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香玉的恋爱史他也是清楚的,他完全相信苏香玉绝对有可能这样做。
以前敢娶苏香玉,是因为香玉对他的崇拜敬畏。他自信他拿得住苏香玉。
可是,现在到了上海,他身无分文,只是一个居无定所的砌墙的工人,苏香玉却是堂堂沪海大学的职工,堂堂正正的上海人。
苏香玉地位比他高很多,他们之间的平衡已经打破了。而苏香玉对他已经没有了敬畏、崇拜,只有冷漠甚至厌恶,那么,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了。
他们今天偷偷见面就是明证。
多疑而自尊的安信仿佛看到一大堆绿帽向他飞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安信一定想,那么,还不如见好就收。落得个人情。
所以,安信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想清楚安信所想,乔青莲心里有了盘算。
安信有所求,正是她所希望的。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人一旦有了欲望,那么他才会为你所用。
乔青莲说:“好!我马上过来,你们在哪里?”
严白说了茶社地址。
乔青莲来到茶社,安信和严白对面坐着,默默无语。
乔青莲跟两人打过招呼,就详细地问起了苏香玉的情况。
严白一一地向乔青莲介绍了情况。
安信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儿,严明赶到。
严明客气地和安信握手打了招呼。
又和乔青莲握手招呼。
四人落座,两两对面而坐。
服务员根据他们的要求上了四杯茶。
服务员看了严白和安信一眼,发现是几个小时前的那两个男人。
他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服务员带着疑惑,上了茶,又带着疑惑,看了他们一眼,最后,带着疑惑走了。
严明首先说话:“首先,作为一个父亲,我为我的儿子给大家带来的困扰表示歉意。对不起。”
严明站起来对安信和乔青莲鞠了一躬。
乔青莲连忙回了一个鞠躬:“严会长,实在不敢当!你太客气了。感情的事哪有对错啊!更何况,严白和苏香玉的感情,既没有违反道德,更没有触犯法律,哪里来的过错?”
严明说:“如今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乔青莲看着安信:“安信,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安信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这一个多月,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候。我看到两个孩子那么快乐我心理别提多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