。
刚才那个蠢货,既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也是这个医院的副院长,听说有个院长,已经老的连路都快看不清了,所以基本已经不上班了。
护士有好几个。刚才抢救的时候,也都已经冲进病房来了。
忘记说,病房也就只有三间。
这要是在唐国,连个社区小门诊,条件都比这好出天际去。
可在卡曼,只有这条件了。
好在黄体酮之类的保胎的药剂,还是有的。
心电监护仪之类的仪器,也还是有一份的。
除非墨如陵打算把苏云裳,送到180公里之外的城市里面去。
不然的话,在这个鬼地方,也就只能接受这种程度的医疗了。
本来以为,到了医院,输上液,用上治疗手段,起码苏云裳肯定是能醒过来的。
就算暂时没醒,那个庸医之前也说,她的情况并没有恶化下去的。
他以为今天傍晚前,肯定会醒的,哪里想到这大中午的,这女人就开始发噩梦了。
居然怎么拍她的脸都不行,不就是拍的力气稍微大了点吗?
那个蠢货医生还以为自己殴打她,他有那么丧心病狂吗?
墨如陵一边心里暴躁,一边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苏云裳的脸上。
呃——怎么肿得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