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惹到皇上面前的大红人郭冒,郭公公才出面亲自惩戒,但其实各宫人心里清楚,郭冒再怎么得圣心那毕竟也只是个奴才,也没有掌权到可让六宫退避的地步,这终归是郭冒背后之人的旨意,郭冒才胆敢清空一条宫道惩戒那不知名的愚人。
“怀安,把夫人扶起来。”谢昀季开口道。怀安扶着黎羽坐在谢昀季没有知觉的双腿上,谢昀季抱着昏迷的人,示意怀安推着自己坐的轮椅离开。
就在谢昀季一行要离开的时候,还同其他人一同跪在地上的郭冒忙抬起头出声斗胆道:“殿下,这女子不知礼数触怒龙颜,皇上吩咐了没有他的命令此女不得出宫。”
“本王倒是不知道,要带走本王的侧妃还要过问于你郭大公公。公公切莫把事则推在皇兄身上,本王与皇兄素来兄友弟恭,公公以为如何?”谢昀季听完郭冒的话冷笑了一声道。
郭冒被说的无话可说,更深知如果当他和溯王对立起来要皇上选,以皇上近些年对溯王的态度势必会站在溯王那边,倒也安静了下来念了句:“是郭冒无礼了,殿下慢走。”
“人呢?怎么说?”高座上的谢昀逸懒懒抬眉看了眼回来禀报的郭冒。
“皇上,这女子倒不像是装疯卖傻。香快燃尽时,溯王出面把人带走。”郭冒说道。
“老五亲自出面?”在听到最后一句时,谢昀逸坐起身好奇不确定说道。
“是,溯王亲自把人抱走的。”
“此女不一般,竟能博得老五那冷面的欢心。”谢昀逸心里不知再重新谋划着什么。
“郭冒,去御医坊让御医取些补药送去溯王府,以表朕慰问之意。”良久就在郭冒以为谢昀逸无甚吩咐的时候听高座上的人开口道。
“是,皇上。”郭冒走出谦德殿心中暗自庆幸,尚好适才没有出面顶撞拦住溯王,不然此刻就不是让他送礼了,而是要仗责他以表皇上的慰问之意了。
“皮外伤,注意休息保养不碍事。”陌尚尘替黎羽把过脉后说道。
“怀安,去找管教嬷嬷让她安排两个人来给琉璃上药。”谢昀季和陌尚尘一同走向外间说道。
“是,爷。”怀安一同出了宸院的卧往外走去。
“有许多年没有看过你为哪个女子做到主动了,因为她像她?”两人走在廊下陌尚尘开口道。
“呵。本王出面只不过因她帮了昀麒。”第一声冷哼算是否认了陌尚尘的问话。
“昀麒还是不肯过来见你吗?”听谢昀季说到昀麒,陌尚尘像是想起什么说道。
听到关于谢昀麒的事谢昀季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王爷,皇上派了郭冒来送补品,请还是不请?”怀安走回来禀告道。
“不必请进门,东西收下,就说…夫人伤的很重,王爷走不开。”谢昀季转动着手中的两块深浅不一圆润的安人心的玉石顿了顿说道。怀安拱手领了命令向院外走去,一旁陪着谢昀季的陌尚尘却轻笑出声,啧啧感叹道:“我们王爷对这位新夫人真真是关照有加。”谢昀季听着陌尚尘的打趣面色没有任何波动转动轮椅向书房行进而去。
溯王府正门大门门口。
“王爷如何说法?”郭冒见去禀报的怀安走到门口和声和气问道。
“公公,夫人伤的很重,我们家王爷一时半会走不开,恐招待不了公公。”怀安按谢昀季的吩咐说着。郭冒虽然吃了溯王府的闭门羹,但还是得恭恭敬敬的把皇帝叫他提来的补品交给怀安,见怀安替溯王收下了,看着溯王府的大门关上。郭冒朝溯王府大门呸了口唾沫,算是以泄心中的气,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左不过一个废物王爷,摆什么架子,嗤…”
“查出什么来历了?”谢昀季细看着手中的兵法书卷轻起唇畔道。
瑟必半跪在地上拱手恭谨说道:“琉璃夫人原是柳江九都学院院士之女,家道中落投奔京城亲戚,但琉璃夫人并没有寻到亲戚就被坑卖至名楼,后来因为好琴艺当选名楼花魁闻名于京。云家接手名楼后不久对外宣称琉璃夫人得了不治的疯傻之症。”
“疯傻?瞧她扮猪吃老虎娴熟的模样,更像装疯卖傻。”谢昀季翻到下一页说道。
“爷,若琉璃夫人是装疯卖傻,那她为何要白白挨宫里那些人的打?”瑟必不解。
“为何…”谢昀季呢喃了声便没有再说什么抬手示意瑟必下去罢了。
女人,你是在替云景飞做戏给本王看?还是和谢昀逸联手弄这么一出戏给本王看?接近昀麒又想干什么…思及此,谢昀季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显凌厉的杀意。
离主卧不远的卧醒来的黎羽褪去了衣衫正在泡澡莫名的打了个哈湫,不自觉的把自己整个人除了头部都缩到了花瓣热汤里。心里气呼呼道了声,今天真不走运。被打,双脚还冻僵了,现在都没什么知觉,日后可能还会成为谢昀季的生死牌。今天他的出现走近的说的那声动她如动本王,在别人看来也许是谢昀季独宠于她,但是在她看来,这赤果果的就是在给她竖敌!想当年他谢昀季身为战神那惹到的人用十个手指数定是数不过来,他这当着众人的面把她与他绑到一起,日后哪还有宁静日子过?罢了,原本她选的路就没有宁静可言,多他谢昀季一个也不算多。傅衍,你始终是我心头之结,若不能解开此结,我又何来宁静可言。窝在热汤中的黎羽随着最后一句话秀眉不自觉的打起结来。
她离开五显大陆太久,此次有幸重新回来,势必要开始重新建起属于她自己的势力,不然如何与傅衍对抗,而此事却偏是短时内所不能完成的。
书房的门被敲响,在屋里阅书的谢昀季道了声:“何事?”
“爷,琉璃夫人醒了,问今日可否暂请假一日,待明日再到花房当花匠。”怀安站在门口看了眼与他一同站在门口的黎羽说道。
“告知于她,本王恐花木因其而照料不周,休养三日,过后不必去花房当花匠直接去柴房劈柴。近些日子气温虽有趋暖,但仍寒凉,想夫人体贴定不忍心让府中人挨冷过春。哦,对了,一并告知于她三日内,罚抄女经一卷,一百遍以示昨日没去照料花木的惩罚。”
明明是在说给怀安听却更像在直接说给一并在门口的黎羽听。
“夫人,王爷所说,你可需怀安再复述一遍?”怀安回眸看着那听完谢昀季话瞪着那紧闭的书房大门咬牙切齿的黎羽不欠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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