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这个好座位不是那么好坐下的,果不其然,等到二爷和九郎上了台,她就知道要坏菜。很想溜啊!没等抬腿,被二爷提溜上台来了。“嘿嘿嘿,师兄。”对,这也得叫师兄,没办法,有师门亲故。别看二爷年纪不大,人家入门早,这是没有办法的。“卖乖是没有用的,九儿,来都来了,给大家。。。带着琴呢啊,那你还是给大家唱一段儿吧,弹琴你还得沐浴焚香,焚香还好说,沐浴没地儿给你找桶也。”
“后台有,拿上来吗要不?小是小点儿,九儿你要不凑活着用吧。”九郎作势要去拿。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这就是一个玩笑,江颜也没感觉被冒犯,捂着脸在那块笑,“我弹琴不用沐浴焚香,但是最近练得都比较清淡,待会儿一起音儿,大家都睡着了。你说也不给退票,跑这里来睡觉那不值当!”她跟着调侃一句,“那我给大家唱一段儿吧。。。《白蛇传》,我没有二爷的腰里,就不过门儿了哈,直接来。”这是调侃了一下二爷,看过他们的相声的人都知道,《白蛇传》这一段,只要二爷学这个弦儿响,包袱一抖,过完门儿他不正经唱京剧,底下观众就哈哈哈哈的笑成一片。
听完相声,散了场已经是晚上了。江颜很少过日夜颠倒的生活,不过南京这个地方她很少来,扶摇提议她来一次秉烛夜游,游的是南京城。第二天车票,正好就杭州了。她背着琴和行李,大晚上的一个人晃荡反正也不害怕。防身术练得特别熟了,再说华夏治安好,晚上的南京城热闹着呢。
南北方差异就在这里,后半夜两三点,灯火通明。“真热闹,在以前,只有上元花灯会那一天,街市在子时后也还这样的灯火辉煌。”南京的夜市很能熬,夏天,天将将有点亮的模样,“走吧,快四点了。”她也不困,晃荡一夜,打算到了杭州洗漱后好好睡一觉。等到了南站,她才打一个呵欠。熬夜真的是一件要不得的事情哦。
“嘿,上面那个是人是鬼啊?”江颜打眼一看,魂儿没吓飞过去。仔细瞧瞧,是个人,虽然隔得远,二楼送客台,十余米高,江颜毕竟练过箭术,眼睛的准头是可以的,看不清人样貌,但是能确定是个人,吊挂在那里。不管怎样,先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凌晨四点,一个人儿没有,整个南站空旷的吓人,连工作人员都找不见。她跑上去一头汗,发现那块还杵着个人,黑色衣服,心里咯噔一声,别是碰到凶杀案现场了吧。她咋着胆子,走过去一看,还挺眼熟,应该也是德云社的,想不起来了。顾不了那么多,她跑到目测的地方。
凑近一看,比打眼看到的还让她心里突突呢,真的认识,德云社的二爷,今儿还在台上调侃她,怎么晚上想不开要跳下去了啊!得先救人,“扶摇,接一下琴。”她把琴和行李一抛,站在边缘把手给递出去,尝试抓住二爷的手,“你别想不开啊你,你说这十来米,万一没摔死。。。呸呸呸,总之你先上来好不好啊!”她以为人家自己想跳下去的,结果就听见还带着醉意的声音,“妹子,我是掉下去的,不小心踩空了。”这就有点小尴尬了,在这个生死危难的关头。甭管是不是自己跳下去吧,人拽上来再说啊!她想回头喊一下那个黑衣男人帮忙,一回头,人没了。
她拽着二爷,发现二爷使不上力气。也是,他喝醉了,没有什么力道,也不知道在这块吊了多久,估计没什么体力了。江颜不想放弃,加了另外一只手,“你使劲儿往上爬一爬!”这个送客台平时应该也没有预防过这种踩空事件,所以桥下没有着力点。江颜整个人趴在地上,反倒被二爷下坠的力道拖着往前挪动。
她大声地喊人,收效甚微。这个地方这个点儿没有人啊,整个南站这个时间都没有正式开放接客呢。手抻着抻着都能听到“咔咔”的声音,拽着个130、40斤的男生,还是下坠状态,更沉,江颜感觉自己都要脱力。 “九儿,放手吧,我爬不上来了。”两个人抻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江颜的左臂被地面蹭的一道道的血印子,手腕手掌受力,通红通红的。
扶摇帮不上任何忙,这个时间是她在现世力量最弱的时候,器灵要遵守灵的法则。子时过天将明是他们力量最微弱的时候,她在江颜眼睛里都是半透明的。扶摇蹲在旁边也很心忧,“颜颜,这个时候也用不了信仰之力,放手吧,你撑不住的,手会。。。”
“不行,我拽着还能多撑一会儿,大不了废一双手,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不算什么事儿。一松手这十多米高台,你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开什么玩笑!”她不知道的是,她要是没有一时兴起来看演出,要是没来南站,要是没在半小时前拽住二爷,这个人早就掉下去了。
“下面有人。”扶摇提醒她,“你快喊!”江颜拼力大喊着,下面巡逻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他们,终于,一个成年男子加入这个“拉锯战”,把二爷给拽了上来。“走,走,九儿,去医院!”他发现江颜手一直在抖,立刻拉着她要去医院。走之前还不忘带上她的琴。
他到也没什么大事儿,可能脱离严重。江颜刚才手就骨头咔嚓咔嚓的响,她的手还要用来弹琴,更马虎不得。他们互相搀扶,叫了车,在工作人员陪同下,直接在南京的医院参观了一回。这下子杭州也甭去了,江颜觉得自己铁定要被师父一顿臭骂!
果然,天将亮,这件事被微博曝光出去。可气的是这个爆料人,疑似那位跑的比谁都快的穿山甲同学。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在我的故事里,大家都好好地,别受伤。好好活着这四个字听着轻巧,做起来真的不容易。
谢谢小伙伴们的收藏和留言,爱你们~
第23章 旅途:知我者谓我心忧
在这个爆料人的微博,二爷都快要摔成残疾了!检查期间二爷的手机一阵叮当乱响,江颜明白了他团宠这个不可动摇的地位。安抚好自己的家人亲朋师门之后,他终于松口气还是好好做检查。他问题不大,胳膊脱节,没有别的伤害。
江颜就比较惨了,左臂擦伤先不提,左手韧带抻裂了,右手也没好到哪去,肌腱也有损伤,右手小指骨折,左臂脱臼。二爷那个愧疚哦!他也知道,学戏江颜这算兼职,正经儿人家是弹琴的,古琴协会亲自认证的大师,这双手最宝贵!还好没再严重了,一个小手术,包扎完了将养着就行。
“医生,以后我还能弹琴么?”检查完江颜的第一句话,没让二爷眼泪落下来。“没事,你手术完养一养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是这两年手臂包括手不能做剧烈运动,恢复恢复没什么大碍,只是轻微的损伤。尽快为你安排手术,这个不用家属签字,你自己决定好就行。”
德云社头一个奔过来的九郎。二爷一出事儿他一口气儿差点没喘上来,直奔医院就来了。“我是没事儿了,九儿在手术室里呢。”二爷坐在手术室前,眼眶红红的,头发特别凌乱,手上也包着纱布,下巴向手术室的方向一仰,“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他都不敢想,要是江颜没拉住自己,这一下从上面掉下来正摔个瓷实是什么情形,估摸着手术室里面他得是躺着进去的吧。。。还出的来么?想想一阵后怕。郭大爷到了之后也在手术室外面一起等着,张云雷说是他徒弟,打小儿看起来的,跟自家孩子无异,人家救了自己孩子的命,不管怎么说,都得当面道谢。
江颜的亲友还不知道呢,外面传二爷这么热闹,伤的更严重反倒是她。等手术完了,她才打电话给哥哥江陌,和师父师兄他们。二爷给她办了住院,还得有人照顾着才行,她和张云雷两个伤患别说照顾了,碰一下都能叫互相伤害。
她就这个性子,也不觉得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儿,因为她跑上去之前也不知道那是二爷,她还是想跑过去救人,对谁都一样,照她自己的话说,看到一个人能救,还那么的死在她面前,她能因为良心谴责一辈子睡不了安稳觉。
这句话是扶摇问她,怕不怕手毁了一辈子弹不了琴的时候她告诉扶摇的,“君子有所为。”其实她也会担心,这段时间不能练琴,可能要耽搁一段时间了。“安心养着你的吧。”扶摇将帛书摊在她眼前,“看看,这是你回来之后的日子里做过的事情。两年多以前,这是一张干净的绢布,如今,都快写满了。”帛书上面写着的,有她的感悟,有她的心境,有她做过的好事。“我曾告诉你,不论是你的爱情,还是你的人生,都和任务一样的重要。比琴技重要的是你的心,江颜。”
“你看,你善良,正直,坚韧,淡泊名利财富,你拥有的优良品格越多,你靠近先贤的心就越近。我为华夏有你这样的年轻人而感到骄傲,江颜。”扶摇捧着帛书,郑重的对她鞠了一躬,“让我欣慰的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你们可能从事枯燥的工作,练习繁琐的技艺,接受乏味的传承,但是你们保持自己的本心,坚守着优良的品行一直走下去,这,才是这个华夏的根骨,远比你的琴技或者你的戏剧功底更加重要。”
江颜接过帛书细细的端详着上面的内容,一字一句有着不轻的分量。在天灾人祸面前我们都是弱者,这个时候才更要遵从自己的本心。无论是什么时候,学的是什么样的技艺,品格都尤为重要,比律法典籍更能约束行为的是自己。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是祖宗的教诲。如此,虽然耽误练琴,但是没有耽误修行,江颜也就放心养伤了。
而另一边,郭大爷正不住的谢着言喻,“你真的收了个好徒弟,真是,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人家姑娘好了。为了救这个臭小子伤了手,得好久不能挪动,郭某心中有愧啊!”这个有愧,不单指的是对江颜的感谢,还有跑的比谁都快的李某人。要是陌生人可能说怕事儿是吧,不救就那么着了,也不能说责怪人家,一门师兄弟,见死不救!郭大爷觉得可能真的没有教好徒弟怎么样去做一个人,平时看着关系不错,净不干人事儿!
反而是人家没见过几面的小姑娘,甭管是因为德云社和京玉楼这个关系,还是说人家就是人品高尚,能够为了救人,不在乎自己用来弹琴的手,自己抻裂韧带也不松开,你说这个力道当时得多疼。这是后来二爷和他们说的,说到这里都哽咽了,“九儿说她不撒手,顶多废了一双手。一松开我掉下去不死也是半残。我俩就那么着,拉拽了半个多小时,等来了人。”
“老言啊,你说是你有福气能带这么好的人啊,还是我不配教好徒弟啊!你看看,你看看我都带出什么些玩意儿啊!”其实郭大爷说的言重了,但是这件事李某人做的太过分了,先是干看着,后来人跑了。能做出来也是了不得,虽然后来证实微博并不是李某人发的,但是这事儿就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眼看着自己师兄醉酒掉下去,就这么眼巴巴看着啊,要不是江颜上去拉人,是不是得眼巴巴看着小二吧唧摔死是咋的!
林子大了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你收了那么些个徒弟,碰到一两个不懂事儿的不是很正常嘛。”言喻宽慰他,但是也在心里叹气。“终归是我没有教好,我太重视他们业务,做人方面还是有忽视。”拜了师,做人学艺都是要教的。不管后续如何,李某人至今没再露面。郭大爷也准备回去好好拾倒拾倒师门了,这两年德云社慢慢走近更多人的视野,几次三番可是经不住。
这些不再提,江陌和言喻提溜着江颜耳朵多次提醒她要量力而行。“这是好的,你要是碰到杀人现场还硬上去见义勇为是怎么的啊?!”江陌气的特别想打人,看着妹妹可怜兮兮的心软的不了的,但还是气啊!“下次你打电话叫个人好不好啊,得,别有下次了,你趁早离这些个危险事件远远地啊。”江陌也不舍得下手打,只能推她一下。
当时情况危急,江颜怕二爷掉下去,所以没想那么多。她没想到那个黑衣男子跑得那么快呢,就跑过去拉人去了。被师父和哥哥好一顿教育,四师兄谢羽辰也有点愧疚的意思,他觉得要是和师妹一块儿去看相声了,晚上也是一块儿溜达,可能一块儿救人师妹也不用遭这么大回罪。
将养着就将养着吧,手不比其他部位,反正生活是有点费劲,左右手说不上来哪个伤的更重,韧带裂了不是小事儿,骨折加上肌腱损伤也得百十来天动不了。这个医院呆着也没什么作用了,按时换药复诊就行,也不占着医疗资源了,她回到帝都,江陌给她雇了两个保姆,又把王阿姨请过去照顾她。
王阿姨是家里的老人儿,一直守在老宅子里,也是上辈子跟江颜打了半年多交道的人,她比旁人更疼江颜,无他,江颜的性格很像江老爷子。王阿姨本来不想离开老宅,一听江颜伤了,二话不说收拾了行李就跟着去了江颜的婚房。别墅了多了几个人,热闹些许,江颜也就这么住着了。说实在的,她平时还真的不怎么用得上别人伺候,她喜欢自己做家务,摆弄摆弄花草啊,没事儿自己擦擦地收拾收拾屋子什么的,也不觉得累。就是房子太大了一人儿住着空得慌,才搬到戏园子里面。
平静了些许时日,外面听见了些不太好的传闻,其中说二爷跳楼的倒还在其次,离谱的是有人说二爷跳楼是因为和江颜告白失败了跳楼,更有甚者,说是江颜和二爷有私情,孤男寡女天不亮的在南站送客台不知道干什么人掉下去了。说的这个有鼻子有眼的,太可气了!
旁的也就罢了,江颜能装听不着,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要是都听进去日子就没法过了。后面两则传闻是江颜所不能容忍的,她最恨的就是绯闻!她和李堂当初怎么好的那么快,这里面还有舆论的事情,她吃个饭都能传的和酒店开了房一样。不否认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但是最最可气的就是这帮子以讹传讹的人!她这辈子规规矩矩的做人,最怕的就是再传出了什么,旁的都不要紧,就怕不慎传到庄羽耳朵里面让他分了心。战场上一丝一厘走了神那可都要命啊,她不敢赌。
正好为这个,二爷要开新闻发布会,她也一起参加了。
“最近很多朋友都在关心我在南京南站的事情,我没伤着,现在身体挺好的。当时呢喝的醉醺醺的,师弟李某人打电话让我给他送个行李。我寻思多大点事儿啊,就去了。真喝迷糊了,自己没反应过来那块不能走,踩空掉下去了,不过还好我求生意识还是有的,扒住栏杆挺了好一会儿......”二爷先说了自己的状况,又说了一下事情经过,末了郑重的感谢了一下江颜。
进入记者提问的环节,开始的问题都还是挺正常的,问怎么喝醉了啊,当时有没有受伤什么的,江颜手的伤势怎样了啊。真的就有可气的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记者站了起来,“看李某人的微博说您是因为工作和感情的问题才有这个惊险的一幕发生,是吗?”这个问题二爷还算能接受,“没有,就是喝多了,我现在工作和感情都十分稳定,活着这么好,没那么想不开。再说我要是真想不开,也不能找那个地方跳啊,万一没死成了残废那多惨,还得再跳一会够麻烦的!”
说相声的人嘴皮子凌厉,记者也都被逗乐了,心想这位该打住了吧。但人家并没有,接着又问,“据说您是因为和江颜小姐有一些男女之情,而江小姐又因为救您伤了她最重视的双手,那么您和江小姐的感情问题能不能和我们分享一下?”记者这个话点燃了江颜的炸点,她的脸冷了下来,二爷都因为这个问题愣了。
下面拍照声一片。江颜伸伸手,勉强拿住了话筒,“请问您是哪家的记者,怎么称呼您?您的话代表了谁的观点?您愿意为您的话负责么?!”江颜没有回答问题,反而让记者一愣,“我是图图报社的记者,我叫王平。我代表了大众的观点。江小姐不要回避问题好么!”记者还是挺硬气的。
“我记得这场记者发布会全程录像对吧师兄?”陪她来的是大师兄陈一,看到师兄点头,她便笑了,“图图报社的王记者,等着接律师函吧。我竟然不知道,您能比监控还能证明细节啊!”一听律师函三个字,这位王记者脸都有点变色了。大家都知道,图图报社以捕风捉影写博人眼球的报道卖销量,不过甚少有人这样计较,这下子要踢铁板了,同行中也有不少看笑话的。
不管他是为了黑谁,还是为了博眼球,江颜都不准备放过他,“前儿我新婚,家里陪嫁不少,抽出个百十来万的砸了听个响儿我还是能做到的,话我撂这儿了,不告到你倾家荡产我不收手,也好让大家都知道,造谣不是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这么简单,也是要有成本的!”江颜今天穿的是一件儿黑色的曲裾深衣,搭配着深色系的配饰,衣服在灯光下暗纹浮动,冷下脸来更有气场,她平时人温温柔柔的,到叫人忘了她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主儿!
记者这才想起来,她不仅是言喻的徒弟,古琴协会的成员,更加是江氏集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之一,再想想她结婚的时候,虽然没大肆报道,但是其中参加婚礼的可是多少商界名流和军方大佬,再想想人家嫁的是军政世家,更多人收敛起了那点心思。只有王平话出了口,只能辩驳“大家都这么说,你不能告我!”
江颜对此冷笑,“大家都这么说?可我只听到您这样问啊,大记者,您能告诉我,这个大家到底是谁吗?!身为新闻媒体人,不是应该本着为大众呈现事实真相,还原事情本真,实事求是客观报道的探究态度服务大众吗?!作为老百姓的眼睛,一个国家的喉舌,我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记者,我们的媒体人撰稿人,开始为了博大众眼球,什么话都能往外说!在我看来,甭管做什么职业,首先得做个人,说人话吧,对吗各位?”
她的质问让在场的媒体人哑口无言,她说的确实是现在的现状,“层出不穷的标题党,博眼球搏上位,各位,各位都是新闻媒体人,专业的撰稿人吧?怎么有些人能比我们这些说书唱戏的曲艺工作者还会编故事呢,更有甚者颠倒是非做的很溜到啊!做记者怕是曲了您的大才了吧,狗血连续剧敢这样拍吗?!知不知道破坏军婚是犯法的!还是真的觉得造谣不要成本啊?回答我,王平记者!”
现场直播的发布会,王平真的后悔收了那个年轻女人的好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