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什么都无欲无求,唯独对感情始终渴求而坚定。他愿意为吴越坚守那么多年,也愿意为宋哲文卑劣的谎言负责到底。
宋哲抹了把脸。
他想,他真的暂时失去他了。
“还有这个。”管家把一盒药拿到他跟前,“我有一次看到鹿检在吃,他不让我告诉您。”
“什么东西?”宋哲文拿过来一看,盐酸帕罗……西汀?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的药名。
他又翻了翻鹿苧的那堆书里夹着的东西——诊断书?
他打了个冷战。
“向海东!”宋哲文看着从那张诊断书,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吼道,“你……”
“向先生不方便接电话,三少有什么事就直接对我说吧!”蝎子打断他。
“让向海东接电话!”宋哲文的声音有些急躁,“如果他不接电话我就直接杀过去!”
“三少,向先生明确说了生意上的事由我全权转达,他本人不会再接您的电话。有什么事,您就跟我说吧!”
宋哲文无奈的摇摇头:“你告诉向海东,鹿苧精神状态不稳定,让他不要太过分!”
蝎子看了看向海东,那人对宋哲文的话产生了一点兴趣,他示意蝎子把电话交过来。
“喂?”
“向先生。”宋哲文捏紧了诊断报告,用压抑而痛苦的声音,带着乞求的语气:“你答应了我会好好对他,会把他尽快带回东北的,对吧?”
向海东弯下腰,抓着自己的头发,从嗓子眼里挤出个嗯字。
“我刚刚才知道,他强迫症和焦虑症都很严重,如果受到刺激可能……他以前,胃出血,很严重……”宋哲文已经快说不下去了,他无力的坐到沙发边沿。
“请您,一定好好待他。”
“晚了。”向海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的,用那苍白的声音说,“他可能,不行了。”
病危通知书下了三次。
急救室里。
“心脏停跳,电击准备!”
“一次电击!”
“阿托品五毫克!注意静推!”
“二次电击!”
那人嘴中插着管,满身血迹,瞳孔微微扩散,赤`裸的身体每次电击都会剧烈的弹跳一下。
渐渐的快要冷去了。
向海东全身虚软的靠在椅子上,像被人抽去了所有的骨头。蝎子看他冷汗遍布了满脸,紧张的过来扶他——
“老大!”蝎子惊叫一声,扶住他昏过去的身体,对着属下喊,“快叫医生!”
向海东沾着水清洗冯宁伤口旁边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涸。
向海东哭哭唧唧的说:“我总是给你惹麻烦。”
冯宁低垂着睫毛:“你啊,要改改脾气,学着低头。”他伸手摸摸向海东一头乱发,“吃过那么多次亏,为什么还是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是因为我太弱了,所以才吃亏。”向海东咬着牙说。
“你再强,世上总有比你更强的人,难道次次都要硬碰硬?更何况,你再硬,硬的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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